女社畜在东宫举步维艰

第一百六十七章 殿下受了重伤

    
    忽然,池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凌妃那里,一掌打在她的手臀上,秦天泽看准了同时跨步上前,想要执起林燕芝的手将她拉过来。
    却差了一步。
    只见踉踉跄跄跌过去的凌妃反应过来,立马以刀撑地,另一手攥住了林燕芝的衣袖,然后将手中的刀往秦天泽那甩去。
    池惟拔剑欲斩,袖里也滑出一把银烂烂的匕首往凌妃剌去。
    凌妃一个转身躲去,林燕芝也被带得往后一跌了跌,同时,凌妃又取下头上的簪子,想要再次挟持她,却步履不稳的,往她那扑去,簪子对准了她的胸口。
    剎那间,林燕芝呼吸一凝,瞪眼瞅着,大脑飞速思考着自己该如何自救。
    刺手臂总比刺心脏好吧?
    于是,大脑当即下了指令,她紧皱眉头咬着牙,侧了侧身。
    「燕芝!」
    秦天泽焦急地扑了上去,这次却是握住了凌妃的手,两人撞在一起。
    一声闷哼,凌妃吓得立马弹开。
    秦天泽一脸痛极的捂住了胸口,后退了几步,靠在栏栅上滑落在地,然后昏了过去。
    「天泽!」
    宁王隔着栏栅,伸出手去给他按住伤处。
    林燕芝听这喊声,睁开了眼,看到这情景,连滚带爬地去了秦天泽身旁,颤声喊道:「殿﹑殿下!」看他身上那止不住的血,她瞬间红了眼眶,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你……你是不是傻啊?!你醒醒,别睡!」
    池惟制服了凌妃,看不过眼道:「林大人,殿下他以身救你,你怎还骂人呢?快去唤太医他们过来啊!」
    「对﹑对!太医——太医——!」慌神的林燕芝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牢。
    老皇帝的寝宫中,李太医正在施针,一位公公焦急地走了进来。
    卓松喝道:「莽莽撞撞的,李太医在救治陛下,稍有不慎,出了状况,你便得跟着赔脑袋!」
    「卓公公,太子殿下受了重伤,太医院那边无人敢动手处理,说是得由李太医去。」
    「什么?!」
    皇后绕过屏风,疾步走出,厉声道:「同本宫说清楚,泽儿他怎么了?」
    「皇﹑皇后娘娘,凌妃行剌,伤因处太靠近胸口,所以……」那公公哆哆嗦嗦地说着。
    皇后吓得站都站不稳,李嬷嬷一把扶住了她,她勉强稳住心神,连忙又往里走去,一把攥着李太医道:「李太医,你快去太子那边。」
    被她这一拉,李太医手中的针落偏了地方,他惊得瞳孔急速晃动了下,额上冒出了冷汗,心中立马盘算,陛下若崩了,他定免不了也得随去,可若能救回殿下……
    当即,他便起身拱手道:「最后一针已施,今晚得好生照看,陛下能不能……」
    皇后无心听他多说,催促道:「本宫知道了,你快同本宫去太子那边!」
    他们火急火燎地去了东宫,那些垂头束手的太医,一看李太医来了,心头一松,同时默契的上前扒拉他去秦天泽的床边,一人一句道——
    「哎呀!你来了就好,咱们的殿下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就靠你了!」
    「对啊!来,我帮你拿着箱子,要用什么便说,我给你拿,你快救殿下。」
    「都知你医术是整个太医院最高超的,你定能救回殿下。」
    李太医,心中哼了一气,一个个的,哪是不敢动手处理,不过是怕动手处理却救不回殿下,怕皇后的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落得陪葬的下场,又见他都已冒死医治陛下,便将这烫手山芋一并丢给他罢了!
    「李太医,本宫命你,定要治好殿下,连后患都不许有,可听见了?!」看
    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好大儿,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模样,皇后心如刀割,忍着眼泪命令完李太医后,便依靠着李嬷嬷出去等着。
    才走出几步,便好像听到有人在喃喃道:「都是因为我,臭老天,你定要护殿下安然……」
    皇后倏然顿住了脚步,扭头看去,这才看地跪坐在一旁林燕芝,听着她刚才的话,心中似找到了宣泄口,她咬牙对林嬷嬷说:「将她给我提出来!」
    李嬷嬷便先扶皇后坐下,再带着其他宫人,将林燕芝架起,丢在皇后面前。
    「林燕芝,你刚说的什么,什么叫都是因为你?」
    林燕芝木木地道:「若不是为了救我……」
    「燕芝!莫要胡说!」不放心的苏嫣然也跟着走了出来,听到她如此说,便赶紧打断,又上前,握住了皇后的手,安慰道,「母后,殿下仁泽,上天定会庇佑他渡过此关。」
    皇后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又紧盯着林燕芝,狠狠道:「给本宫十,清清楚楚地说!」
    林燕芝瘫坐在那,呆呆地说出刚才的事,说到秦天泽替她挡去那一道时,双手忍不住紧着衣摆,紧闭着眼,眼泪随即流了出来滴在了地上。
    「都是我,师父为了我……现在殿下也是……我如此不好……究竟为何要我来这……」陷入自责的林燕芝,说话都有些混乱。
    「闭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泽儿不过是因为本性仁善,才会救你小命罢了!你最好祈求他平安渡过,不然,你便给本官随去,还他大恩!」
    「母后!殿下他既不惜舍身救燕芝,便是想她能活着,若母后让她随去,那岂不是违了殿下所愿?」苏嫣然吓得跪在林燕芝身前,替她挡去皇后那欲置她死地的眼神。
    皇后看着她的举动,咬牙道:「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如此护她,想必,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如此心机,怎可容她继续留在这蛊惑你们!」
    「来人——!」她抬头喊道,「将她给我丢去刑役处关起来!」
    「母后!」苏嫣然急得拉着皇后的手,恳求地看着她,一顿摇头。
    皇后虽然气着,可也是打从心底疼,不过也只是为了自己,在这后宫,女人之间何来真情相待一说,你若仍是不懂,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她抢了位置!泽儿现已因她躺在床上,生死一线,你可别也被她害了去!」
    苏嫣然低垂着头,余光看着林燕芝被带走的身影,轻声道了声:「是。」
    皇后见她似听了进去,便宽心了些,双手合十,嘴巴喃喃地求上天庇护她的好大儿。
    林燕芝被带到刑役处后,那里的管事白嬷嬷,上下打量了下,问道:「她咋了?犯了什么事,一副天塌了,要死不活的样子?」
    其中一人道:「她啊,皇后娘娘吩咐将她关在此的,人带到了,剩下的便交给嬷嬷了。」
    说完他们,便放开了林燕芝,转身走了。
    「哎——!我说,就关着吗?」白嬷嬷喊道,却得不到响应,忍不住啧声道,「这一个个的眼睛都长在额头上了,可别哪天让哪个贵人丢来我这!到时,我定好生照顾你们!」
    她又哼哼了几声,见林燕芝整个人似被抽去了力气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便踢了踢她。
    「你!快起来,跟我进去!」
    见她还是不动,又踢了几下,还是不动,便也来了气,挽起了衣袖。
    「住手!」瑾依连忙走去,将林燕芝扶起。
    「你又是谁啊?」白嬷嬷语气不善地问道。
    仅依将自己的腰牌给她看:「我是太子妃的人,这位是林大人,太子的言官,你怎敢对她如此无礼。」.
    白嬷嬷心中咯噔了一
    下,又想了想,暗忖:管你什么人,都被丢来了,定了犯了什么大错!
    她假笑道:「是是是,你说得是,只是这可是皇后娘娘那边带﹑啊不,丢来的,我也不过是按命行事,来这的不都得领板子吗,不过你放心,既然你都来特意告之,那等下我会让他们手轻一些的,若无事,便回吧。」
    「你!」瑾依被她堵得一窒,吸了口气后,更是挺直了腰板,「皇后娘娘可没说要打板子,你若私自打了,不说太子妃,太子殿下醒来,第一个赐你死罪。」
    白嬷嬷瞧她如此,心里还真有些被她唬住了,狐疑地看了眼林燕芝。
    瑾依接着道:「林大人可是殿下看重的人,皇后娘娘只是说关她,那你便收拾间屋子来,让大人在那好好休息清净,你也莫要只做表面功夫,暗地待大人不好,我可提醒你,太子妃会时不时的来看望大人。」
    白嬷嬷不解道:「听你如此说,这林大人莫不是被殿下喜欢上了,这对后宫女人来说,那可是太子妃的敌人,怎的还待她如此好?」
    瑾依未想过这些什么后不后宫的,这下经她一说,嘴巴不禁微张的看了看白嬷嬷,又偷偷瞧了眼林燕芝,甩了甩头,还是说道:「你休要在此挑拨,太子妃同林大人情同姐妹,即便林大人真的也成了殿下的枕边人,那也是件美事。」
    白嬷嬷翻了个白眼:「什么美事,那只会变成了你害我我害你,姐妹成仇的戏码,啊,当然我不是在污蔑太子妃的品性,只是,你既是太子妃的人,那便应当多替她想想。」
    「我……我不同你多说了,总之,你别轻慢了大人。」
    瑾依说完,又看了眼林燕芝,抿了抿唇,又似在否定什么的摇了摇头后才转身离开。
    「什么傻人……」白嬷嬷笑了声,晃头间看到那没了魂的林燕芝,想了想,还是客气地将她带去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屋子。
    白嬷嬷打了盆水,将手里的擦布给了塞到她手上:「林大人,我有好多事情要忙,这房间你就自己擦一擦,床铺也自己动手铺一下,行不?」
    见她还是没反应,白嬷嬷又啧了一声,一把抓住她摇了摇,吼道:「听见了没?别再一副失魂落魄的,你这样子,本是半死的病人见着,都要被你给晦气得立马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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