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如此坐以待毙,怕是……淑妃的继后之位……”
说话的正是卫渊,他从雍州回来后与楚霁又亲近了一层,这时候夕阳西下,薄薄的余光落在楚霁的脸上,竟有些变幻莫测了。
楚霁侧着身,并未回话。
坚挺的身姿甚至有些孤廖。
只是淡淡的望向墙角的藤蔓,这个时节了,这些藤蔓却生得旺盛极了,此刻奋力的朝着墙头生长,犹如这梁城中某些势力,一旦得了光,便会奋力往上爬。
嘴角无端噙了几分了然的笑意,“接下来,本宫是被废黜,还是安然如山,你都安静下来在家养病吧!”
“殿下……”
卫渊一头雾水,心中一急,正待说话,却听见清河王楚诚来了。
“这马上就要关宫门了,皇兄还在?”
楚诚刚从内惩院出来,清秀的眉目间有些担忧。
“你方才去瞧如母妃了?”楚霁面色稍缓,如妃一事他还未找到机会向父皇求情。
谋害皇后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父皇一直关着如妃,并未处理,已经是最大的恩典,除非能拿出有力的证据,否则谁也不能证明如妃的清白。
“是。”楚诚拢了拢领口的披风,这个天气,风刮的肉疼,也知晓母妃在内惩院的日子有多难过。
他心中有再多的委屈又如何,只能屈从于晋阳帝的安排,连母妃也让他听话,明哲保身,这种敏感时期,千万不要掺和到继后的争夺中去。
毕竟他们母子没有依靠,朝廷中更无势力,犹如浮萍漂泊,只求在夹缝中求得生机。
他去雍州的事,母妃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只信任着晋阳帝,对她并非是全然无情。
这是她在内惩院中熬过这两个月的唯一理由,他作为儿子,自然不会破灭母亲心中那点唯一的希望。
晋阳帝与他之间私下形成的交易,他又怎么会提,权当个工具人罢了。
“你且不要心烦,为兄自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你也知晓,为兄如今的处境……”
楚霁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尤其小时候一般亲昵。
“皇兄……”
楚诚也不装傻,这时候朝廷中已有流言,淑妃与太子勾结,陛下忌惮,已经起了废太子之心,太子已经多日不得陛下召见。
这分明是父子之间起了隔阂啊。
若说朝中的势力没有涌动那是骗人的,他再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丝毫没有听到只言片语。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那个人告诉他要得到某样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去争取,哪怕是隐忍到底,也要忍。
楚诚故作面上一惊,又恭恭敬敬的朝着楚霁做了个辑,“皇兄,莫要胡言……”也不敢对上楚霁的眼。
“为兄玩笑,休要放在心上。”
楚霁扶起了他。
这个弟弟……
“殿下,我们还是先出宫门再说吧,宫中耳目众多……”
卫渊见机靠近了楚霁,碎念道。
这两兄弟还当真做起戏来,这不是兄友弟恭的时候啊……
不过,至少表面来看,清河王楚诚是站在太子这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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