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出战的则是李定国了。
小家伙早就摩拳擦掌,想要给对方一通教训,他表面上嗷嗷直叫,实际上命马进忠熟悉将士,并安排战术,准备一开场都推了对面。
结局必然毫无悬念,小家伙虽然年轻,但是有搭档马进忠,战场之上争锋,真的是如鱼得水、
楚行怕陈奇瑜知晓自己的富裕情况,再要一波战马,命人选择了一些杂色的普通战马。
而聂大刀退下之后,便开始去军中挑选一些看起来比较优质的战马,既然陈奇瑜开口讨要,楚行也不好吝啬,一次性挑选匹优质战马献上。
看着自己家亲卫,将战马牵回去,陈奇瑜笑得合不拢嘴。
待李定国出战,直接简单粗暴。
一个冲锋,甚至连名号都未互通,便将对方军官生擒活拿,然后回去赴命。
一时间在场众人脸色极其难堪,要知道大明一项以天朝上国自诩,若是今日大败,传出去这脸面往哪里放?
本以为顺义王新归附,这般奉承大明朝,应该是个地地道道的软柿子。
大家都想着如何捏一下,从中获取些油水,即便是没有油水,获取些名望也是好的,谁曾想什么都没捞到不说,反而把大明的脸面给丢尽了。
而林丹汗投降过来的各将领,脸色也不好看。
就连王曦旺都不悦的看了几眼,倒是戴君恩神色如常,反倒是陈奇瑜一脸的喜色,更是与俄木布、楚行等人笑谈不止。
眼神一直往楚行身上瞟,暗道:「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培养出了那么多猛将!」
楚行则与陈奇瑜用眼神交流,示意:「差不多得了,谁家过谁家自己的日子,老子可没时间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陈奇瑜获得如此之多的战马,旁人自然羡慕,连陈永也不例外。
谁不知道俄木布自从投奔了楚行之后,富裕的很。
见此楚行心生一计,出言试探道:「陈将军,这般干巴巴的比试,少了些兴致,最后一战,要不我们堵点什么?」
明人好赌成风,奢靡成风,当初朱元璋在位,多次惩治,也没有多大的改观。
到如今国势不振,边军的军卒更是赌博成风,平时摔跤顶牛都是小事,摇骰子,打马吊,更是家常便饭。
听楚行一开口,莫说是陈永,便是在场的文武都一脸的意动。
连败两场,陈永丢尽了脸面,若是第三场亦不能胜,估计不用别人说,自己都没有脸面在大明呆下去了。
幸甚他手下第三位猛士尚未出手,他还有希望搬回一局。
当下便冷声问道:「是何赌注?」
楚行请示了顺义王,又请示了陈奇瑜,见众人皆呵呵一笑,他走到众人跟前,一指自己的战马道:「我胯下的战马,乃是顺义王赏赐的千里马,但是我本事不佳,只能做我家顺义王的亲卫,我愿以此马为赌注。」
楚行乃是一众人的主公,即便是乔装打扮,做顺义王的亲随,手下人自然也不肯让他受一丁点的委屈,给他配备了一匹千里马。
众人一看楚行手中所指的战马,顿时一阵火热。
尤其是一众将军们,在战场上卖命,谁不渴望有一匹千里马,关键时刻用来逃命也好啊。
陈永看了一眼牛大河,想起自己与他偶遇时候的场景,他曾经在大河边儿,生生撕裂了一头牛,这样的猛汉,总不至于输给被林丹汗打的屁滚尿流的顺义王部下吧?
「好!」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见楚行并未骗人,若是他能赢了这匹千里马,送给贵人,他的前途自然光明,即便是前面输了两场丢了大明的脸面也无所谓。
当即,陈永毫不犹豫道:「我出白银一千两对赌。」
楚行摇摇头道:「先不说,你那一千两配不上我的宝马,单说我乃是风餐露宿的牧民,要金银有何用处?」
陈奇瑜一口气得了顺义匹宝马,其他如戴君恩、王曦旺等文士,以及一众武将亦是心动的很,只是身份不如陈奇瑜,不好开口讨要,听楚行想要打赌,又看那牛大河确实雄壮,于是乎纷纷忍不住问道:「足下想要赌什么?」
「怕诸位大人笑话,我得顺义王赏赐,却配不上他,我愿意以千里马为赌注,若是我方胜了,请诸位大人将此勇士送上。」楚行一指牛大河,大笑道。
楚行之所以开这个口,无非是因为大家潜意识里,达尔虎兔年轻,而牛大河雄壮容易胜罢了。
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这牛大河的底细,适才自己所见,以为自己认错,待牛大河不住朝着自己眨眼睛,楚行这才想起,此人便是林丹汗帐下左翼领军大总管塔什海。
只是因为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刀疤,一般人不会往这方面联想罢了。
谁能将昔日里,一人之下的领军大总管跟一个军中勇士联系起来呢?
见楚行竟然愿意用一匹千里马赌自己,塔什海如何不明白楚行是何用意,无非就是告诉自己,自己便是那匹千里马,他相中自己了。
如今林丹汗越发没出息,塔什海也不想这般随他堕落下去,见楚行抛开橄榄枝,心中自然意动不已。
只是陈永也不傻,虽然他不知道塔什海的真实身份,但是塔什海单靠双臂的力量,便硬生生的撕裂了一只受伤的牛,这般人物他如何舍得。
况且达尔虎兔的本事他也见过,乃是土默特不在灭亡之前,涌现出来的少年将领,也非常能打,谁知道牛大河能不能打败他?
只是看向众人戏谑的眼神,陈永心中的理智顷刻间又少了几分。
当下他跑到牛大河身旁,轻声询问,牛大河嘿嘿笑道:「这种小娃娃,俺单手就能撕了他!」
「他敢于以千里马作为堵住,是依仗于达尔虎兔的本事,前面两名小将已甚是不俗,怕是这个达尔虎兔更加厉害。」陈永担忧道。
牛大河摆摆手道:「主人,莫要担心,一个娃娃罢了,他是看俺雄壮,以为俺只有一身子力气,却不知道俺在军中担任您的亲兵将校,平素也是带兵打仗。怎么会弱于他一个娃娃?」
陈永思忖了一番,越想越觉得牛大河所言,是有道理的。
对方这是骄兵必败,又想趁机打击自己在明军之中的脸面,若是自己不接,以后怎么做人?
当下深吸一口气道:「与他们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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