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玩家触发支线任务,心魔作祟。任务提示,无。任务要求,在心魔程度达到百分之百一百二十之前消除心魔。任务完成,玩家可将等级提升至一百二十级,全门派心法解封。任务失败,玩家将彻底丧失理智。”
叶初只觉自己的心跳顿了顿,方才还没有意识到,可如今游戏提示声传来,叶初当即瞄了一眼自己的状态栏。
橙色debuff在自己的头像下面是那样的明显,当前心魔进度百分之十。
看惯了网络和电视剧的叶初哪能不理解,所谓心魔便是执念,执念越深,心魔越重。况且自己这一路太过顺风顺水,让自己的心中自然也失去了部分平衡。
曾几何时,自己面对田伯光虽然杀了他一次,却依旧将他交给东厂处理,可面对云中鹤,叶初慌乱的发现,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自己内心的杀意。
今天是因为对云中鹤的罪恶所以起了杀心,但未来呢?若是有个人因为一点点小事引起了自己心中的杀心,自己又当如何?
看惯了生死不代表便可以习惯生离死别,同样,见多了罪恶不代表便能放下对罪恶的仇恨。
屠龙少年,终将成为恶龙。
叶初瞬间便明白过来,自己的心魔都是自己对于江湖罪恶的仇视引出,可如果要叶初选择,面对云中鹤这样的人,就算会引动心魔,叶初依旧选择杀了他。
太过于执念,便是心魔。
但理解是一回事,想要消除却又是另一回事,人的执念,会让原本不可能出现的行为成为本能。而且伴随着执念越深,这样的本能出现的次数会越来越多,愈发本能,执念越深,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从而无可救赎。
抬头望了一眼院中的云中鹤,叶初当即想起自己方才做的事,眼皮一跳,心魔进程竟是陡然上跳百分之一!
深吸一口气,叶初连忙运转内功心法调整呼吸,放空心情。只等脑海中再次清明,叶初这才重新抬头看去。
当然,叶初面不改色调整气息只不过一瞬之间,在场众人自然没有发现什么,正好丐帮一群人也进来。
叶初原本想看戏的,可如今却有些兴致怏怏,见丐帮这群人进来也只是爱答不理,任凭这群人齐齐盯着自己。
“我是来救人的,其他事跟我没关系,烦着呢,别惹我。”
叶初说着闭上眼睛,丐帮众人面面相觑,而后便听原本在场的游氏双雄说了方才云中鹤的事,当即齐齐惊慌。
叶初的做法,根本不像一个正道中人。
于是乎,丐帮众人小声跟游氏双雄讨论着接下来如何对付乔峰的事,叶初彷佛此事跟他无关一般,安静闭目休息。
“虽然我知心魔如何产生,但要消除心魔,我却束手无策。”
“若非大彻大悟,心魔又该如何消除?可若想大彻大悟,以我两世为人的经历,又有什么事值得我回头?”
“或许,以后行事该收敛一些了。”
叶初心中暗自沉思,谁料不久之后,便听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乔峰拜庄!”
乔峰终于来了!
叶初也终于睁开眼,入眼,乔峰一步步坚定走进来,怀中抱着一位粉衣女子,不是阿朱是谁。
而乔峰同样看着屋内,入眼看到叶初正注视着自己,当即惊喜道:“叶兄弟,没想到你竟然也在这里。”
“早就等你了。”叶初说着看向阿朱,“我早就说你跟阿朱姑娘有缘,你俩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乔峰松了口气,笑道:“叶兄弟未卜先知,乔某佩服。”
“佩不佩服两说,我此次前来,目的就是为了救阿朱姑娘。不过如今薛神医在前,我倒想看看自称神医之人,又担不担得起大医二字。”叶初说着看向薛慕华,“放心,就算你不救,今天我也没心情杀你。”
薛慕华负手转身:“这位姑娘身受重伤,普天之下不论任何一个人带她来此,我都会救她,但如果这个人是乔峰,便是叶先生杀了我,我也不会去救。”
“说的你医术好像很高明一样。”叶初讥讽一笑,“这就是江湖人称的神医?你也有脸自称神医?学医先习德,薛慕华,你还差得远呢。”
叶初说着起身,乔峰见状当即将阿朱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真是运气好,只是被掌力波及,若是真正挨了这一掌,只能是我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叶初说着一笑,右手连连点出,众人只见原本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阿朱面色缓缓恢复,就连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虽然看上去依旧有四肢无力表现,可伴随着叶初有一次出手,阿朱彷佛恢复了力气,缓缓站了起来。
“神医?”叶初昨晚这一切缓缓回头看向薛慕华笑着问了一句。
薛慕华面色通红,虽然不知道叶初如何治疗阿朱,可如此短的时间将一个将死之人拉回来,他薛慕华自认做不到,就连他师父苏星河都做不到。
“峰哥,这群人准备杀你,接下来的事儿我也没办法掺和,毕竟我也不是大宋人,你们宋辽之间的恩怨,我也没资格插手。所以……”
听闻叶初这么说,乔峰当即大手一挥:“叶兄弟不远千里来这里救阿朱姑娘,乔峰已是感激,如今此事与叶兄弟无关,叶兄弟自是不插手为好。况且这里大都是我曾经的生死兄弟,若是叶兄弟出手接了这段恩怨,乔峰心中自是无法释怀。”
“如此,我便看这一场戏。”
叶初说着来到阿朱旁边的座位坐好:“阿朱姑娘,你可信你的乔大哥?”
阿朱心事被拆穿,面色当即升起几分窘迫,可听到叶初所说,却依旧忍不住道:“叶公子,乔大哥是好人。”
“我知他是好人,不过恩怨易结,情义难消。峰哥与丐帮这群人不止有恩怨,还有义气,就算我今日出手,峰哥自己心中也会心怀愧疚。便是我能杀了在场所有人,却不能割自己之袍,断他人之义。越俎代庖的道理,你可懂?”
阿朱若有所思点点头,眼中随即升起几分坚定,却不知道为何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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