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黑暗之中,锋利的龙泉宝剑精准地刺中鼠妖的身体,宛若鎏金般的剑气源源不断地摧毁着对方的身体,直接洞穿。
“什么?!”灰毛鼠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想象对方竟然击中了自己,“你应该看不见的,怎么可能找到我?”
腥臭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淌,消磨着它的生机。
钱尘脸上古井无波,手中长剑缓缓用力,直接将对方的一只手斩断。
方才他思索着八九玄功,终于在其中找到了克制之法。
八九玄功又名为七十二变,七十二般变化之中便有着一种变化,名为“壶天”。
自古以来,佛家便有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说法。
壶天便是这个道理,意为壶中别有天地。
而眼下的陶壶正是所谓的一方小天地,之所以先前钱尘无法看清黑暗,正是因为这是鼠妖操纵的。
待当他学会了变化,问题也就轻松解决了。
见鼠妖倒在地上,四周的黑暗也渐渐散去,许晴这才敢从钱尘身后站出来,带着怀疑的语气说道:“他死了?”
“没有。”钱尘摇了摇头,虽说自己刺中了对方,却并没有伤及要害,这和对方对这片小天地的熟练掌控有着不小的关系,“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走了。”
不等许晴反应过来,钱尘直接抱起他,身形随着意念而动。
“壶天。”
简单的两字于口中吐露,两人身形闪烁,消失在陶壶之中。
房间内,陈冰几人刚刚来到,便看见抱着陶壶的谭星。
嘴里还在念叨:“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谭星!其他人去哪了?!”陈冰厉声呵斥道。
听到询问,他阴笑着抬起头:“你说的是那个男人和女人吗?都已经成为仙人的食物了。”
“你说什么?”陈冰听完,怒火中烧。
上去朝着对方胸口就是一脚,直接踹出几米远,然而手里已经死死拿着那个陶壶,仿佛比生命还要重要。
心中怒气未散,她又上前接着暴揍。
钱尘救过她的命,却没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的一个情况,任谁都难以接受。
而正当她打的正起劲的时候,谭星手中的陶壶忽然剧烈震荡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冒出。
下一秒,壶口光芒一闪,两道熟悉的身影从中逃了出来,稳稳地落在地上,正是钱尘和许晴。
看到钱尘还活着,刘局和陈冰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没死啊?!”陈冰有些激动地说道。
钱某人翻了翻白眼,“我这么帅怎么会死呢?”
说着,将怀中的许晴放了下来。
反观谭星,看着进入陶壶的两人又好端端地出来,心中大感不妙。
“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是被仙人出了吗?”
钱尘将龙泉宝剑收回剑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不可能,不可能!”谭星不相信钱尘的话,如果仙人真的死的话,那也就是说自己的钱也就没了。
“我的钱!我的钱!”
他赶紧望向陶壶口,想要看看仙人是否还在。
可是刚看了一眼,陶壶中就伸出了一只细长的爪子,虎钳一样掐住他的喉咙,用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拽进了陶壶之中。
片刻后,壶中传来痛苦的尖叫声以及惊悚的骨头咀嚼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有人上前。
虽说镇异局的宗旨是以人为本,可是眼前的谭星早已丢失了一个人的本质。
已然入了魔,这样的人没有救的必要。
待声音消失,钱尘扭头看向陈冰等人:“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后者笑了笑:“你走之后,我们也出发了,刚巧在路上碰见了个人,慌慌张张的,我们抓了她,得知了他丈夫就是几次凶杀案的凶手,她也是帮凶之一,也就知道了他们接下的行动。”
在人群身后,有一个中年女人,一脸惶恐地求饶。
“都是我丈夫杀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钱尘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当人的贪婪到达了一种顶端的时候,任何法律规则都难以限制他。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先带她去医院看看。”
“你去吧,这里有我们。”陈冰点了点头回应道。
不在多言,钱尘搀扶着许晴离开了永华小区去了医院,这妮子虽然没有受伤,可是心理上的刺激可不少。
...
人民医院。
许晴躺在洁白如雪的病床上,细密如刷的睫毛微微拂动,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
大脑微微思索,之前的记忆不断回溯,脸色立即变得惶恐。
她只记得自己被扔进了一个壶中,然后钱尘就来救自己。
“你醒了?”
床边传来一个声音。
许晴螓首微偏,便看见钱尘正笑着看她。
“我们得救了?”
钱老板点点头,“你现在好好休息就行。”
听到这个回答,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没煮其他的,就一碗粥。”钱尘拿出碗来,从保温桶里倒出一碗热粥,递了过去。
鼻翼翕动,许晴望着眼前的周,心中暖意不断,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在外打拼,你还是第一个给我煮粥的。”
钱尘微微诧异,他压根没想到自己的这番举措竟然让对方有这样的反应,“这种话就不用说了,照理说你遭遇这样的情况和我也有一定的关系。”
他用汤匙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地道许晴嘴边:“吃吧,你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许晴粉唇微张,将热粥含在嘴中,而后缓缓咽下。
忽然想到什么,她忍不住问道:“老板你...不是普通人吧?”
钱尘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有些奇遇而已。”
“那你能降妖除怪吗?”
“应该可以吧。”钱尘笑道。
“真的呀?”许晴眼中放光,仿佛看到了一个新世界,“那我以后就不用担心遇见鬼了。”
钱尘苦笑,这妮子真是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就又成了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该说啥是好。
“喝你的粥吧。”
又咽下一口粥,许晴忍不住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钱尘顿了顿,叹了口气:“被陶壶中的鼠妖吃掉了。”
“啊?”
许晴不由摇头,恐怕他都没想到最后被吃的人会是他自己吧。
“贪婪,就像是罂粟,一旦沾上,只会越陷越深。”钱尘望着窗外,看着摇曳的盆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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