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了首辅的反派娇妻

第六十一章 朝堂之事

    
    “干爹,什么事情这样急?儿子还有一手好牌没有打完呢!”刘诏抖了抖身上的雪,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
    来人身高八尺,修长身材,面目清秀俊郎,飘逸的长发散落在袍子上,如若不是早先知道他的奴才身份,恐怕都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
    刘管事当初也正是看他这幅好模样,做事倒也还算讨人喜欢,才收了他做干儿子,并且让他管账,从此自己好好在王府颐养天年。
    刘诏看刘管事漠然,才收了痞气好好地立住,拱手作揖,“干爹!”
    “这账是你记的?让你好好当差,当的就是这样的差?”刘管事重重的一拳头,到落下去的时候又极其克制,闷声地打在账本上。
    刘诏自以为账做的巧些就可以瞒天过海,饶是刘管事这样的老行家也要看上半天才能找出其中错误,但这并不意味着纸就可以包住火。
    刘管事忍不住怒火,一把将账本扔给刘诏。
    刘诏也因此狡辩道:“干爹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儿子原本也就是给每日的菜钱,采买多往上添个几钱而已,偌大的王府,这还不是指甲缝里的灰尘,儿子却心疼这些浪费,收起来过咱们自己的日子罢了。”
    他若只是心小也就罢了,可正如晏锦洲所指,桩桩件件都是过百两银子的大事。
    “你敢发誓,没有旁的虚账和错账了?”
    刘诏不语,只问:“干爹,到底出什么事了?”
    “大娘子今日传我去,这账本上的亏空,她怕是要追查到底的,如若你年前补不上,也便不要再叫我爹了!”
    他袖子一挥,强行扯掉攀附在身上的刘诏的爪子。真到了泥菩萨过江的时候,也只能各显神通。
    刘诏这才慌神,急忙道:“这账上的钱,也不是儿子一人用掉的,现下肯定是补不上的,还请爹救命啊!”说完扑棱棱下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刘管事如今是后悔也来不及,原以为刘诏机灵,却不想是个有小聪明而无大智的家伙,如今绑在一条船上,脱干系也不成!
    越想越气,只得打骂出气。
    窗外寒风阵阵,此时两人却听得院外甬道旁的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响,这才注意到原来进来时候连房门都不记得关。
    刘诏四爪并用地起身,赶紧快步走到门口呼喊了几句,再四处确认无人这才关了门。
    他暗自思忖一番,还是决定告知他干爹,为了防止有人偷听,还特意附在其耳边言语。本以为还能得夸奖一番……
    刘管事听他大放厥词,越发青筋暴起,气的天昏地暗。
    “糊涂之至!糊涂之至!”刘诏猛地被推倒在地,胸口还挨了一下重脚。
    “你竟敢与东院大娘子勾结在一起,拿了账上的钱去放印子,真是长本事了,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刘诏!”
    刘管事不由分说,便拧住刘诏耳朵要去东院,“今天就算拼了你的命,也去把钱给我要回来!”
    刘诏哪里敢走,只得两脚缠住柱子,死死不敢动弹。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管事,我是林娘子屋里的心柳,娘子让我来送盒点心!”
    刘诏也算是逃过一劫,匆匆整理衣衫便去开门,心柳这丫头看见刘诏的狼狈样子竟然还有些不敢进去,不确定刘管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但毕竟是自家主子的指令,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刘管事正襟危坐,姿态放得有些高,泰然地端起手边的香茗品了一口,心柳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福了福身子。
    “管事,我家娘子记挂着您爱吃小厨房的点心,得空做了就让给您老人家送来!”
    “替我多谢林娘子了!”
    林蔓蔓青楼出身,虽然是侯爷宠妾,但多少有点不入这位侯府老人的眼。想起许是因为侯爷吩咐,前些日子替林蔓蔓在外请了个名医来看身子。
    “管事,若无旁事,娘子那边还等着吩咐,奴婢就先去了!”
    “嗯”刘管事微微点了头。
    心柳一贯心眼小,一出了院子,便“啐”了一口在地上。往日因着她是林蔓蔓的人,哪儿的丫鬟下人们都高看一眼,如今到了刘管事面前,他却比侯爷架子还大些。
    想到此处,便一路拣石头踢出气。
    及至走到摘月阁外,听到琴音袅袅,又有箫声和鸣,心柳想着也许是侯爷来了,便站在院外伺候,不便进去打扰。
    屋内一对璧人,林娘子身形娇小,婀娜婉约,纤纤玉指轻抚琴弦,眉目间流转着文人气质,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蔓蔓,当心手冷!”一曲琴音落罢,身旁的男子便揽她入怀,仔细地替她搓起了手。
    “为侯爷弹琴,奴家不冷!”
    林蔓蔓说话之间也给人一种娇弱之感,美则美矣,却不是长寿之态。
    心柳伺时进来伺候,立马周身一股暖流袭来,摘月阁的火炉烧的比别处都旺许多。
    转眼间又快到了晚膳时分,心柳吩咐着布菜,林娘子心细,侯爷爱吃的她总能变着花样地在小厨房做出来。
    心柳见到侯爷快步就出了里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还忍不住开口道:“侯爷,这菜都布好了。”却没有得到回音,男子拧着剑眉,大步流星地就离开了。
    林蔓蔓随之打帘出来,纸灯笼般的美人,生怕吹了风,心柳赶忙拿了件狐毛大裘来给她穿上。
    她神色十分不舍,望向窗外,说道:“侯爷今日心绪不宁,随他去罢!我只恨自己身子骨没用,不能为他添个一儿半女,只会白白惹他心烦。”
    “瞧娘子又说浑话,您是侯爷心尖上的人,怎么会惹人心烦呢?”心柳为她添菜,可她也是仍旧没了心情,厌厌地吃了两口便下桌。
    冬天的夜晚总是显得格外漫长,自从看完了账本,晏锦洲便只能拿九九消寒图来打发这漫漫长夜。
    “今日这“九”给你画,元融!”
    在白纸上绘制九枝寒梅,每枝九朵。一枝对应一九,一朵对应一天,每天根据天气实况用特定的颜色填充一朵梅花。
    元融便拿起黑笔填了一朵。
    接着便是晏锦洲写句:“试看图中梅黑黑,自然窗外草青青”。
    “是啊,我们都盼着赶紧开春呢,毕竟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宝贵!”
    元融不轻易开口说话,只“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烛影摇曳,昏黄的灯光映衬出两人的剪影,秀娘端着茶水站在门外,看见元融一身劲装短靴,越发有几分英气。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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