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了首辅的反派娇妻

第六十三章 太太

    
    开口的是三小姐仪珊,脸上全是鄙夷,说话前还吹了吹手指甲上涂的寇丹,怕是个上色都还未均匀就要赶来看热闹的主。
    “许妈妈还真是贪心啊,光一次衣服钱就要一百两银子,难怪我总说这身上的衣服穿不出去成色不足呢,原来不怪人家顾老板!”
    “仪珊!”太太提醒了一句。
    晏锦洲此时也做起了好人,吩咐了句:“元融,带顾老板下去罢!”
    许妈妈担了罪,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太太自然懂得,便急忙训斥:“你这恶奴,竟敢如此胆大,给我拖出去打死才算数!”
    她一月的月钱不过才三四两银子,一条命算的这么贵也是值得了。
    看热闹的就是晏锦洲和仪珊了,姑嫂二人不约而同地端了杯热茶,放到鼻尖细细品味。
    谢氏此刻必然求情,“太太,您是吃斋念佛的人,这恶奴的命不值钱,只怕脏了您的手,白费了这多年来积攒的功德。”
    晏锦洲此刻也劝道:“太太,嫂子这话可是在理,您万不可为了她这样的人坏了修行!”
    仪珊此刻对平日里未见过的晏锦洲更加感兴趣了,打人的是她,摸人头的也是她,这难道就是嬷嬷们讲的御夫之术,打个棒子再给颗枣?
    但这位二嫂若如此聪慧,又怎么听说二哥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她笑着看晏锦洲,颇有玩味的样子。
    晏锦洲也回了她一笑,似乎这位三小姐和她还挺投缘的。
    “而且,还有其他的事情说不定也是她做的,咱们且先留着这条命慢慢审。”晏锦洲笑着说,语气平静,但是却让人有些幽幽地害怕。
    仪珊却添油加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问:“二嫂何不把事情说完,吊人胃口可真是难受!”
    “仪珊!”
    太太显然拿亲生女儿没办法,“你要是再胡闹,现在就给我回房去!”
    三小姐只将眼瞟向别处,与母亲的斗争中好似落了下风,只等着晏锦洲为她扳回一局。
    晏锦洲倒很不让人失望,“许妈妈,家里接待贵客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花钱包了艘大船,客人却没送到金陵吧!”
    “锦儿!”太太开了口,“这事该是我的不是,家里有几位在岐山的远亲,修书说想来金陵走走,便派人去办了这事,亲戚们碍于侯府门楣高,倒情愿住到客栈去,你一向在屋里,也难怪不知道这事!”
    太太这话答的滴水不漏,晏锦洲也算吃瘪了。
    但仪珊却瞧见她嘴角分明是不屑神情,也毫无羞愧之色。紧接着,只见晏锦洲站起身来,颔首敛目,致歉道:“娘,是我唐突了!”
    果然还是斗不过太太啊,仪珊反倒还有些失望。
    “锦儿,你胆大心细,又肯下功夫,罪不在你,还是底下这些人行事不周的错!”
    堂下未有人再做声。
    “我也乏了,剩下的事情,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去罢!”
    晏锦洲知太太有心庇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福身行了送礼。
    仪珊与晏锦洲一同凑伴离开。
    “嫂嫂,想不到你是这样有魄力的人!”仪珊小孩子心性,却让晏锦洲不知如何接话。
    “但是,你还是比不上我娘亲,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晏锦洲会心一笑,是自己疏忽了,竟不知三小姐如此有趣,遂即说要送个见面礼给她。
    她从元融身上取了《气象志》来,递到仪珊手上,笑道:“三小姐慢慢看,七月初九的日子我折了角的!”
    说罢,锦洲莲步轻移,与仪珊在这道路岔口分道,朝着一脉香的路上回去。
    七月初九,暴雨,大风,严禁出海航行停靠等一切事宜。
    仪珊呆在原地半晌,后将气象志揣在怀里视若珍宝般才离开。
    她此刻也有些明白,刚才那一幕,只怕只是这位二嫂的开场戏。
    果不其然,许妈妈虽然逃过一劫,但却遭到了各个老板的施压。她所有拿过回扣的店,统统都围在水月轩的院子里,吵着闹着要她赔偿损失。
    那些人虚开了高价给她,如今都有官司在身。罪名之一就是扰乱市价,暴利经营。
    谢氏答应赔钱了事,可眼下连同她的体己钱,都放了印子。
    《周礼》曰: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凌家着实没想到,一大早刚开门,便迎进来了三五个幞头袍衫的官府人,高声诵了这段话。
    府上主母叶氏一面陪着笑脸,一面不时点头听训。为首的那位穿着青色圆领窄袖袍衫,约摸是个从九品的小官,看这家态度还不错,便懒于亲自教训。
    “本朝男子二十而婚,十五而嫁,你们家仍有一女,是怎么回事?”专司一手拿着户籍册,一面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叶氏说道。
    叶氏低眉敛目,半晌不语,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求情:“大人,小女今年过了上元佳节就要结亲,您再宽限些时日!”
    那为吏者握笔抬头瞟了眼,叶氏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姿容清绝,但也还算是容貌秀丽,瓜子脸,狮子鼻,鼻头微勾,唇口方正,他心下推断,若凌家的男主人相貌不至于太差,女儿应该还没到嫁不出去的地步。
    “你们可要抓紧些,一过了惊蛰,上头就要正式派人下来清点户口,你们家可不能让我家大人难办!”站在旁边的长得稍矮一些的人又正色道,叶氏只能赶紧起身再赔礼:“仆妇一定谨遵大人教诲!”
    “嗯!”那青色官人终于回了句,神色漠然,“若有消息,尽快同媒氏报备!”
    还未等叶氏答话,那官人又道:“走!去下一家!”几人本就忙的脚不沾地,这佳节团圆时分,还要紧跟着这趟差事,心中或少都有些不爽,自然是越快越好。
    叶氏见他们要离开,又赶忙让身边人春芝去送,还不忘让春芝带上一碟银瓜子,自个儿却跌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十三岁那年我就同她爹说,替她许了人家去,是她爹爹不中意,后来十四岁城西的侯秀才家可是亲自让儿子上门来提亲,她祖母又不乐意,现下却只要我这个当娘的来应付这些!”
    据律例,凌家再不把女儿嫁出去,明年的人头税,便要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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