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院子,清净得让人发颤。
“大人,就是这里。”
赫连风看着这院子目光锐利,
“撞开,”
“是,”
一旁的官兵靠着蛮力将门撞开,赫连风大步走了进去。
院中一眼望去并没有人影,赫连风又朝里面走去,眼眸微睁,
“快,让郎中来,孩子找到了。”
一眼看去,赫连风便看到自家小弟,不过两日未见,严肃的脸颊苍白了不少,整个人仿佛丢了精气神。
赫连风稍微检查了一番,除了胳膊有一伤口,其余没有其他伤口。
皇宗之人也进了房间,奶嬷嬷们看着司马昭和刘烨,满眼心疼,催促着郎中好生看着。
来的匆忙,只有一位郎中跟着,
几双眼睛全都看着郎中,看的郎中拿着汗巾擦了又擦。
郎中诊断了三位公子后,神色并未变化,又朝另外的孩子诊断,
良久,
“回禀大人,世子几人只是气血虚,多补补就,”
“大人,大人,你看。”
赫连风转头一看,刚还苍白的孩子如今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看不出一丝血色去,
“郎中,这些孩子怎么了。”
郎中立即走到司马昭身旁诊断,
“让那些郎中快些来,这些孩子等着呢。”
赫连风朝一旁官兵催促到,又转头看向郎中,
郎中感受着经脉,眼皮一跳,这脉怎么如此虚弱,
惊愕的看着赫连风,又朝赫连风与刘烨两人诊去,脉搏同样弱的不可察。
紧接着朝另些孩子诊去,这脉搏同样的虚弱。
“大人,这些孩子,这些孩子我救不了。”
什么?!
“郎中,这些孩子不过是失血过多,你莫要胡说。”
郎中摇了摇头,
“初查脉搏,不过是气血虚,如今诊脉,气血随着时间越发虚弱,不知何时会没了脉搏。大人需请太医来好好看看,或许还有得救。”
“不必去请了,太医院的所有人我都带来了。”
一柱香前,项安澜收到消息,便驾着马车将这些太医运了过来,项安澜依旧玉树临风,
到是这些太医,一个个面色泛黄,像是吃了黄莲。
陈太医一个古稀之年的人,刚出巡查司就被项安澜一把抓到了车上,马飞奔而来,急停在院子前。这时在地上一时还分不清方向。
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儿,颤巍巍的被侍者扶到了院子里。
各位太医分别跟着陈太医给这些孩子把脉,
众位太医神色不一,并未有人说话,一时屋内静的出奇,旁人看去有些心烦意乱。
陈太医皱着眉头,按理说这子虫已经不在身体,母虫也被控制住,这些孩子不应该如此虚弱。
如今这血液也不曾留出,怎会越发气血亏。
“大人,这,或许银针可以一试。”
“试,陈太医可需什么东西,都可以说出来,只要他们无事就好。”
陈太医点了点头,
“卑职尽量。”
说着让侍者取出一套银针,在司马昭头上刺了一针,
紧接着又在穴位刺了好几针,
陈太医满头大汗,终于扎好了针,司马昭气血总算不在继续亏下去。
其余太医看着这一场景,纷纷效仿,总算暂时制止。
陈太医接过侍者的手帕,抹了一把脸,心情有些沉重。
如今暂且将这气血渐弱维持住,不知这些银针还能压制多久。
这病,
看着其他太医眉头紧缩的模样,陈太医叹了口气。
需得找些古籍好好查看,如今时间紧迫,怕是找古籍时间不够。
这可如何是好,
“陈太医,这些孩子可还好。”
“大人,如今暂且压制住气血虚,只是,卑职几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怎会,陈太医,这蛊虫京中只有你懂,你若没有办法,这些孩子还有何人能救。”
赫连风急切的看着陈太医,心中满是担忧。
“大人,卑职,”
突然,陈太医想起一人,看着赫连风,
“大人,或许京中有一人可以解了这气血之虚。”
“何人?”
“民医。”
赫连风听着这俩字很是陌生,但陈太医所推荐之人,必有过人之处。
“这人如今在哪,”
“京中褶子楼。”
怎是在这,
不管如何,先将此人带过来。
“项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项安澜点了点头,赫连风疾步离开了房间。
项安澜看着屋内躺着的孩子,眼神意味不明。
“溪大佬,你不看了。”
宁梓溪摆弄着自己的床,摇了摇头,
“小孩子家家,午睡不能错过,我得补一觉,你看着,醒来时告诉我就好。”
“嗳,嗳,不是,我这异能也坚持不了多久呀,你分我点再睡,溪大佬,溪大佬。”
小黑跳出镯子,看着宁梓溪紧闭的双眼,挠了挠头,这也睡得太快了。
小黑叹了口气,爬回镯子又朝那院子看去,能用多久就多久吧。
看戏最重要。
京城的西南角,有这么一个地方。
出狱之人栖身,流民安身,穷人立身,世间不被接受之人皆可在此常住,是普通百姓不敢也不会去的地方,至于官宦,更不可能涉足。
这个地方便是褶子楼,
“这茶甚好,阿兰要多尝一些,等会儿就有的忙了。”
崔兰将茶杯举起,点了点头,慢慢品尝着,
“民医,民医,有人找你,说是要治病,你治不治。”
“老规矩,说与那人听。”
“好嘞。”
一个小童拦住了赫连风几人的脚步,身后跟着几个小童,
“你们可是要找民医,”
“大人,这些小孩可不能当成常人,卑职将他们弄走。”
赫连风摆了摆手,看着那小童
“我们确实要找民医,”
那小童挑了挑眉,说到,
“民医说了,若是钱给不到位不治,病友不致死也不治。你家里有要死的人吗,”
侍从听着这话瞪了那小童一眼,
“你这小孩,怎么诅咒人。”
赫连风斜了一眼侍从,看着小童,提高声音说到,
“赫连家恳请民医诊疗,那二十多孩童等着救命,不管多少诊费银两赫连家绝不拖欠。”
崔兰芝轻点昆兰额头,笑着说,
“该我们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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