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道可斩天

第三百九十七章 我要睡会

    
    “听人说,城主对你颇为疼爱,他...这是在讨你欢心?”
    肖雨有些疑惑,床上这女子虽说姿色不俗,但也不至于一个城主也拿不下,而且看起来,这女子与那城主之间不太友好。
    女子听后,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肖雨犹豫道:“我还听说,城主好像不是个男人。”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女子,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果然,女子表现得有些惊讶,好像她并不知道这个不知真假的传闻,可之后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难怪隔断时间就往我这边跑……”
    肖雨耳力不错,恰好听清了。
    他已经开始相信那则传闻了。
    可是,城主隔断时间往这女子这里跑,若这女子是那城主的女人,那没什么问题,但刚刚听这女子说,她与那城主之间并没什么干系。
    这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肖雨有些乱,他转过身,坐在了床边。
    这一举动,倒是吓了床上女子一跳,她咋呼道:“你要干嘛?”
    肖雨瞥了她一眼,见她就差把被子裹到头上,搞得他要行什么不轨之举,他带着几分嫌弃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女子哼了一声,不太信,但就算她不信,也不能将床边男子如何。
    根据她的观察,面前的这陌生男子应该跟府内的那些客卿差不多,都不是普通人!
    忽地,她突然想起半个月前小环跟她说,府内来了几个从大地方来的仙师,她不禁问道:“喂,你是不是仙师?”
    “你见过仙师?”
    女子将被子下拉了些,看着背对着她的男子,回道:“城主府里有。”
    然后,她一脸的好奇,像个小孩子,问道:“我听说仙师都会飞天遁地,你会飞吗?”
    肖雨有些心烦,转过头烦躁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在看到她那好奇如孩子的面容之后,他无奈回道:“不会,想要在天上飞,需要突破填海境,我还差的远。”
    女子“哦”了一声,有些失望,“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肖雨从床上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
    这个女子太啰嗦了,要不是顾及府里的侍卫,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待。
    本来他还想着,能用她换景文翰几个,可现在,倒真是做梦了!
    女子看着陌生男子的离去,有些气呼道:“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昏暗中,肖雨惆怅了一会,想着如何才能进入颜宏章的那间屋子。
    硬闯是不可能。
    假装下人,跟昨晚一样?
    这倒是可行,只是,需要一个引路人。
    这时候,他看向了床上的女子,“我说,你这城主夫人的身份虽然是假的,但是不是应该有些特权?”
    女子立即纠正道:“第一,我虽然不喜欢这个身份,但却是千真万确的,第二,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我先说好,危险的事,我不干,你如果要什么金银财宝之类的,都好说!”
    “我说过,我为我的朋友而来。我明说了,现在我的朋友应该被关在颜宏章的住处,你能否将他引开?”
    肖雨想着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暴露,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若是这个女子无法帮到他,那他不介意真拿她当一次筹码。
    说不定,她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经由刘子石一事后,肖雨现在已经无法轻易相信别人了。
    之前在浩然学院,不管是好人,还是势利之人,大家都言而有信,让他误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诚信至上的世界。
    可没想到,也就是这份盲目,那两个莆田村的老哥……
    女子听了肖雨的要求,一脸惊恐,“什么!颜宏章?还要让我引开他?不行!我做不到!那个老家伙会杀了我的!”
    肖雨微微皱眉,觉得床上的女子有些过于激动了吧。
    随后,他就看到那女子正抱着头,将脑袋埋进了被子中,身子微微抽动。
    哭了?
    肖雨嘴角一抽。
    我朋友被抓了,我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劲儿?
    “喂,差不多得了,我也没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做不到就算了。”
    一旁,椅子上熟睡的侍女,可能是被床上女子发出的微弱哭声吵到了,她换了个姿势,靠在了椅子的另一头,吧唧了下嘴,又睡去了……
    像这种心大的侍女,恐怕早就被主人撵出去了,也就是如今在床上闷头哭泣的“城主夫人”,才将她留到了现在。
    要不是这女子哭泣得还算小声,肖雨早就将她跟椅子上的侍女一样,打晕了。
    不过现在,他倒是有些不太好下手了。
    肖雨见女子暂时是停不下来了,他看了眼窗外,推断此时应该是寅时,再过个把时辰天就亮了。
    那些侍卫,找寻了一夜,应该会在天亮的时候最为松懈。
    毕竟,天一亮,会自然而然地让人觉得昨夜入府的贼子,不会胆大到挑选在光天化日之下离去。
    越要出其意料,就越得反其道而行之!
    紧张了一宿的肖雨,这时候也有些乏了。
    他转过头,看着松软的床,眨了眨眼。
    起身,走了过去,在女子惶恐的眼神中,他躺了下去。
    “喂,你...这是我的床!”
    一张床,女子缩在里面,而肖雨躺在了外面。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女子,“知道是你的床,我就睡一会,不抢你的,对了,你继续哭,不过不要太大声,因为我有起床气,被吵醒,是会打人的。”
    女子听后,一愣,她看着床上陌生男子的后脑袋,攥紧了被子,眼中的泪水聚集在眼眶中,久久不落。
    寂静当中,女子听着肖雨舒缓的呼吸声,猜测他应该是睡着了。
    跑来我的地方,欺负我,还霸占我的床,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她缓缓地将手伸到床垫下面,摸出了一把匕首,整个过程,她极为的小心。
    她知道,床上的这个陌生男子不同普通人,稍微一点声响可能就会惊动他,所以从她伸出手,再到抽出匕首就花了良久。
    她将匕首握在手中,心脏在快速跳动着,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她将匕首对准了前方的男子,咽了咽口水,很是紧张!
    她很清楚她在干什么。
    杀人!
    可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挑选生气时候的她,对于杀人这事,实在是难以提起勇气。
    可是,她看着椅子上的小环,又看了自己的双手,不知怎么,她突然有了勇气。
    也许是想活下去的勇气,也许是不想再受别人威胁的魄力,促使她握着匕首慢慢靠近昏暗中的那颗后脑勺。
    将匕首离后脑勺还有半尺的时候,女子只要眼睛一闭,双手往前一推,匕首就会插进去。
    但是,越是靠近,她的双手就越抖得厉害!
    “双手紧紧握住手柄。”
    “嗯?”
    女子疑惑了一声,当即发现是身前的男子在说话,她吓得松开了匕首,致使其掉在了她身前的被子上。
    她心跳剧烈,很是害怕那男子发现了她要杀他,会不会起身,对她下杀手。
    或者,在下杀手之前,跟之前听过的那些书中的坏人一样,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要行禽兽之举!
    她还曾幻想过,将清白之躯留到与如意郎君拜完天地,喝完交杯酒,洞房花烛夜的那晚。
    一时间,她的双眸中又是噙满了泪水。
    此时的她与那个男子在同一张床上,凭他的身手,如果真要强迫她,她不敢想象……
    “声音小点,我要睡会。”
    肖雨轻声说完,没有再言语。
    女子眼中的泪水滑落脸颊,看着床外头的男子,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另外,还有一丝幽怨。
    明明她都想好,该怎么挣扎,怎么逃脱,怎么又被他抓住……
    可事实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好像有些失望。
    当女子察觉到这种怪异的情绪,她将匕首丢到里面,羞愤地再次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扭捏着身子。
    闭眼小憩的肖雨,只觉得身后有一头蛆在床上翻涌,轻叹了一口气。
    心中有些烦闷。
    卯时
    天微亮,肖雨睁开眼,转过头看了一眼床里头。
    他微微错愕。
    长相不错,就是睡姿差了一点。
    那女子侧身熟睡着,其中一条腿压在被子上,而另一条腿则是盘着,竖在了床上。
    有几分不拘小节!
    肖雨悄悄起身,看了眼椅子上的侍女,忍俊不禁。
    侍女一整个仰在椅子上,双臂分别搭在扶手上,而她的下半身,已经快滑到递上去了。
    床上一个,椅子上一个,这对主仆还真是一样的睡姿差!
    肖雨拉开了房门,轻轻离去。
    ……
    日上三竿
    侍女小环从椅子上滑落,摔倒了屁股,她一下子醒来,连忙撑着椅子站起身,揉着自己的屁股。
    然后,她左右看了一眼,眼中有些疑惑,直到她看到了床上的女子,这才发现她竟然是睡在了夫人的房中。
    这时候,床上的女子,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露出了那双明亮洁净的眸子,她看到了一脸茫然的侍女,慵懒问道:“小环,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环向窗外看了一眼,回答道:“夫人,现在应该是巳时了。”
    女子玉手掩嘴,打了个哈欠,软瘫地坐起身。
    突然,她猛地看向了她的右手边,她的枕头,凹了一处。
    昨夜那个陌生男子!
    女子微微皱眉,轻声呢喃道:“他走了?”
    在一旁守着的侍女,见女子嘴唇微动,“夫人,您说的什么,小环没有听清楚。”
    女子顿时有些慌乱,糊弄道:“没,没说什么。”
    这时,小环觉得后脖颈一直有些不舒服,她抬起手,揉了揉,可不适感依旧存在,她小心说道:“夫人,小环好像在椅子上睡落枕了。”
    床上的女子翻了个白眼,对她招了招手,侍女欢快地跑到床头,坐了上去,而女子则是给她按了按后脖颈。
    “你这小妮子,真不知道你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女子佯怒道。
    奴婢给主子按摩很常见,可主子给奴婢按摩,那可真是世间仅有!
    侍女一脸享受地说道:“夫人永远是小环的夫人。”
    “哟,什么时候还学会拍马屁了,好的不学,学这个!”
    女子手上用了些劲,侍女下意识缩了下脑袋,纯真地笑了笑。
    随后,她迷茫问道:“夫人,昨晚我好像梦到了一个男人……”
    女子手一抖,侍女立即感觉到了,她担忧地转过头,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女子收回了手,故意咳嗽了一声,有些衰弱无力道:“许是,昨夜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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