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孕,她的小蛮腰不见了,唉,心酸。
但是在沈白故意的制止下夕岚完全不能如愿,面对她气咻咻鼓起脸瞪人,沈白轻笑:“小月亮真小气,作为爸爸去想亲近孩子都不行?要知道前不久你还拉着我的手主动摸它。”
听到他的话,夕岚顿时羞到了极点,小声辩解:“今日不同往日。”
“我梦到了肚子瘪下去,可是看不到我们的孩子,你也不见,都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冤枉啊,我从来都不鬼混的,梦都是反的,你是最近太累了产生不良情绪,你看,孩子还在对不对。”
沈白弯下腰低头,在高高隆起的肚皮吸吮。
“嗯。”
“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沈白愧疚地道歉。
“沈白,不是你的错,是我太爱胡思乱想,脑洞太大。”夕岚羞耻不已,埋头在沈白的胸膛胸膛上,闷声解释。
如果不是她神经质,大家就不会担心到睡不着。
夕岚抬头望向三楼阳台,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但夕岚明白她的父母此刻必然是担心到睡不着。
“困了就休息,等会我抱你回去。”
沈白知道她的顾虑,这时没想到怎么面对忧心她的父母,还需要时间去整理好情绪,夕岚吸气,手指忍不住去摸到自己的腹部。
“沈白,我……”
“夕岚,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郑重虔诚的承诺落在骤然落在心脏上,生根发芽,身体和灵魂都在颤抖。
夕岚的手指都在发抖,灯光下是明晃晃的刺眼,让人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直到一声嘶哑的“小月亮”传入耳朵。
她才知道不是出现幻觉,沈白就在她身边,说着直白的情话。
自从怀孕了,沈白对她一天比一天都要好,这种好时常会令她恍惚,到底是因为孩子还是单纯为了她?
沈白凝望着她,眼神里尽是赤裸裸的炽热,他仿佛梦魇般朝夕岚低下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
他们相互拥抱着对方,带着满身的热情和真切,像粘腻在身上的空气尘埃,在浓郁花香味的玻璃房里,沈白吻住了夕岚,十指相扣。
……
夕岚醒来的时候眼睛干涩难受,厚重的遮光帘垂下来,挡住了窗外所有的光芒,随意翻身,沈白睁开眼去搂住她。
“你醒了?”他的声音像刚睡醒的沙哑,可实际上沈白已经发呆了很久。
“嗯,你去帮我倒杯水,口渴了。”
夕岚推了他一下,沈白掀开被子起身,倒了杯温水朝床边走去,将水杯递给她,夕岚撑起沉重的身子靠着沈白。
喝完整杯水,夕岚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浑身软绵没有力气,隐约听到沈白拉开了窗帘,屋里燃烧烛光,阳光像流水般倾泻在地板,柔和明亮。
但现在的她没心情赏月,全身使不出一点劲加上屋里无人让她明白自己出于生病中。
一记黑影投在夕岚虚弱的脸上,抬头见到是去而复返的沈白,他手里拿着体温计,夕岚艰难地扯了嘴角,把手搭在眼睛上面。
“测量体温,很快就会好了。”
沈白的声音很轻柔,他安慰人的样子的确很迷人,可是夕岚无暇顾及这些,脑袋昏沉沉,一阵接着一阵头疼。
喉咙也是干涩难受,估计是扁桃体发炎。
腋下是细微的冰凉,夕岚十分配合夹住体温计。
沈白再次将人搂到怀里,不时地摸了摸夕岚的脸颊,皮肤微烫,物理降温能解决。
“肚子好饿,是小宝宝饿了。”
“大宝宝也饿是吧。”沈白低声笑,往她的手腕上亲一口。
“对啊,孩子他爸你不给吃的吗?”
“给,再等会。”
“头好晕,沈白抱紧我,我好难受啊。”
“下次也半夜跑出去赏花,看了美景,身体却受不住冷风,怎么说都是亏了。”
沈白丝毫没有提及昨夜她神经质的行为,这让夕岚很是欣慰,但没有承诺,夕岚还是担心等他们老了以后,陈年旧账会被翻出来娱乐。
她瞪得老大的眼睛迫切看向沈白,奈何沈白只是笑笑当作看不见。
小样,先吊着大小姐的胃口,让她不顾及身体随意跑出去吹风。
时间到了,沈白从她的腋下拿出体温计放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看,幸好是低烧,沈白又往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退热贴。
捧着夕岚的脸,撩起额头的刘海,撕开包装袋仔细地贴好。
“低烧不严重,洗漱好后,我们下楼去吃早餐,然后躺在被窝里闷一身汗。”
“闷一身汗我不就是变臭了?”
听到早餐,夕岚困意没有了,填饱肚子最重要,额头上凉丝丝的,打了个哈欠盯着头顶的蚊帐发呆。
沈白靠在床边笑眯眯,弯下腰将夕岚抱在手里,低头凑过去咬她的下巴和锁骨:“臭了我帮你洗澡。”
完了又说:“现在是香的,好像是奶香味。”
夕岚扑哧笑了起来,把手搭在沈白的脖颈上,漫不经心地抚摸上面的软肉,每天晚上洗完澡都涂抹身体乳护肤,不香才怪。
很多时候沈白热衷于帮夕岚涂去防止妊娠纹的乳霜,夕岚也懒得管他,爱乍地就乍地吧。
丰盛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夕岚父母去上班,程姨不知道在哪忙,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
尽管食物是温热的,沈白依旧选择放到微波炉重新热一遍,夕岚扶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扬起脸朝沈白笑,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你就这样跑我这边,泡芙怎么办?”
“早上我拜托阿鸣照顾它,钥匙就放在门口的花盆底下。”
“好麻烦齐鸣和昭昭,等有空了我们请他们小两口吃顿饭吧。”
这时微波炉响起“叮”一声,沈白打开,戴好手套端起盘子放到桌面,然后脱下手套用筷子把包子夹到夕岚的碗里。
“恐怕不行,听阿鸣说林昭孕吐很严重,我们两家也真巧,你们两姐妹前后都怀孕,如果再加上黎苏,那就是喜上加囍。”
夕岚鼓起脸吹去包子的热气,她朝沈白笑了笑:“恐怕不行,苏苏怕痛,暂时不想要小宝宝,我之前还考虑过,如果我和昭昭的孩子,同性就做兄弟,异性就结亲家,可是想了想觉得不对,我们做家长的没权利要求孩子必须去喜欢谁。”
“觉悟还挺高的,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我们不操这份心,一半放养。”
沈白把夕岚圈在怀里,埋在她的脖子,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想到未来有一天,有个混小子来拐走他的女儿,沈白的心就瞬间碎成玻璃渣。
“你是小狗吗?嗅来嗅去,张嘴。”
夕岚插起一块饺子,递到沈白面前,手肘推桑了他示意快点。
她自己都没吃饱呢,垂眸看着埋在她肩膀上的沈白,夕岚任命般抬起手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
哄小孩的语气:“沈老师,该吃早餐啦。”
“明天是周末,我们去湖边钓鱼喂鸭子怎么样,如果你想画画,我们就带画板和染料去。”
夕岚扁嘴:“不想去,我站起来都快要看不见脚了,穿衣服也不好看。”
“夕岚,你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即便是怀孕了也具有别样的风韵,就当作放松心情吧。”
夕岚还是沉默不作声,继续吃,沈白不着急,一边用餐一边帮她夹菜,良久,久到沈白都以为夕岚会不同意。
只见她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而后嘴边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啊,不过我很容易累,你可别嫌弃我麻烦。”
“不会,头还晕吗?”
夕岚摸了摸额头的退热贴,慢半拍点头,软哒哒回答:“有点,问题不大,等下你会陪我对吗?”
沈白楞了,才知道她意思。
“对,我会陪着你。”黏人的小月亮,貌似生病了更加黏人。
“放心啦,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会保持心情愉悦不脑补过多。”
夕岚看到了沈白眼中隐含的担忧,索性摊开来讲,经过昨夜的闹腾,夕岚发现了问题根源,她很惜命,才不会被小小的焦虑打败。
“真乖。”
“夸我就夸嘛,你摸它干嘛?”
沈白见好就收,不然不仅是受到无语这么简单,毕竟孕妇脾气很不好惹。
吃早餐,沈白收拾干净餐桌,稍微休息了一会,还换了张新的退热贴,沈白催促夕岚赶紧躺在被窝里闷汗。
他们换上睡衣相互依靠躺在床上,床帘的帷幔被放下来,挡住了明亮的光线。
“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沈白戳了下裹成蚕蛹只露出脑袋的夕岚,他们静静地抱在一起,沈白不时偷个香,掌心贴在她凸起的肚子。
“没有睡前亲吻么?”
“有。”
沈白抿嘴笑,心尖在发软,因为生病夕岚的眼睛里总萦绕一层水汽,漂亮的五官显得更迷人,几乎让沈白多看一会儿就想亲热她。
他们的额头互相抵着,好一会儿才分开,沈白温柔地去描摹美人红润软嫩的唇瓣,美人没有拒绝,舒服地回应了他的热情。
沈白不是素食者,放着肉在身边,只能看不能吃,终究是憋心到难受的,他难受了夕岚就开心了就跟顽劣的小孩搞恶作剧获得成就感一样兴奋。
见她的高兴和揶揄掩不住,沈白反倒觉得自己难受点好像也没关系,心里就涌起一股神秘的快感。
夕岚嗜睡,很快就窝在沈白的怀抱里睡着了,大热天的仅仅是开了窗户,但他们又严严实实盖上被子,加上沈白体温偏高像火炉子,才十几分钟就出汗。
出汗对于夕岚来说是排毒有理由恢复,对沈白来说就是煎熬,恍惚间整个人处在闷热的天地里,汗流浃背,更加没有睡意。
信守承诺是沈老师的招牌,他不会蠢到自砸招牌,所以只能委屈地忍耐。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夕岚依旧是睡得沉,打雷都醒不来的样子,沈白把手伸到她的后背一模,汗淋淋,手里全是汗渍。
他动作小心翻开夕岚扒拉住自己的手脚,轻手轻脚下床,去浴室打盆热水,用毛巾给她擦拭身体,要做到心无旁骛,必须时时刻刻念上大悲咒才见效。
一番幸苦后,重新给夕岚换上干爽的睡衣,沈白额头全是细密的汗,他盯着外面的太阳看了几秒,感觉眼睛肿胀看东西都带重影了,脑海里全是夕岚光溜溜挥之不去的画面。
这种老憋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结束?孕育人类幼崽的过程好艰辛。
夕岚的睡眠质量很好,一天中除了吃喝,其余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要不是沈白强制性要求每天要散步运动,夕岚宁愿躺着看剧也懒得动。
所以沈白很放心地去浴室了。
快到午饭时间,夕岚悠悠醒来时没见到沈白,床帘系上一半,留下半透明的花蕾纱层,反而看到坐在桌边安静打围线的妈妈。
试着动手指,发觉传来异样感,激活地向下看,发现手指湿漉漉,上面还留有牙印,还挺深的。
额……她又把自己的爪子当鸡腿啃了。
“妈妈,沈白呢?”
夕妈妈见她醒后,放下手里的围线,起身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去摸夕岚的额头,退烧了。
“程姨有亲戚来Z城玩,请假两天,阿白在厨房炒菜。”
“哦哦,妈妈不在织什么?”
“织小帽子,小宝宝在冬天出生,我闲着也没事就想织点小物件备用。”说到未出世的外孙,夕妈妈脸上的笑容就没消散过。
夕岚趴在手臂上,故作吃醋:“妈妈偏心,都没有我的份。”
“当然不会少了宝宝,都要当妈妈的人,还跟自己的孩子吃醋,羞不羞呀你。”
“不羞啊,我永远都是妈妈您的孩子。”
夕妈妈听到她孩子气的口吻,噗嗤笑出声,温柔地帮她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
面对妈妈炙热又饱含复杂的凝视,夕岚被看到头皮发麻,不禁疑惑“妈妈这是怎么了?”
母女两叙旧没多久,沈白就来敲门,午饭好了,夕妈妈拍了拍夕岚的手背,轻声说:“妈妈先下楼。”
沈白点头说好,夕岚热情地挥手。
“能起来吗?”
“不想动,流汗了身体好粘腻。”
主要是月份大了,她变笨重,尽管夕岚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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