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三天之内网上关于墨太太的绯闻销声匿迹。
资本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墨氏大楼
会议室,墨氏高管黑压压坐了一屋。
昨晚十点,公司管理层接到总裁办下发的通知,明早开会。
许久未露面的墨总,终于要回公司了。
墨司寒这位墨氏掌舵人不过是几个月没露面,公司这个月的利润下滑得厉害,看来群龙无首是不行的。
当年墨氏在外界都不看好那块天价地皮的情况下,竞得晋城中心地段最繁华的商务地块。
后来又追加一百多亿在一年内建起了M梦商场,使之一跃成为晋城最赚钱的商场。
原本墨氏计划在东区再建第二所M梦商场,为此公司准备了充足的竞标资金,哪知中途杀出个程咬金-恒生集团,墨氏的如意算盘最后落空了。
墨司寒得知此事再也坐不住了,这才有了今天这个会。
坏消息早就在公司内部传开了,会议室上空笼罩了一层阴霾,公司高层们正襟危坐,丝毫不敢怠慢。
九点整,外面走廊里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
众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了门口,没来由地心里升起了一股紧张。
「吱!」
龚秘书开门走在了前面:「墨总,请进!」
墨司寒一身正装,面容严肃,身形颀长,气场强大。
他的大长腿一迈,很随意地进了会议室。
「欢迎墨总回公司上班。」在场的人不一而同地起立鼓掌。
墨司寒坐到了主位上,一双眸子淡淡扫视全场,自带上位者的威严。
被他这么一扫视,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冷冷的声音传来:「开会的主题不用我再提醒了。还是老规矩,问题言简意赅,替代方案尽量详尽,会议结束之前务必讨论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来。」
墨司寒做事的风格向来雷厉风行,正常的例会尽量控制在一个小时以内。
但是,今日这会是例外,如此棘手难题,通宵开会也不奇怪。
一小时过去了,漫长的会议仍在继续。
会议室里,那些大腹便便的精英们饥肠辘辘,肚子里发出的抗议声此起彼伏。
这样下去,不光是午饭没着落,怕是连晚饭也没着落了。
墨司寒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一旦工作起来,想不起来吃饭那是常有的事。
要是有段副总在,至少还会有人提醒他,只可惜段景天偏偏今天不在。
这下好了,整个会议室的高层要陪着墨司寒一起忍饥挨饿了。
有个食量大的胖子高管期间不停喝水充饥,喝完水又不停地想上厕所。
在他第三次起身如厕的时候,墨司寒不悦地瞥了他一眼,胖子高管受惊,忍尿憋了回去。
早知道不该喝那么多水的,画饼充饥都比喝水好,这会他连肠子都悔青了。
胖子高管私下给段景天发消息求救:「段总,你什么时间回公司?」
最近这段时间墨司寒不在公司,段景天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看短信。
身为段氏的二公子,段景天对继承家业本就没兴趣,他心甘情愿做墨司寒的左膀右臂,完全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
这一回,段景天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墨司寒的位置的确一般人坐不了,他由衷地对他感到深切同情。
……
半个小时之后,事情有了转机。
桌子上,墨司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几秒钟后,墨司寒脸色发青,一双黑眸
死死盯住屏幕,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
会议室的人见此,莫名的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看来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真是祸不单行,今年的墨氏还真是多事之秋。
墨司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地宣布:「散会!」
直到他离开,底下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公司究竟又出了什么事。
墨司寒没多停留,搭乘总裁专用梯到了地下车库。
燕青事先接到命令,已经在电梯口候着了。
上了车,燕青一踩油门,直奔玫瑰园的方向。
一路上,燕青偷偷瞥了后视镜好几眼,今天墨司寒的脸色出奇得难看。
究竟出了什么事?老板怎么会气成这样?
燕青在心里默默祈祷最好不要是少奶奶的事,否则就是雪上加霜。
祝无忧的出轨丑闻曝光以来,墨司寒在外表现得大度,实际上却没有那么大方,从他阴阳怪气的说话语气中就可见一斑。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在祝无忧的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墨司寒下了车,直奔楼上书房。
这几天,祝无忧为了躲避狗仔,天天居家办公。
「嘭!」得一声
墨司寒猛地一脚踹开房门,脸色须青地走了进来。
他这是吃了火药了吗?
怎么一回来就原地爆炸了?
祝无忧看着怒气冲冲的墨司寒,心里直打颤: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气成那样。
墨司寒的眸子收紧,一双俊美的眸子冷气四溢,咬牙低吼:「祝无忧,你还敢说你没出轨!」
这话题怎么没完没了?
她这辈子也就墨司寒一个男人。
墨司寒生气地点开了手机上的一段视频,不堪入目的一段画面随即展开。
视频里的那个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女人,厚重的气息系数喷洒在女人的脖颈间。
女人做出该有的本能反应,下意识地咬住了唇瓣,眼神里是蠢蠢欲动的期盼。
男人感觉到了女人的一样,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女人娇媚地笑了笑,主动迎合,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接下来,床上的两人忘乎所以,翻云覆雨……
这样的大片,堪比岛国的拍片水平了。
祝无忧惊呆了,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视频里的女人竟然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她真有双胞胎姐妹?为什么她从来都没听她妈提起过?
*
「证据确凿,没话说了吧?」墨司寒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不是我。」祝无忧面如纸色,一个劲地摇头,「不是我……」
愤怒驱使之下,墨司寒再也无法淡定,他目眦欲裂,扬手一个耳光抽在了祝无忧的脸上。
证据确凿,她竟然还想骗他。
「啪!」
力道十足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祝无忧半边脸疼到发麻,捂住脸惊恐地看着墨司寒。
他又打她?
脑中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扇耳光、掐脖子……诸如此类。
祝无忧白皙的脸上立马浮红肿的指印,抿紧的红唇生生溢出一声痛吟,她红着眼睛用力压下涌上眼眶的眼泪。
「我为你在外遮风挡雨,祝无忧,你就是用出轨来回报我的吗?」墨司寒的愤怒到了极致。
下一秒,墨司寒发疯似地狠扇自己的耳光:「我踏马就是傻子,就因为你的一句‘我没有",我竟然会
选择相信你。祝无忧,你在我面前装清纯玉女,在其他男人身下就成了放荡***了?你真他马恶心!你一个臭婊砸也想着立贞洁牌坊,你配吗?」
此刻,他恨不得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
眼泪再也止不住,祝无忧痛极反笑:「墨司寒,你终于恢复了你的本来面目。」
墨司寒生气地捏住祝无忧的手腕,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不带一丝怜惜:「那你呢?本来面目又是什么?像你妈一样,被人千夫所指的贱女人是吗?」
气急之下,墨司寒口不遮拦。
祝无忧的眼泪夺眶而出,对着他又哭又喊:「我妈已经死了?墨司寒,有什么气你冲我来,说我妈干吗?难道你不知道死者为大吗?」
墨司寒眸色暗沉,咬紧牙根:「***就该被掘坟鞭尸。」
被嫉妒和愤怒吞噬的墨司寒双眼猩红,情绪激动,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他可不就是从前的墨司寒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祝无忧一愣,目光呆滞,终于不再说话了。
心痛到死掉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见她缄默,墨司寒心里更加烦躁,他双手抓住祝无忧的两肩用力摇她,逼她说话:「说话啊,祝无忧,别以为装哑巴我就会放过你。」
墨司寒狂怒,像提小鸡一样提起祝无忧的衣领,一路拽进浴缸。
「祝无忧,你好脏!」墨司寒拿出喷头粗鲁地帮她洗澡。
祝无忧像个提线木偶,任凭他百般折腾。
反正留给他的机会不多了。
冰冷的凉水在浴缸里越来越满,淹没了祝无忧的身体,也凉了她的心。
墨司寒像头失控的野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直到祝无忧轻飘飘地说出那句:「墨司寒,我们完了。」
墨司寒才彻底呆住。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瞬间熄灭了墨司寒体内所有失控的火苗。
墨司寒猛地清醒,恢复了理智。
墨司寒将她拎起来,抵在浴室冰冷的墙上,强势低下头就去吻她。
「啪!」
祝无忧卯足劲,扬起手掌甩了过去,回了墨司寒势大力沉的一个巴掌。
那双清丽的眸子里再没有一丝温度,祝无忧又重复了一遍:「墨司寒,我们完了。」
墨司寒黑曜石般的双眸又惊又怒又怕,神色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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