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流放:带着农科院和老爹穿越去垦荒

298 新帝登基

    
    收麦子从来不是轻松的活,在没有收割机的当下,顶着大太阳收麦子真的是太辛苦。
    唐诗觉得身上刺挠,汗水流淌下来眯了眼睛,偏生手背上还都是小麦秸秆碎屑和灰尘,压根不敢揉眼睛。
    当农民可真苦,即便是现代社会也苦的,何况是眼下。
    回头再跟西域那边交易时,一定要提高粮食报价!
    嗯,一定要。
    “还真要身体力行?”
    夏不渝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唐诗扭头看见她,一滴滴汗珠都刺入到眼角,刺激的人落下大颗的眼泪。
    这让夏不渝顿时慌张起来,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吗?
    怎么还就哭了。
    “我不说你就是了。”
    唐诗更想哭了,“夏不渝你是蠢蛋吗?我是被迷了眼睛。”
    “被我吗?”
    唐诗:“……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迷了眼睛不耽误她骂人,只是下一秒那边是柔软的帕子擦过眼角和脸颊,“这么毛手毛脚的,怎么能照顾得好自己,妹妹真不要我照顾你?”
    唐诗听到这话有些警惕的看了眼不远处,“许蓟安跟你说的?”
    “不,这是我想跟你说的。”
    唐诗才不信呢。
    “哦,听见了。”
    唐诗的反应明显不对,然而夏不渝能说什么呢?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回京城成吗?”
    “你现在回去不怕被人抓到先帝陵寝里陪葬?”
    虽说京城那边倒没有夏不渝弑君的消息传来,但唐诗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庆历帝到底是他父亲还是兄长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夏不渝为死去的母亲报了仇。
    不止庆历帝,便是夏太傅也付出了代价——
    先帝驾崩后,京城一片动乱,夏太傅府上遭了贼,年迈的太傅受到惊吓死了去,就连太傅府的嫡长孙也遭了难,被那黑心的贼子砍了一刀,原本一张俊朗的脸蛋如今顶着一道三寸长的疤痕,倒是人看到都觉得头皮一麻,只怕这人在婚事上就没那么顺利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夏不渝的手笔。
    这个男人记仇的很。
    但记挂着他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也多得是。
    夏不渝,怎么敢这时候回京城?
    “我想去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
    唐诗没问,“那你主意安全。”
    夏不渝笑了起来,“妹妹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
    唐诗想了想,“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一些京城的特产,多带点。”
    “还有呢?”
    唐诗一脚踢在他腿上,“啰里啰嗦的有完没完,赶紧滚。”
    别耽误她收麦子。
    夏季双抢可从来不是闹着玩的。
    夏不渝并没有着急走,他一向爱干净的很,今天却是跟着唐诗在这农田里忙活,等着天色渐黑,唐诗也累的直不起来腰。
    夏不渝背着她回家去。
    原本背上的人还在跟他说话,可是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响,只剩下极为清浅的呼吸声。
    原来是睡着了。
    夏不渝把人背到家里,冬梅原本想搭把手,却又是被夏不渝赶了出去。
    冬梅迟疑了下,姑娘与夏公子的事情河套府的百姓都知道,只是姑娘似乎并不想成亲,就这么拖延着时间。
    冬梅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关系。
    姑娘开心最好。
    只不过眼下姑娘要跟夏公子独处一室,冬梅多少有些担心。
    夏不渝轻笑了声,“你能拦得住我?”
    这可真是一句让人分外窝火的大实话。
    冬梅不假思索,“拦不住也要拦。”
    这还真是唐诗身边伺候的人,“行了,站在那好了。”
    他也没想怎么着。
    若真是想要做点什么,早就做了。
    只不过这丫头不乐意,夏不渝自然尊重她。
    很久没这么做体力活的人昏昏沉沉的睡着,并不知道有人就那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将近半个时辰才离开,“好好伺候你家姑娘,让她……”
    “就这?”
    唐诗一眼望去,冬梅又憋出下半句,“夏公子说‘让她等我回来娶她’。”
    这话姑娘不乐意听,冬梅就把后面俩字给漏了,但还是逃不过姑娘这火眼金睛。
    唐诗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谁稀罕。”
    只是却又是关注着京城方面的消息。
    庆历帝虽然去世,但是新帝未立,依旧用的建章年号。
    建章六年五月底,新帝携带千余骑,千里奔驰先平定王又灭韩王,五王残存其三,齐赵郑王联合起来,却被新帝斩杀于营帐之中。
    贼首伏诛,五王的部下纷纷投降。
    持续三年有余的五王之乱终于告一段落。
    不堪其扰的京城百姓夹道欢迎平定叛乱的夏不渝。
    先先帝的遗孤?
    没问题,你就算是先先先帝的遗孤也没问题。
    反正百姓们要的只是天下太平,不用饱受战火离乱之苦。
    至于王朝正统,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新帝登基在即,京城的官员们终于有事情要做。
    修葺宫殿,帮着新帝遴选秀女充盈后宫,毕竟新帝也不小了。
    至于新帝的母族,夏府自然是要厚待的。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让夏不渝不怎么开心。
    “陈怀平,帮我算算旧账,当初我得罪了京城多少官宦人家。”
    唐诗昔年埋伏在京城的这个眼线如今成了新帝的宠臣,不少王公勋贵都开始巴结,心想着能够在新帝那里说上话。
    陈怀平却是有几分其父的风骨,拒绝收受任何银钱物品。
    至于打听消息的人,陈怀平是真的服气——
    真以为新帝会为当年的旧事道歉?
    他想要娶的人迟迟不点头,你们还在这给他充盈后宫,这是要算账好吗?
    京城里的王公勋贵这才意识到,一朝天子一朝臣,显然夏不渝的臣子并不好当。
    没关系,你要收拾我们,我们就告老还乡,让你这朝廷运作不起来,回头还不是得听我们的?
    夏不渝更是无所谓,“都准了,另外给唐小四传信过去,让她安排人过来。”
    朝臣们慌了,准了?
    哪有这样的,六部事务众多,你忙得过来吗?
    显然,夏不渝一点不以为意——
    你怎么知道我忙不过来?
    何况,早就看你们这帮人不顺眼了。
    等的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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