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龙被段誉追杀

第一卷第七十四回 玄都河图战天竺

    
    高泰云对这两个老者的掌法招数,洞若观火,他实在是没把二人放在心上。
    当他又准备故技重施时,两名老者同时使出了斗转星移,三人的劲力纠缠,不停流转在场中三人手中。
    刹时间,飞沙走石,三人比斗之地,一个巨大的气旋流动,出现一根巨大如斗的柱子,裹着黄沙草叶,转来转去。
    高泰云心中一动,跳起来腾飞空中,运转九玄参合功,拍出了玄雷掌。
    他左手施展一招的“雷门布鼓”,右手接着一招“蝉喘雷⼲”,接着双掌倏忽合手划开,一招“雷池云谲”,那气柱一分为二,飞云掣电般,瞬间罩向脚下的二人。
    两名老者看到沙柱覆顶,吓得魂飞魄散,飞身后退。
    江湖传闻,近日陕州的故都长安废墟,出现河图。
    此地在宋朝时,已完全衰落,安史之乱后,长安共被攻陷六次。
    唐末叛军入城,无不烧杀抢掠,城内百姓对于叛军来袭,都见怪不怪了。
    那晚唐权臣朱温,在长安杀了唐昭宗后,驱长安之民,将大唐国都迁到洛阳。
    为彻底摧毁大唐根基,朱温命令兵将来,将长安皇城和民居都拆毁了。
    当时残破的长安城,是这样的:“毁长安宫室,拆百司及民间庐舍,取其材浮渭,沿河而下,长安自此遂丘墟矣”。
    千寻绿嶂夹流溪,登眺因知海岳低。瀑布迸舂青石碎,轮茵横翦翠峰齐。
    步黏苔藓龙桥滑,日闭烟罗鸟径迷。莫道穹天无路到,此山便是碧云梯。
    这是女诗人​徐妃所作宫词,此女子文采过人,商政双绝,长袖善舞,是蜀国之主王建的妃子。
    前蜀才貌绝世的徐妃,同其妹卖官售爵的行为,后世争议颇大,被人取名花蕊夫人,但丝毫不影响其文坛地位。
    徐妃此​诗词,说的就是玄都观。
    玄都观废墟,来了不少江湖人物,黑衣人日夜出没。
    月夜下,一名戴头巾的黑袍老者,正带着数十名年轻人,行走在荒草野地,不停探寻废砖旧瓦的物事。
    “宗主,我等如此找,也是很难找到啊,这里方圆数十里,都是蒿草遍地,没有标志啊。”一名青年抬头,向老者说道。
    那老者闻言,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依据慕容皇族金册记录,这道岗上,就在中线位置,建的玄都观!”
    原来,他们是慕容世家的人,也是闻言来查找河图。
    慕容皇族有玉碟传承血脉,更有金册记载各地历史文风,在还施水阁中,收集的书籍浩瀚如云,奇功秘籍无数。
    当年安史之乱,慕容家族数百名高手,假扮回鹘人,搜刮了长安城的书籍纸帛,运送到江南,秘密藏在那燕子坞的换施水阁。
    换施水阁是专门建立的石屋建筑,收集的武功秘籍,历史人文,道藏佛经,数以十万记。
    历代慕容皇族各支的人,都会到参合庄去修行家传绝学,更是要熟读家族的金册玉碟,内中是历代先祖手录,涵盖家族传承的众多讯息,诸如宗支人物和武林秘闻。
    金册记载,长安仙道李淳风和袁天罡,有推背河图,预言千年世事变迁,藏有天机密语王朝更迭。
    有言那隋唐名匠宇文恺,在营造长大兴城时,以周易干卦为要,选址在汉长安东南旧地。
    这里地势平坦开阔,但是有六道纵东贯西的土岗,从北向南,依次增高,横卧在新城址上。
    这种地形的风水,是《易经》上乾卦的六爻。
    乾卦属阳,称九,自上而下。
    横贯大兴城的这些土岗,由北去南,依次称为初九、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上九。
    其九五之位,为飞龙在天,非寻常人居之,为镇压这道岗的帝王之气,宇文恺把汉长安城内的通道观,迁建在这土岗的中位,改名玄都观。
    又在玄都观的东侧,筑兴善寺,以一寺一观,来调风藏水,更凸显了隋文帝对空门佛教和道门教派的重视。
    这​玄都观的前身,北周通道观,道侣众多,是极有来历。
    武帝灭佛门时,并没想灭道教,本着一视同仁,回收土地,下旨令废除佛道。
    皇家其他人最终为顾全大局,没赶尽杀绝,给佛道两派留了后门,为了保存佛道两派的根本教义,在终南山田谷入口,建了座通道观。
    当时佛道二教已废寺毁观,僧侣道士还俗,从之中选出优异之人,赐名为通道观学士。
    这些人可以蓄发,着衣戴冠笏履,继续留在通道观,演讲老庄周易,兼译佛经。
    当时楼观道有不少两派高手,其严达、于章、王延等十人,在这终南山的田谷隐修,武林称誉“田谷十老”。
    武帝下诏,令严达为住持,任田谷其余九老为大德,赐衣食在通道观内修行。
    终南田谷十老中,功夫最高的人当属王延,武帝另在京城长安,建通道观,命道士王延住在京城的通道观内,校雠三洞经、推背河图和众多道家藏书,皇帝常驾临观中,亲御法座,听之讲说。
    在王延的带领下,组织了众多道派人士,编订完成道经目录《玄都经目》,珍藏在观楼内。
    他们对道教经书的收集、校对、编订和流传,做出了重要贡献,深受武林敬重,玄都观成了道学和武术交流之地。
    贺开山看着山下平原的大军,打量一番之后,策马回到了高止山脉,进土城内调兵遣将。
    太阳当空,此城的夯土墙离地数丈高,高三丈的厚木城门,被缓慢地推开,城内有出宽阔的校场,战鼓响起,杀气冲天。
    不多时,校场内腾越府的八万蛮骑,蛮军如同那脱缰野马狂奔,浩浩荡荡,从城内鱼贯涌出,直扑山下身毒联军阵营。
    身毒各小国,饱受劫掠,请大领主组织二十万六国联军,进攻高止山脉的蛮骑。
    只见天竺大军标枪长矛如林,其两翼率先迎战。
    蜂拥而出的腾越骑军,刹那间同联军前锋混战在一起。满天残肢血雾,箭支如雨交织,鲜血遍地流淌没过马蹄。
    战云密布的天空,冲天的血腥味,弥散在这片平原上。哀嚎声遍地响起,到处堆积残尸断臂,恐怖的气息,几乎使人窒息。
    贺开山举起水囊,清冽的液体落入喉中,然后将水囊挂回腰间。
    同六国联军这场苦战,事关腾越黑布變布局的成败,更是关系到入天竺三十万蛮骑的存亡。
    他已有浓浓的战意,面目赤红。
    这个青年男子,随高泰运征战天南多年,熟知何时是关键时刻。
    看着那联军右翼松动,他深深呼吸之后,举着铁剑,向前一挥,那黑色帅旗前倾。
    身后二十万蛮骑,顺势涌动。旁边八大蛮骑偏将,躬身作揖,拔出横刀,率先冲了出去。
    “杀啊...杀啊...杀啊......”
    城内不断冲出骑着蛮马的蛮卒,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战场范围越来越大。
    贺开山亲率一万精兵,冲向联军右翼,朝天竺大军侧面奔袭而去。
    八大战将握着横刀,数道身形,飞入敌阵。
    那天竺国的领主,拔出弯刀,用力挥舞,无数身着片缕的天竺军士冲来,如同野兽奔突,凶狠地迎向腾越蛮骑。
    双方兵力的投入,已经高达五十余万,人山人海,战马奔腾,场面激情澎湃,令人震骇。
    两股骑军如同洪流汇集,同时相撞,血花四溅。这场天竺小国联军同腾越蛮骑的决战,平原上血流成河。
    勇士奋力厮杀,战马悲鸣,这尸山血海之中,处处战况激烈。
    交战的人,已然舍生忘死,只能进不能退,忘却了对生的眷恋。
    平日里在山里捕猎的勇士,在田间勤恳种植的妇人,白发年迈的蛮人,都挥舞着横刀,冲前奋力拼杀。
    用锋利冰冷的刀刃,插入敌人胸膛,那些倒下的人,眼中映出最后的留念,随即闭眼进入黑暗中。
    天竺国没有遇到如此不要命的人人,这次讨伐成为梦灭之烬。
    剩下不多的残军,还在挥舞拼杀,看到周围的人蛮越来越多,那些绝望的呐喊在不断响起。
    战马飞腾,沙尘滚滚,蛮骑的眼中,好似什么也没有表现,内心却如野兽咆哮,誓要与那交战的敌人同归于尽。
    贺开山的眼中,终于浮现了笑意,战斗到这个时候,并不是为了什么的信念,只是为了能在这片土地活跃的蛮人的存亡。
    蛮人们很多老弱妇孺,用鲜血浇筑成阵线,只为赢得战场最后的胜利。
    “杀!”
    天竺联军的后阵,传来喊杀声,只见数万蛮骑飞奔而至,当先之人,赫然是易天行。
    贺开山通知了易天行,二人多年配合作战,抓住了战机。
    贺开山和易天行两人,并骑在一起,身边飞向远处数阵箭雨,很快传来一片惨叫声。
    易天行看着身前这片大地,无数兵卒痛苦倒地,他虽不是第一次率军冲锋陷阵,但今日此战,战场如此血腥的场景,让心里升起微微寒意。
    贺开山赤色的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眼中红芒璀璨,还没消退,刚才他手中横刀如狂龙飞舞,给众多敌人带去死神之镰。
    身后万马奔腾,带来一片飞沙走石,再看那远方,依然是刀枪相击,无止无休。
    天竺联军二十余万兵马,损失超过大半。整个战场,活着的身毒人,只剩下数万,到处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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