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不善斗嘴,看李明玉跟王庆舌战,早就忍不住了,见这货又把话头对准自己,脑子里当即只剩下一个念头,干他丫!
他一耸肩头,如同轻松摆雪,瞬间挣脱李明玉的桎梏,甩着膀子就要上去给王庆一个大耳巴子。
李明玉见状,赶紧一个熊抱把六哥扯了回来,大学里人多眼杂,水也深,可不像高中那会儿,这要是让六哥把王庆打了,事情闹大可不好收场。
王庆倒也没怂,他似乎也料定二人不敢再大学里动粗,撇撇嘴,很欠的道:
“啧啧啧,想咬人呢,要不说你龟儿子没脑子呢,来,来打我啊,老子让你知道一巴掌有多贵,老李快拴好你的狗吧,现在什么时代了,就知道打架,毕业了去给人当看门的狗好了。”
六哥在李明玉怀里挣扎着,他感觉玉哥儿力气大了许多,看着对面好整以暇地王庆,眼泪花儿都快憋屈出来了。
王庆正了正衣领,看着不停板扎的六哥,就像是看猴儿,不知道是看高兴了还是咋的,竞想伸手戳六哥的脑袋。
李明玉愕然,旋即摇摇头,然后...默默松开了束缚六哥的手。
王庆伸出的手下意识地一哆嗦,然后便惨嚎起来。
“啊...卧槽,断了..断了,快松手,老子让你陪五十万,啊~,我错了老六,六哥。”
此时三人身边已经围了不少观众,六哥却毫不避讳,抓住王庆地手指使劲掰着,王庆疼的弯腰蜷缩,先叫嚣,后又告饶。
六哥不理会,一脚一脚地踹着王庆地屁股,直接在大庭广众下殴打。
王庆的阿玛尼西装上全是脚印,老六的力道极大,每踹一脚,都伴随着凄厉的哀嚎,李明玉在一旁都看得眼皮直跳。
“报警啊,快报警,谁帮我报警,我给他一万块。”
见六哥不为所动,王庆只好朝人群求救。
此时的他肉体承受折磨至于,精神上也是伤痕累累,这么多人看着他被六哥殴打,以后还怎么在大学立足,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旁边有几个热心观众刚掏出手机,被六哥斜眼一瞪,又默默地把手机揣回兜儿里,王庆见状绝望了,他没想到六哥还是这么蛮,这可是大学啊,你妈没告诉你大学里要低调吗?
“我艹你,你给老子啊~,给老子放开,不然找人弄死你,还有你的野种兄弟,你们....啊!”
一声极其凄惨地嚎叫从王庆口中发出,六哥听到野种两个字,手上的力道直接拉满,那股子在中学时期养出地狠劲儿彻底被激发出来。
旁边的围观群众发出惊呼,甚至几个胆小的女生捂着嘴巴往后退,眼中全是惊惧,他们刚刚好像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李明玉赶紧上去拉开老六,王庆的左手食指此刻正呈一个诡异角度弯曲着,他整个人额头全是冷汗,整条手臂无意识的轻颤着,那是痛到神经麻木的表现,他看着二人的眼神无比怨毒。
“他的食指断了。”李明玉摸摸鼻子,看着六哥。
“我知道。”六哥很淡定,不过却没有再继续殴打王庆的意思。
“哎...”李明玉叹息,看了看周围议论纷纷的同学,估计这么大的动静,学校的相关老师应该也在来的路上。
他向王庆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不好意思小王,老六不知轻重,该多少钱我会陪你。”
老六下手确实太狠了,按理说王庆只是逼逼两句,这完全不至于,但事已至此,总不可能让老六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他。
李明玉说完,拉着六哥离开了食堂门口,他倒不是逃避,只是不习惯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这么多人看着,他跟六哥也跑不了,到时候自有学校的相关人员找他们解决问题。
他没有指责六哥冲动,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回了寝室,六哥也是一言不发,似乎他心里明白这事儿闹大了可能不太好收场,甚至可以打电话通知老爸卖房子了。
王庆家里面有些能量,这事儿恐怕不好解决。
.....
食堂门口。
“什么事,聚这么多人干什么,等会儿不上课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压下了学生的喧闹,一个身影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此时王庆被两个相熟的学生扶着,他没有去看医生,手指断裂的剧痛让他此时的心情满是阴霾,不过他却没有卖惨,苍白的脸上挂着几分冷漠,他发誓一定会有人比自己还惨。
来人王庆认识,是招生处的陈老师。
“嗯,小王,怎么是你。”陈项洪年约50来岁,再学校任教已有十个年头,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严师风范。
陈项洪刚想教训一番聚众源头,但看到是王庆,又把话咽回了肚子。
王庆是华悦集团董事的儿子,这在学校老师之间不是什么秘密,学校跟华悦有一些合作,大学两所实验室,其中一所就是华悦集团赞助的,说白了,对校方来说,华悦集团是个大金主。
所以对于王庆,陈项洪自然要给一些面子,而且他与王庆本来就相熟,当初王庆托关系进来,正是他亲自经手的。
不知为何,听到“小王”这个称呼,王庆胸口一闷。
“陈老师,我被打了。”他直奔主题,伸出食指弯曲的左手,那触目惊心的惨状让对面的陈项洪看得一怔。
他急步上前,关切的扶着王庆,脸上三分惊,七分怒。
“谁干的!”陈项洪目光锐利的扫过群众,十年任教期间,陈项洪积威甚重,被他眼神扫过的同学无不低头。
王庆抽回受伤的左手,开口说到:
“是哲学系大一三班的李明玉和柳长青,希望陈老师严肃处理,我受伤倒是小事,但是这个风气严重有损学校国重的名声。”
青羊大学是前年被评为国重的,据传言,其中有一些来自外部的助力。
对于一所大学来说,国重的头衔就是皇冠,少了这个金字招牌,不管是招生还是圈内的地位都要大幅度缩水,其中的利益关乎全体师生,基本能有资格评选国重的,相关事项绝对是学校的第一执行方针。
陈项洪脸色肃然,这话要是别人说也就算了,但是王庆是华悦集团董事的公子,华悦集团的能量他是知道的。就算事情不至于关乎国重评选,但要是处理不好王庆受伤的事情,可能会造成一系列连锁的麻烦。
陈项洪不禁微微头痛,这可是一个烂摊子啊。
能打了王庆甩手离去的人,总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小王你放心,对于这样的恶劣事件,学校必须给学生一个交代,你先去医务室,我等会儿给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派辆车送你去医院,身体要紧。”
“不用了。”王庆摆摆手,然后在两个同学的搀扶下离去。
......
CD市北城区,几年前的当地宜居地,但因为近几年当地发展规划的影响,北面的新兴建设几近与无,所以这里的拆迁户是最少的。
北城区某处,一片低矮的自建民房错落有致,偶尔几个超市和厂区点缀其间,不大的区域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生态圈。
9:31分,菜市场。
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男人将最后一袋土豆儿搬上货车,招呼老板结了帐,又在小卖部买了一瓶可乐,一包黄鹤楼,然后跟大部分搬运工一样,悠哉游哉的擦着汗,走出了菜市场。
绕过一个胡同,男人掏出钥匙打开一间破旧的院子大门,这里的东西,除了石头,都是绣的,院子建于十几年前,如今早已被原主任当作破烂一样租出去,住在这类地方的人,一般都是外地来的苦力工。
“吱呀~”
生锈的铁皮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侧链接门和墙壁的钢管上掉下一颗螺丝钉,整道大门在男人的一拉一合间显得不堪重负。
按照常人的生活习惯,9点半已经过了早饭时间,但男人还没吃饭。
他有一个好习惯,他喜欢自己做早餐。
男人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生肉,切片,剁碎,加入葱姜码料,然后和面,半个小时之后,院子里传出肉香,黑漆漆的锅架上,一笼新鲜的包子出炉。
男人也不怕烫,锅煮沸水的蒸汽温度大约在100度,他直接伸手从锅里拿出包子就吃,8个拳头大小的包子下肚,男人露出惬意的表情,这是难得的美餐,用料特殊。
院子里摆放着许多木柴,刀斧之类的工具,这是这里大部分人的生活习惯,天然气的费用相对昂贵,而木头却在周围的任意一间工厂门口,都能捡到许多。
男人从柴堆里抓起一把斧头进屋。
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这是男人的卧室,十分的简单,男人将衣柜推开,他的脚下出现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他顺着梯子往下爬,洞口约有五米高,相当于寻常两层楼的高度,男人轻松的下到地面。
洞口下方的空间出奇的大,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甬道,长度足足百米左右,甬道的尽头,是一件50平米左右的地窖。
男人走在甬道中,“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清晰的在甬道回响,但是在洞口上方却听不见一丝声响,甬道的两侧,是厚厚一层泡沫一样的隔音材料,这种隔音材料可不便宜,但男人看起来并不富裕。
穿过甬道,走入地窖的男人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手中的斧头在满是老茧的手掌上摩搡着,在他的对面,有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被捆住一张铁床上。
女人被蒙着眼睛,看不见男人,但她听得见,知道有人来了,她激烈的挣扎着,塞着破布的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男人就这么静坐着,等铁床的晃动声停息,女人不再挣扎,他才悠悠起身,将塞在女人嘴里的布条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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