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某个角落,瑞兹正一脸凝重的望着身前巨大的身影。
那是一幅蓝紫色,如同大电影大荧幕一般的壁垒。而在壁垒的背后,是一只巨大的眼球。
瑞兹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虚空监视者,游荡在虚空跟人类世界夹缝中的虚空生物。也是最早尝试进入人类的世界的虚空生物之一。
作为一名原初体的虚空,这家伙的能量级别是其余的虚空生物无法比拟的。就算是雷克赛那种级别的,在它面前, 也不过宛如蝼蚁一般。
在古老的传说中,这只大眼怪,被称为虚空之眼维克兹。作为极少数高智慧型的虚空生物,维克兹一直都是符文大陆的大敌。瑞兹游走世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注意对方的行动。
维克兹是虚空监视者的一员。但是当年的入口被丽桑卓封印,它们只能滞留在时空的夹缝中。但是维克兹仍旧能够使用一些手段, 尝试做一些别的突破。
瑞兹很多你拿钱就跟维克兹交过手, 清楚的记得对方的气息。这一次,感知到对方有异动之后立即赶到了, 就连陆修的传信都没顾上回。
赶到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异动的维克兹。这位不知何时,又找到了一个空间的薄弱点,试图将自己的力量投放到人间。
但是瑞兹又一次在它成功之前,出现在了它的面前。
...............
虚空女皇卑尔维斯的话,让陆修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开始意识到,不管是符文大陆,还是虚空,彼此之间的关系都超乎了他的想象。最关键的是,他确定还有一个更危险的势力躲藏在暗处。星灵,它们在这整个历史中,又担任了什么角色。
“你吞噬了整座城市的,但是没有吞噬我,我猜我在你这里,应该还有一点用处对吧。”陆修也感觉到了卑尔维斯对他的态度似乎有点不一样。
“你很聪明, 人类。我吞噬的三十万人的记忆中,有超过九成的人,知道你的存在。他们羡慕, 嫉妒,甚至崇拜你。未来的某一天,你或许会真正的领导这个种族。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需要我说,我很荣幸吗?尽管这不是真心话。”尽管卑尔维斯的态度异常的平和。但是陆修的心情却是在不断的下沉。虚空原本就是让人恐惧的存在。但是也仅仅是恐惧。但是面对卑尔维斯,陆修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因为眼前的虚空生物,不是那种只知道毁灭与杀戮的低等生物。它有着理智而强大的智慧,甚至懂得利用人性。这对陆修来说,比那些只知道破坏的虚空生物恐怖多了。
“我不需要无用的恭维,我要的是真实的行动。我要那个名为卡莎的女孩。将她交给我,我会保留你的城市。”
“保留我的城市?那其它城市呢?”
“没有其它城市,我将会重塑整个世界。”
果真是简单直接,对方甚至没有丝毫的掩饰自己的野心,开口就是要重塑整个世界。不过这时候,陆修突然间开口说了一句话。
“是吗?包括巨神峰上的那群家伙,也在你的重塑范围之内吗?”
这是陆修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正面提及星灵的存在。他知道星灵监视这个世界,所以一直都避开有关星灵的一切。但是现在, 处于卑尔维斯的领域之下,他感觉是时候让这些家伙出场了。
“星灵,遥远的外来者。它们曾经辉煌过,但现在,不过是垂死的星辰。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抵挡我的重塑。人类,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在新世界,你讲获得无上的权力。”
卑尔维斯的声音如同能够刺穿灵魂,直接刻在陆修的精神层面。
“既然你拥有能够重塑整个世界的力量,那为什么需要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呢?”
“普通女孩,那只是你们这些低等生命的认知。她是虚空的女儿,亿万生灵中,唯一一个完美的虚空适格者。有了她,我就能够完美的降临这个世界。”
也就是说,对方现在的状态并不完美。那种如同山岳海啸一般的庞大压力,一口吞噬一座城市的庞大力量,仍旧只是不完美状态。陆修一边跟对方交谈,一边在心中迅速的分析对方任何可能的情报。
“那如果没有她呢?”
卑尔维斯的话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
“我并非这个世界唯一的虚空生物,更早的虚空监视者,同样窥视这个世界。但是它们已经被污染,不再是真正的虚空。如果被它们得到了这个世界,世界将会被终结,时间将走向尽头。”
“恕我直言,我看不出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区别。”
这话是陆修的真实想法,不管是被卑尔维斯重塑,还是被虚空监视者毁灭,对这个世界的人类来说,不都一个样。这算什么,让我们选择怎么死?
卑尔维斯似乎也被这个逻辑卡住了。它虽然吸收了三十万人的记忆,甚至融合了他们的思维计算能力。整体上,堪称一个生物超算那种级别。但是对于一些哲学层面的问题,从来就不是计算机能够解决的。
它的停顿给了陆修一个极为重要的信号。这位虚空女皇,似乎只是模拟了人类的思维。但是根源层面,是另一种思维模式,所以它才会被这种简单的问题卡住。不是因为智慧不够,而是思维模式的不同。
陆修知道,真正的虚空应该是没有感情的。这其实很符合眼前这位虚空女王的特性。对方自称真正的虚空,相比应该就是真正的虚空生物了。大胆假设一下,对方之所以能够跟陆修交流,是因为他吸收了三十万人的经验智慧。
但是它将被人类世界污染的虚空监视者成为背叛者。这其实就表达了一个极为显眼的信息。它自己仍旧是纯血的虚空生物,没有被污染,它现在的状态,都是借助人类的经验智慧,强行模拟出来的。
就在陆修竭尽全力想要找到生路的时候,一束湛蓝色的光芒突然间出现,包裹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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