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来之陈澜篇

第三十九章 君山银针

    
    看着眼前的姑娘侃侃而谈,不像是只知道一点的样子,白牡丹:“姑娘不仅懂茶,竟还如此懂茶具。”
    陈澜无奈道:“这有一部分是我老师教的,另一部分是我从课本上学的”她学艺不精啊!
    “那白某可有幸品尝一杯姑娘用盖碗泡的这君山银针?”
    陈澜听到他的话笑道:“那还要浪费白公子的一泡茶了”
    茶具已备好。
    陈澜坐在桌前,白牡丹坐在她的对面。
    泡君山银针的每一道程序都有相对应的词句。
    焚香——焚香静气可通灵
    小寒在香炉处焚香,香烟袅袅升起,不久就弥漫整个阁间。
    泡茶品茶都需要静心。
    琴声着素手,婉转使人闲。
    古琴戛然而起,细转悠扬,清婉醉人。
    涤器——涤尽凡尘心自清
    烹茶涤器,不仅要洗去茶具上的尘埃,还要洗涤泡茶人的灵魂。
    鉴茶——娥皇女英展仙姿
    品茶之前,需要鉴赏干茶的色泽、香气、形状。
    相传君山银针茶的第一颗种子是由四千多年前舜帝的两位皇妃娥皇、女英所播种,后来舜帝死了,两位皇妃而伤心不已,得知舜帝葬在九疑山上,她们二人便一起去南方找寻舜帝的墓地。二位皇妃在九疑山对面的湘江边上攀竹痛哭遥望,二人的眼泪洒落在竹子身上,而形成了现今的南方‘斑竹’。舜帝的死,令二位皇妃痛不欲生,便齐齐跳进了波浪滔天的湘江,化为了湘江女神,因此后人称娥皇、女英为湘夫人或湘妃。为了纪念二位皇妃,人们将洞庭山改为君山。原本两位皇妃种下的银针茶,也称为‘君山银针茶’。它是象征着爱情的灵物。
    投茶——帝子沉湖千古情
    娥皇、女英是尧帝的女儿,因此也被称之为“帝子”。她们俩在奔夫丧时乘船到洞庭湖,因为船被风浪打翻而沉入水中。这里将君山银针茶叶比作“帝子”,茶叶投入杯中,就像帝子投入洞庭湖中。
    润茶——洞庭波涌连天雪
    洞庭湖一带的居民把湖中不起白花的小浪称之为“波”,把起白花的浪称之为“涌”。在润茶的时候,通过悬壶高冲在杯中会泛起一层白色的泡沫,所以形象地称为“洞庭波涌连天雪”。
    陈澜将回落的开水先快后慢冲入盖碗中,至一半处,使茶芽湿透。然后倒入水盂中。她的动作优雅自然、从容淡定。
    冲水——碧涛再撼岳阳城
    这是第二次泡茶,将冲至七八分满为止。约5分钟后,陈澜去掉茶盖,请白牡丹观看茶叶以及汤色的变化。
    君山银针经冲泡后,可看见茶芽渐次直立,上下沉浮。
    闻香——楚云香染楚王梦
    第二次冲泡后,君山银针的茶香就会随着热气而散发出来。洞庭湖在古代时属于楚国,杯中的水汽伴随着茶香氤氲上升,就像是香云在空中缭绕,所以被称为“楚云”。“楚王梦”则是套用楚王巫山梦神女,朝云暮雨的典故,借以形容茶香如梦亦如幻,时而淡雅清幽,时而又浓郁醉人。
    赏茶——湘水浓溶湘女情
    君山银针的茶芽在热水的浸泡下慢慢地舒展开来,芽尖朝上,蒂头下垂,在水中忽降忽升,时沉时浮,就这样经过“三浮三沉”后,最后竖立于杯底,随着水波晃动,就像是娥皇、女英落水后苏醒过来,在水下翩翩起舞。芽光水色能够浑然一体,碧波绿芽更是相映成趣,非常好看。此外,我国自古就有“湘女多情”的说法,仔细观看杯中的湘灵正在为你献舞,这浓浓的茶水就像是湘灵浓浓的感情。
    品茶——人生三味一杯里
    品君山银针时,讲究要在一杯茶中品出三种味,具体来说就是:从第一道茶中品出湘君芬芳的清泪味道;从第二道茶中品出柳毅为洞庭龙女传书后,在碧云宫中所尝到的甘露之味;第三道茶则要品出君山银针这潇湘灵物所携带的大自然的无穷妙味。
    谢茶——品罢寸心逐白云
    这是精神层次的升华。
    (以上关于君山银针的传说来源于‘中国普洱茶网’)
    陈澜行谢茶礼后,示意白牡丹喝茶。
    白牡丹回神,回想着刚才的入迷,简直不可思议。他很久没那么入神过了。
    他端起品茗杯,闻着茶香,香味与他泡的不同,香气外溢,更张扬,汤色澄黄,滋味清醇甘爽。
    “姑娘果然泡的一手好茶啊!白某佩服!”
    “我学艺不精,资历尚浅,至今还未达到我老师的那种境界!”她想想就惋惜啊!好长时间没泡过茶了。
    “那姑娘师承何人?”
    陈澜失笑,这还真不好跟他解释:“我老师喜欢清净、淡泊名利,不愿意让我透漏她老人家的名讳。”
    他们又谈论了一会六大茶类。
    这白牡丹对茶类的知识懂得也很多,况且也有独特见解。
    她今天坑了别人一泡茶,以后找机会还回来。
    “我有一罐茶”陈澜看着他说。
    白牡丹等着她继续说。
    “十六年的正山小种,质量保证好,下次见面,我请你喝”
    “十六年的正山小种?”白牡丹失笑:“那白某可期待着姑娘的正山小种了”
    陈澜打算离开,但听见他说一起出去走走,也就放弃了。
    渝州的闹市,丝毫不比京城差。
    陈澜看着喧嚣的街道:“没想到这渝州还挺热闹的!”
    白牡丹疑问:“姑娘不是渝州人?”
    “不是,我是开封的,跟着我大哥来探亲”陈澜改编了事实,不过也没错,她不是跟着闻炳林来的嘛,闻炳林是她大哥呀!
    “原来是京城的啊!”白牡丹若有所思道。“我们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姑娘芳名?”
    “我姓陈,单名一个烟字,你呢?”陈澜问他。
    “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陈澜疑惑,笑话?为什么?:“你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咳咳,在下姓白,名——牡丹”
    陈澜:“?”“牡丹?白牡丹?”她感觉不可思议。
    白牡丹打开扇子扇着,随意道:“对啊!。
    陈澜还是很疑惑:“为什么?”一个男人取一个女人的名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的名字就是这个!长辈起的”
    陈澜笑着点头,她这种笑不是嘲笑,而是感觉某一事物有趣的笑:“嗯,白牡丹挺好,但容易让人误会,他们可能会误以为白牡丹是牡丹花其实是一种白茶”
    白牡丹扶额:“唉,小时候因这个名字,被嘲笑了很多次”
    陈澜看着他,感同身受:“毕竟那个时候,谁又会想起反抗呢?”被嘲笑者,当时的心理总会有点自卑吧!
    白牡丹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我以为陈姑娘会说‘他们那时还小,不懂事’呢?”
    “他们不懂事,那家长也不懂事吗?总是以孩子还小,别跟他计较为借口,助长不正之风。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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