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几种情况下特别容易过,忙的时候,玩的时候。
两年,这两年是张文武特别忙的时段,所以,他根本没感觉自己的久和堂竟然已成立了三年多。
三年多的久和堂,可以用成绩斐然来形容,现在的久和堂,不仅仅国内知名,就连国外都有相当知名度,特别是亚洲国家,久和堂的中成药受到很多医生和病患的追捧。
三年多时间,把一个稍具规模的香江地区药厂变成世界级的集团企业,张文武确实是牛人。
他之所以这么牛,除了他有效果惊人的秘方之外,主要还是他的经营思想。
大多数人做生意对融资问题,都只是走两个途径,找风投或者上市。而张文武恰恰相反,他第一反感就是风投,第二不喜欢就是上市。
以前跟野道士走南闯北见过太多了,很多非常有潜力的优质的公司,都是被风投整死的,或者说是被风投吃掉的。不要以为上市融资就不会被别人吃掉,对于一些贪得无厌的资本来说,收割一个中小型的上市公司,就跟吃火锅一样,涮涮就没了,涮涮公司就让他吸干了。
所以,张文武最佩服的不是那些股票今天又涨停,明天又涨停的公司,他最佩服的是任大神。
当然,三年多把公司做得这么大了,他也是要融资的,他融资的唯一手段就是稀释股份,以及合并一些中小型差不多要倒闭的药厂。
稀释了股份,有了现金周转,合并一些小药厂,可以迅速扩大产量和公司体量。
三年多以来,久和堂吸纳投资数十亿,合并了全国各地二十多个小厂。别人为什么要入股?呵呵,生意人谁傻啊,久和堂自从与远安汉药合作后,远安汉药的股票股价像坐直升机一样上升,而久和堂及远安汉药的药,很多二线城市常常断货,这些都是商机啊,只要与久和堂沾边都赚钱,傻的才不靠过去。
很多时候,还有人求上门来呢。
郑振龙就经常上门说要加大投资久和堂,这老头也真是有意思,这两三年在珠宝市场赚到的,全都投到张文武的久和堂去了。
今天这老头又来了,不过,今天不是他自己要增投,而是带了一个朋友来投,一个在濠州开赌场的老板,那个传奇的赌神。
这个传奇赌神,比郑振龙更有意思,居然提出不要收益投资,意思是说,因为张文武做的是良心药,好药,真正惠及普通人的药,所以,他要出一分力。
他是傻的吗?脑袋被门踢了?
他一点都没傻,他只是说,投资药厂不要收益,是为了积德,毕竟赌场赚的是不义之财,虽然是持证,这依然是偏门。
张文武无语,赌神竟然是非主流啊,一点都不像混江湖的。
有这么好的事,张文武当然来者不拒,签了意向书后送赌神下楼。
“张保安……。”张文武送赌神走到门口,忽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个年轻人高声大叫。
额,谁啊,竟然在这里大呼小叫?转头一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眼镜男神情紧张的站在身后几米的地方,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
张文武忽然心脏一阵剧烈悸动,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怎么她的眼神那么…那么温柔…为什么看到她会有一种…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张文武愣在当场,美女秘书和大堂值班保安走过去挡住了眼镜青年。
“张保安…你…你可以不认识姓蔡的,但你绝不能不见……。”眼镜还没说完,张文武忽然冲向他身后的那女人。
张文武跑到那妇人跟前站定…哦,没法站定,他的全身在发抖….抖得非常厉害,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那女人的身子也在发抖,似乎比张文武还要抖得厉害。
他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一个字,两人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对方,两人的眼睛都很红,然后是一片雾气,最后,随着呼吸渐重,两人的眼里都流下了泪水。
两人还是没说话,任由豆大的泪水如断线珠子般落下,渐渐,旁人听到了张文武低沉的啜泣声。
他竟然哭了?
鼎鼎大名的久和堂董事长居然哭了?
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哭了。
大家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激动、悲伤、喜悦的气息,却让久和堂门外的气氛非常压抑…观望的人,都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美女秘书的两眼竟然也开始红了,然后有雾气。
“您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文武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一点,他用力说出了两字。
“我是……。”女人点点头说,脸上绽开了笑容。
砰!
忽然张文武两膝一软,砰的一声跪在那女人面前。
“妈妈……。”张文武用力狂喊,但他的情绪又上来了,太激动,虽然非常用力了,但喉咙却发不出来声音。
“儿啊……。”女人扑上前抱着张文武,当然,她虽然用力嘶叫了,但同样发不出声音。
但是,他们都听到了对方的叫喊,大家都听到了他们的叫喊。
美女秘书好像突然明白了老板和这个女人的一切,她泪终于流了下来,感人的泪水,喜悦的泪水。
原来,老板的身世居然那么的……。
这时候,转角处悠悠走来一个人,脸上带着微笑,但眼角却带着泪花。
蔡卓飞,他当然就是蔡卓飞了。
“今天你无论如何得叫我一声哥吧。”蔡卓飞缓步走近说。
“你最好不要打扰我,否则,我会让你永远忘不了今天。”张文武恨恨的说道。
“你不能过桥抽桥哦,如果不是我,你能和张姨相认?”蔡卓飞笑说。
“屁,你少居功,就算没你,保安早晚也会找到他妈妈,因为有我啊。”后面又来了一个男人,嗯,地中海头的大叔,陈局。
“陈局?你怎么来了?”张文武很是奇怪。
“他是我爸。”那眼镜青年走过来说,“我叫陈希臣,按年龄,我该叫你哥吧。”
“你是……。”张文武有点懵了。‘
“这位是我爸,这位是我妈,你说我是谁?”陈眼镜一手搭在陈局的肩上,一手挽着那女人的手臂说。
“啊…好吧…陈局,你真能给我惊喜啊……。”张文武无语了,怎么妈妈嫁了这么一个家伙。
“哈哈,这惊喜其实要谢谢小飞的,如果不是他,你妈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你了。”陈局指了指蔡卓飞说。
“谢谢他?哼,做梦吧。”张文武还是那么不待见蔡卓飞,恨恨的说道,“除非他与他那老子断绝父子关系。”
“诶,诶,人张姨都原谅爸爸了,你怎么还这样呢?你又不知当时情况……。”蔡卓飞急了,NND,这小子真的铁石心肠啊。
张文武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会他,拉着妇人的手说:“妈,我们回家……。”
“好,回家。”那妇人却伸手把蔡卓飞拉上,笑说,“老一辈的事,与你们无关,我们能团聚,小飞功不可没。”
“行行,那就让他跟着吧,那个老的就算了。”张文武脸色一冷说。
刚从转角处走出来的蔡常青闻言,身形一滞,心里一阵刺痛,缓缓退回转角后面。(PS:很多坑未埋,很多故事没写,但书完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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