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宁也踌躇不安的站在一旁。
姐弟俩因为诗连成这些日子的昏迷,承受了太多。
李长青本来欢快的步伐,因为白云锦忽然的站定而变得犹疑了几分。
他看向白云锦,却看到白云锦凝重的表情。
李长青脸上的喜意一点一点的凝结成冰,不着痕迹地走到白云锦边上:“阿锦?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李长青问话的一瞬间,诗连成的灵魂像是忽然之间受到了什么伤害,又虚弱了几分。
那东西,仿佛在以诗连成的性命相要挟?
白云锦眸子闪了闪,垂下了眼睑淡淡说道:“没事。”
能威胁到诗连成的性命,白云锦不能贸然出手,只得暂且收起表情。
真的没事?
李长青本想说点什么,却看到了白云锦的眼神,便咽下了心头的疑惑。
只是,却没有方才的激动了,隐隐有些警惕的看的如今的诗连成。
诗连成摇了摇头:“只感觉睡了好久,能听得到你们说话,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那现在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醒过来?”
诗语音疑惑道。
“啊,这个爹也尚不清楚?如今望月城的情况如何了?我昏睡这么久,那些人只怕忍不住了。”
诗连成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连成,望月城已经变天了,之前三大家族围攻诗家,若非白姑娘,诗家现在只怕已经遭殃。”
李长青说道。
“什么?三大家族的人竟然趁我沉睡对城主府出手?简直欺人太甚!咳咳咳!”因为激动,诗连成接连咳嗽了很久。
诗语宁急忙给他拍背。
咳嗽过后,诗连成才看向白云锦:“那这位是?”
“爹,就是小云锦救了诗家。”诗语音说道。
“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让人难以置信啊。”诗连成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的看着白云锦。
默默消化了很久,像是才接受这个事实。
“城主大人客气了。”
白云锦上前一步,淡淡说道。
“连成,你沉睡多时,必然还不了解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长青罕见的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爹,让阿宁这小子好好给你讲讲吧,女儿我可不擅长讲故事,啊,李伯伯也不擅长。”
诗语音将诗语宁推过去,嘻嘻笑道。
“啊?爹......”诗语宁腼腆的低下头。
“阿宁啊,爹说过你多少次了,男子汉不要这么唯唯诺诺的,当顶天立地!”诗连成皱眉,狠狠怒斥了诗语宁。
“连成,你刚醒就不要发火,阿宁也在慢慢改变。”
李长青两条眉毛蹙紧,说道。
眼底却有些沉重。
不管是神态,还是表情动作,性格,都一模一样。
“哈,罢了,长青,你就惯着他们姐弟俩吧。”诗连成无奈道。
“爹,我会变强的。”诗语宁神情暗淡了片刻,又鼓起勇气说道:“我给您讲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您就好好躺着不要动,听累了就休息。”
看着诗语宁懂事的模样,诗连成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李长青便说道:“也罢,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
诗连成深深看了众人一眼,笑道:“行行行,我倒要看看这些天,那三大家族的人干了什么事,等我恢复了,再找他们算账。”
“小音,不要怠慢了白姑娘。”
“放心吧爹,小云锦是我朋友。”诗语音扬眉。
几人离开,留下诗语宁陪着诗连成,临走时,白云锦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若隐若现的盯着自己。
但是一回头,只看到诗连成与诗语宁父慈子孝的样子。
白云锦眸子沉了沉,转过头去。
“怎么了?”诗语音问道。
白云锦摇了摇头,只是并未看到诗语音在一瞬间凝结成冰的表情。
众人走到远了一些,诗语音猛地抽出鞭子,嘭!石头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石落在旁边的池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小音?”
几人都吃了一惊。
李长青深深看着诗语音,试探着问道。
“他不是我爹。”
诗语音声音低沉。
白云锦与李长青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几分惊讶。
方才诗语音表现得十分自然,没想到诗语音是装的啊。
“你怎么看出来的?”白云锦拉住诗语音。
“感觉。”诗语音顿了顿,苦笑道:“虽然他无论从哪方便看,神态,语气,动作都与爹一模一样,但是我就是知道,他不是爹。”
“他模仿得太像了,我不知道我爹是否还活着。”
诗语音小脸一点一点褪去了血色,蹲坐在地上,神情低落。
她方才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怀疑,她害怕,害怕这个假冒的爹爹,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来,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一方面为了稳住他,一方面,也是为了争取时间,查清他是谁,以及,父亲是不是还活着。
白云锦没想到诗语音考虑得这么深。
她一直以为诗语音是个心大的孩子,却不曾想到诗语音心思如此细腻。
“城主大人还活着,但是灵魂的气息很微弱,他似乎很忌惮我,在我魂力探测的瞬间,差点就将城主大人的灵魂杀了。”
白云锦说道。
“原来小云锦早就发现了。”诗语音嘴巴微张,心下却安定了不少,好像有白云锦在,她就能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嗯,现在首要就是弄清楚,占据了城主大人身体的究竟是谁。”
“你详细告诉我,城主大人是怎么陷入昏迷的?”
白云锦目光看了一眼诗连成的方向,小心翼翼的以魂力在中间隔离出一个屏障,确保自己的话不会让他听到。
不然诗语宁就危险了。
说起这个,诗语音也很无奈。
“无缘无故,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就昏迷了,若说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就是在此之前,花莲子曾来过,似乎给爹看过什么东西。”
诗语音努力地回想:“那天是他们两人单独会面,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只知道花莲子离开后,爹沉默了很久。没过多久,便昏迷了,不管怎么都查不到原因。”
白云锦眼睛微闪,又与花莲子有关。
花莲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黑方台里的东西。
他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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