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沉思,余锋不再管这些虚无缥缈的猜想,而是看向了这些书架上的一团团微光。
这每一座书架都分为九层,而每一层都有无数微光包含着一本本书籍,光芒或强或弱、颜色各异,似乎代表着微光里书籍所载功法、秘诀的强弱和属性。
可这些微光里面只有一小半包含书籍,还有的完整,有的残缺。
其他微光则是空空如也,似乎因为小鼎的重创而丢失、残缺,不知等小鼎器灵恢复后能不能找回这些书籍宝藏。
余锋随意点开一本红色微光包裹的书籍查看,发现正是第三原灵纪时期筑基初期无比普通的烈火决,其内容也没有什么问题。
接着连开数本,微白色的水云刀,淡青色的木泽功,金色的金源甲等,无一例外都是筑基期的功法
然后神魂随意一扫,顿时知道这一层都是筑基境界的功法,包含了筑基初期到筑基巅峰,种类也是十分丰富,而还算完好、能修炼的功法就足有万卷。
对此,余锋都不得不佩服留下这个小鼎的准帝,毕竟没有哪一个强者会花费大量时间收集这些无用的功法,可无疑也是给后人留下了一个天大的宝藏。
当然,现在有此万卷书籍也就省得余锋去一个个传功法了,并还能让更多的人挑选到适合自己的功法,这何乐而不为呢。
而现在的武悦铃就像好奇宝宝一样,开心不已的穿梭在一个个书架间,一本本好奇翻看这些看不懂文字却能了解其意的功法书籍,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余锋笑了笑,没有打扰这个古怪精灵的小姑娘。
经过研究这些书架的排列法则,余锋很快找到了隐藏的楼梯,打开了化为书架的楼梯门。
门里面有九十九阶梯错落排列,并且这些阶梯每上一层其灵压就增强不少,直接阻止了筑基境界向上窥视的心。
余锋没有停留,几步之间就直达第二层。
可相比第一层,第二层阁楼的空间就小了很多,当然灵压也达到了三境初期修为才能承受的程度,书架也排列出了另外一种大阵,其中古怪就连余锋都看不出其来历。
这一层里很多书架上连微光都没有,更别说功法书籍,好在有书籍的微光就足有三千多个,其中能修炼的三境功法更是占到一半,也足够他们这个小势力使用了。
找到通向第三层的楼梯口,而门里面同样有着九十九层阶梯,可却又规整了不少,只是远与近、高与矮的细微差别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脚踏上第一层阶梯,其上滚滚灵压就压了下来,誓要把踩踏者轰出楼梯。
“哼。”余锋眼色一冷,顶着越来越强的灵压一步步上升。
直到第三十三层阶梯时余锋已经满头大汗,全身肌肉狰狞而微微颤抖,赫然达到了三境初期所能到达的极限。
当然,这只是余锋三境初期肉身的极限,丹田中的浓厚元气还未动用分毫。
丹田九层小塔元气爆发,身上的压力顿时大减,肌肉也恢复了平静。
六十六层阶梯时余锋再次停下,多次抬起脚却无法迈入上一层阶梯,亦是达到了元气和肉身修为的极限。
一咬牙,神魂之力直接介入,顶着三境后期才能承受的灵压步步前进,而到九十七层阶梯时灵压已经达到了三境巅峰,余锋也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
余锋脸色微沉,魔功发动,一时全身黑气缭绕,顶着超过三境巅峰的灵压来到了第九十八层阶梯,并一只脚已经踏在了第九十九层阶梯。
此时的第三层书架已经隐隐可见,但余锋另一只脚却无法踏入,甚至都无法抬起,仿佛踏出了这最后一脚就会突破三境一样。
这时,感知到主人只差一点的血灭灵焰自行发动,瞬间焚烧了压在余锋身上的不少灵压。
一个纵身跳跃,余锋稳稳落于第四层,可四境初期才能承受的灵压还是压得余锋喘不过气来。
“够了。”余锋怒吼,心中的杀意不可抑制的透体而出,干脆血灭灵焰包裹全身,焚烧所有袭来的灵压。
一时之间,第四层五六里宽的空间里回荡着余锋的怒吼,可却不见任何的回应。
余锋眼神的冷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血灭灵焰直接化为熊熊大火,誓要焚烧掉整个四层空间。
“小友,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身为一世魔尊,这些功法对你而言又有何用。”
“哈哈…,呜呜…”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空间中虚无般飘出,接着就是一个老头的大笑声,更是突然转化为了痛彻心扉的古怪哭泣声。
余锋听此哭泣声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底冒起了一股寒意,并对中年声音的主人认识自己而起了一些猜测。
好在声音的出现撤去了所有楼层的灵压,余锋全身顿时轻松不已,但没有犹豫,直奔第九层而去。
随着楼层越高其空间也越来越小了很多,而相应的能修炼的功法也少了许多,到第八层、第九层时,其里面的功法更是寥寥无几,有内容的也就五六部,并且残缺严重,再难修炼。
在第九层里,余锋走走停停,随意翻看了残缺不已的九星霸体、混元神功、一世神刀等残缺功法,顿时对之嗤之以鼻,就这些能修炼到圣境的功法还想忽悠他。
神魂查遍九层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加上前世经验,余锋很快在这几十平米的空间里找到了一个更加隐蔽的空间通道。
穿过通道,余锋瞬间来到隐藏的第十层,而小鼎赫然身处其中,散发着阵阵微黄光芒,正是九层阁楼所有圣境阵法的核心。
小鼎前则有四个虚化的身影,而其四双令人颤栗的目光似看向余锋,又似透体而过,看向了余锋身体里隐藏的邪灵。
一时四双眼睛神情急速变幻之下而又恢复于平静。
左边为一个头发凌乱的白衣老头,身上捆绑着一根漆黑铁链,神情不时变幻而狰狞,不安的坐立于一张石桌旁。
这老头应该就是大笑和哭泣声音的主人。
可老头突而看向一眼就让余锋神魂不安,似要脱体而出,全身都不禁冒起了一阵冷汗,而这种感觉余锋只在夜王身上感受过,其中更是包含着某种疯狂。
此时,老头对面坐着的一个儒雅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整齐干净的古朴白衣微动,瞬间就消除了老头对余锋神魂的影响,然后语气温和的道:
“小友,你终究还是上来了。”
“请坐。”
一张石凳幻化而出,余锋没有客气,几步之下来到石桌旁坐了下去。
而余锋坐下的那一刻,这才看清石桌上的是黑白棋局,一黑一白双龙搏杀,而黑棋却已经隐隐落入了下风。
并坐下的一瞬间,余锋对面的两个身影也清晰了不少,隐隐已经可见其面貌。
这两个人一青年一少年,气势皆是不凡,并对余锋怒目相视,似乎陌生人的到来打扰了两人静心观棋。
然后又在中年人的目光下继续观棋去了。
青年和少年身着不同的华贵黑色古装,都怀抱着一把古剑而不语,其态度之认真、严肃而少有,但其中少年怀抱的古剑却十分形似天宗剑。
可此天宗而非彼天宗,有所不同之意竟令人难以捉摸。
少年怀中的天宗剑虽然比不上武悦铃现在的天宗剑,可其上透露的气息锋利而不可畏惧,跟孤傲而无所畏惧的少年十分相得益彰,根本就不是那把圣器天宗可比的,更别说青年怀中的那把古剑了。
但更令余锋眉头一皱的是,这四个人的相貌竟然隐隐相似,或者就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年龄阶段,又或是不同次元空间的同一个人。
“四个不同时期留下的残影吗?真是不多见。”余锋心中默语,表面则平静无波的严肃端坐,根本不敢怠慢。
虽然这四个残影主人最高修为不过是准帝,但其知他来历却称呼他为小友,可见其是更加古老的存在,而这就值得他余锋严肃对待。
“呜哈哈…”
突然,白衣老头扭头看向余锋,面目狰狞而惊心。
他的狰狞脸部相距余锋脸部不过一毫,绕是余锋都吓得心跳不已,只差一点就血灭灵焰暴起,灭杀了此残影。
“哈哈…”
“下面那个是天宗传人吧!那女娃终于后继有人了。”
这老头又瞬间哈哈大笑,后又恢复正常,眼神落寂的穿透阁楼,定定的看着第一层阁楼的武悦铃,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呜呜…,哈哈…”
白衣老头又是瞬间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时而又哭又笑古怪之极,连余锋一时都摸不着头脑。
中年男子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可右手已经落下一白子,令苦苦支撑的黑棋完全处于下风,然后温和道:
“小友不要见怪,晚年的我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习惯就好。”
余锋眉头微沉,没有回答以及询问,而是眼神看着棋局,一时不知中年男子为何下出此棋。
中年男子棋路可见属于心思缜密、谨慎之人,一直步步逼近,不知为何现在兵行险着,放弃最后的百分百小胜而追求一时的大胜,难道指望古怪老头没有看出来吗?
果不其然。
白衣老头就是在这种疯癫情况下气势突变,瞬间落下一子,整个棋盘瞬间逆转,整条白龙被撕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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