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徒记

    
    墨绿的灵能犹如在宣纸之上挥墨的毛笔一般，零的手臂上勾勒起了闪耀的符文。闪耀的符文和旧时的印记相撞在一起，立体的美少女形象缓缓显现。
    “你那边怎么样？挺好的藏起来了。”少女，语气柔和的说道。
    “哎呀，那我是入了贼窝呀。……”翻了个白眼，上衫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什么你竟然钻进了这个腐朽没落的王朝的军队里，唉只有你们那的话怎么说？49年入国军了属于是你是一点新闻不看吗？”少女的咆哮声响彻零的耳旁。
    突如其来的咆哮之下，零怔怔的，呆若木鸡般的立在了原地。“这怎么……怎么啦？”
    “自己看新闻，少女没好气的截断了通讯。”
    “这下好了耗费这么多灵能没说几句有用的话，还不如就直接用通信工具呢。你这防止监听的手段亏本了。”上衫藤咯咯的笑声在零的耳畔响起。
    “就那腐朽没落四个字，要真给他们听到了，都足够我掉七八次的脑袋了。”零瞪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他自己都觉得是上衫藤看不见）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鬼地方不就是这样的腐朽没落吗？要是没有超凡力量的话他们还能在这儿统治。相关的新闻已经给你发过来了你自己点开看就是了。”上杉藤嘎嘎的坏笑道。
    “我的个天。”眼睛刚扫过几行文字零刚刚入口还没咽下去的水就喷了出来。“还真是你们二位所言非虚啊！我真的是草率了。”
    阳光打过电子新闻上面赫然写着，叛军纵火烧城，距离最近国家能源公司隶属的消防队，按兵不动拒不救援。
    本台特约评论员锐评：“大维奇尔为代表的勋贵派和能源寡头或和安德烈加齐为代表的军方矛盾激化。”
    “唉，本来以为只是统治环境恶劣了点，这种靠实力说话的世界这地方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tmd，这帮人竟然自己乱起来了。这帮自毁长城的废物啊！别把老子搅和进去啊！”言语间零的一口瓷牙咬的滋滋作响。
    “唉现在确实挺担心你的，你这么个性子说好听点是耿直说不好听点就是情商低。这样个性子搅和在这个乱局里面，你要是给他们打听到你是加齐的人真担心你撑不过去呀。”上衫藤一口长气直叹而出。
    “我的缺陷我也清楚啊！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你们二位说往东我就绝不往西。听你们的办，绝不送死。”零打着汕汕的笑脸说道。
    “那好我们就在这约法三章，第一条你去见安德烈的时候一定要避开他的那些手下和去找他的其他人越少人知道你越好。
    第二条你如果要表忠心的话起义军狠狠地打就是了，这儿的大维齐尔还有他的那帮勋贵派你千万不要招惹。
    第三条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用尽全力去学习这边的文化得把自己打造的和这的普通士兵执法警察别无二致才行。其他还有什么要求？你听那个小女孩跟你吩咐就是了我到时候帮你分析分析合理的，你就听着不合理的又跟她那阳奉阴违这就是了。现在你可得机灵点做事，虽然对你来说有点难度，但你得拼了命的照那个方向去做呀。”上杉藤一边叹气一边缓缓的说道，零就像拨浪鼓一样一个劲的拼命点头。
    黑影忽明忽暗的闪烁于黄沙之上卷起一道一道的烟尘，“砰砰”的爆破声响彻天空，来自天空中的黑影和地上的黑影瑶相交汇，冰冷的刀刃沙狼和黄土地连成了一片。血红的水柱接连滋出的沙狼皮霎时间一片姹紫嫣红。
    “第26只了速度比我快多了啊。这个成绩交上去审核也没有人有什么理由拒绝你进入执法队了。”零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嗯。”少女压着嗓子低声回应“零，他们不拒绝我，我还想拒绝他们呢。这个鬼地方要不是你捅那么大篓子谁爱待谁待。这个腐朽到家的地方咱们处处干事都要看那帮当地勋贵的脸色。简直比我家还烂，我的功绩点都硬生生打到那帮废物的两倍了，他们硬生生都拦着我，不让我进组织。非要我打到浮动范围的最高值才让我进。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才不在这呆呢。”
    “确实，你说的问题都很现实。但是我们现在也就在这个鬼地方找到了靠山还是道德品质没有问题的靠山。去其他地方我们也没有独立开辟一方势力的能力。同样是寄人篱下万一遇到一个混蛋的人咱不都都玩完了。现在走了，你甘心吗？还是再去空无一人的大沙漠里呆着。上衫前辈都说了，就是他想把那里的环境净化回去都至少要50年。改变到可以进行生产的环境都至少要20年。”零小声回应道。
    “我也都知道，就是不甘心啊！有好人帮助也有门路，可为什么这些好的条件都要建立在这么一个鬼地方呢。如果见不到光明，我本可以接受黑暗。可全世界有那么多好地方咱跨过这海，就是给别人当护卫打工综合比起来都未必比在这儿差。”少女狠狠的说道。
    “是，是，是。不过咱都是一无所有的人，在这种地方跟强者学习，殊死搏杀拼一拼上线见一见人们都没有见过的风景也是好的嘛。”零怯声说道。
    框框刀柄极速的撞向了零的腰间，“哎呀，哎呀。”呜呀的嘶吼声不绝如缕。“不是你也知道的，这两天我那几个地方被追寻野狼给咬了，你打那干嘛呀？”零抚摸这额头说道。
    “你这也知道疼了，你在痛的时候还想着那些豪言壮语吗？”少女挖苦道。
    “仓禀食而知荣辱，衣食足而知礼节嘛。这么又抛开物质条件说话了？”零嘟囔道。
    “你还知道物质条件这四个字啊！这人世间的第一性就是物质，那物质的第一性是什么？那是活着。”少女哼道。“你觉得我们两个能到十五级吗？”少女突然一转头问像零道。
    “那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吧？”零怯怯的回答道心中暗道一声“这家伙想干嘛？”
    “18级呢。”少女接着问道
    “这对咱来说真正的门槛是传奇呀，不到21级都没问题呀，这种车轱辘问题你何必问来问去呢？”零强忍着笑意回答道。
    “你对修炼了解的也挺清楚的嘛，那你应该知道15级咱们就可以变巫妖了，18级咱们就可以炼制成魔偶了。就有永恒的寿命追求上线了何必困于一时之进步呢？”少女正声说道。
    “这怎么能算正道呢，别人会怎么看啊？”零有些发寒的说道。
    框框两声清脆的敲击声传过，刀柄又重重的砸在了零的身上。
    “你别砸了，我已经适应了，不会因为一时的疼痛脑子发胀了。”零正声说道。
    “是啊。”少女笑道“为了尊严你知道容忍疼痛，为了成为强大的存在，你怎么就不能够容忍别人的嘲讽呢？更何况强大是这个人世间唯一的正途只要你实力足够强硬。他们只会像我们崇拜那位加齐一样尊重我们。而弱者只能让徒子徒孙为其在坟前痛不欲生。我记得前几天你说话还和之前一样的不知变通，可这两天知道给我拖后腿了话都软了。”
    “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面临危险没有想着退避而是直面苦难向前把我捞出来。我是非常感激你的，不然的话现在也不会跟你在这吃苦。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会因为力量不足而软弱。那些普通人和小人更会为了强大的力量而阿谀奉承。更何况只要不是去把事情干到突破，他们思维逻辑底线那么过分，自己折腾自己的方法取得力量谁会去管你。”
    “室友那些像你一样的衮衮诸公，可是他们都是什么下场呢？想想你们国家近400年前的那一批吧！天天拿着严于律人的标准去苛求辽东的部队天天净搞那一出出撤换经略的事情，导致你的故国那一方优势尽丧。最后他们又是什么下场呢？不是去搞一席白绫去尽节。就是水太凉，头皮痒。恨不得早早剃头喜迎“王师”真的去做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人。怎么着你也想沽名钓誉学二者之中的其中一者吗？”
    “想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等你死后我天天去给你哭坟。你要想早日改门换庭，我先帮你剃脑袋全节我来帮你做好道德榜样。”
    “我知错了谢谢姐姐指教。”零按下头颅低声回应，眼神似是有意的瞟向远方似乎是出于内心中的一些情绪不敢看着少女。
    “这声姐姐叫的好听，你也是懂道理的嘛。你之前让我给你出谋划策我不跟你说。因为我知道我也在这方面给不了你什么，比你口中的那位大前辈还要好的方略。毕竟我们两个实力和阅历的差距摆在那里。但是拿捏你这种小呆瓜帮你好好改造改造我还是可以的。听我一句劝放下无谓的自尊心拼死求生吧。有那么一尊大佛看着咱们现在想离开也离不开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求生的机会，切记我跟你说的不要沽名钓誉，不要沽名钓誉，不要沽名钓誉重要的事情我跟你重复三遍。好啦去帮我处理入职的事情吧，现在也不跟你多说了”少女滉着军旗般飘荡的马尾，发着银铃般的笑声走向夕阳，留下少年一人都在原地。
    “不简单啊，不简单啊。这种做事有分寸，有长远眼光的人。要是你没有这独特的天赋，你在修炼方面早就被她摁在地上蹂躏了。好好跟着学吧”
    感慨的声音响动在零的耳边。
    “你们怎么都这样啊？唉一个个都在我这里找成就感好吗？一个个的，简直啦！”空荡荡的大地上只留着发这苦笑的零低着头拼死摁剥这狼皮为这里发生的事情收着尾。
    点点灵光缀这淡青的光泽迷离的布在叶子之上，胡璇的飞舞在少女的手心。
    “上衫大前辈，上衫大前辈。在吗？在吗？”少女叽叽喳喳的问道。“小家伙不知道你要干嘛？还把我的信物豪出来，薅出来赶紧把我的信物放回去吧，不然零那个莽撞的小家伙惹出了什么大事儿咱们都没法给他收尾的。”上衫藤长叹出一口气说道。
    “这点自然是不用担心，我的印记百里之内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当然啦我的印记有所缺陷毕竟是我这个还没摸进高级施法者门槛的术士施的。对于干扰法术的抵抗力很低，所以也不能离开久了真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来。但相较起来更薄弱的联系是我和前辈的联系了，希望能留前辈一个联系方式。假如啊，我就做个假设什么时候前辈把我寄出来当挡箭牌我都估计会蒙在鼓里吧。希望如果真的有必要让我走在第一线的话前辈至少能让我死的明白些。”少女轻轻一笑说道。
    “这个问题你是不用担心的啦！我还没有那么下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种拥有对自我思维无限演化性，永远都能将事物发展融进自己思维的生物特质的人格，是一个没有修炼半途而废的风险不会被心魔蛊惑是一个成道的好苗子。这样的人受别人的指挥，到一个大没里面去种植一只由高阶传奇的职业者变化而成的树苗肯定就说明了他被大人物培养了。”上衫藤挥舞着枝条拨弄着黄沙慢条斯理的回应到。
    “我可没有办法证明前辈的话呢”一抖一抖一边耸着肩少女一边说道。
    “我就算为了培养他也不至于这么着散工吧！是我背后的人在培养他，我觉得我也已经成了培养他的第一道培养皿了。我原本以为找了一个能帮我心中正义的人，没想到竟然是我提前找好了我心动的掘墓人。直接撞了大人的暗棋。”上衫藤枝丫倾斜正对天空咏起长叹。
    “背后的大人物，那小女子更要斗胆请前辈指教一二了。”娥眉轻轻皱起少女轻声言语。
    “哪位大人物？大人物是我们东北亚那块半岛的主宰者。他的名讳已经不能提了。他还有那块无所不知的魔镜。你觉得我现在指教你还有什么意义吗？”唉，话语伴随着一口长气打着九曲十八弯的哀怨的探出被上衫藤接了下去。
    青绿色的色泽主宰了少女的脸颊“谢谢前辈，实在是在下鲁莽了，唉如若再有下次。我宁可是……也都再也不会凑这种热闹。”
    “理解你被那种黑雾浸染了那么久，神志早已接近了崩坏的边缘了。就是遇到的人再可以，面对死亡的威胁也未免没有指望他拉一把的心思。撞上了真君的谋划也是小概率的事件，这种不得不冒的风险你冒了非你之过呀。”
    “更何况小家伙你的这个东西也早已保你立于不败之地了呀。九块碎片蜿蜒的绕着少女的手腕绕成一圈一串漂浮的项链漂浮逶迤在少女的手臂上。”
    一丝金芒划过少女的眼神“这个东西不过是一件传奇都没有的魔导器罢了。前辈又为何要拿我打趣呢？”
    “呵呵，你都肯跟着零他在这里倒浑水了。你却连名字都不肯告诉她你是很傲娇吗？还是你的名字早已经被神格化了你对任何人的呼唤都有所感应，可是你却没有神明那么强大的对信息的处理能力让过多的人知道你的名字，你就会爆体而亡呢。而身为落叶之灾的唯一幸存者你在你的身份被别人知晓那你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就是必然事件了。
    “这件事情简直可以说是打乱了你的神智可以让一个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顶级的杀手犯这么多错呀。你处理掉的那么多人旅人或者是猎人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其中甚至还有将要突破传奇的人没错吧我感应到的你你埋在土里的那些尸骨传来的信息。而今你却为了一个只有脑子没有力量的废人和一个十级都没有的小灵能术士。傻成这副模样孛儿只斤.托米丽司你真是够可以的。”
    黄豆大小的汗珠接连从少女额头之上滚落少女静静地矗立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绕着荧光的叶子安静的像一尊木雕。
    良久之后打着颤的说话声从少女口中发出“我加的滔天巨祸得以弥补，我就已经做完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了。我若当时裹着一行白灵就离开是不是也算得上全节呢。”
    “我相信你当时脑子还是很清楚的，不过支持你撑到现在的你刚刚也说过的你们家族的夙愿实现了你却要坐视你的恩人去死你做不到吧。出于不放心的原故，你既没有杀了那个在虚幻场景中可能得知你名字的人。也没有自己去全节而是跟着他，力图把他培养成至少你觉得可以在乱世之中活下来的人呢。”
    “如果你真的那么冷酷独断，你早应该把那些死人里面对破解黑晶之谜无用的人，直接杀了何必还要带到黑晶那儿转一圈呢。纵使你们家族历代积累的强大念力使你神魂不清。没有多少时间培养仓促推到前台的人特别还是个情绪丰富的小孩能顶住那么大的压力肯定早就找到了自己情绪的疏解口了你自己家族大义定夺下来的东西肯定别人替你实现了你是要偿还的。你这个因果报应的祸根是早已经埋下了啊。”
    “不过你既然选择了生这条路，你也应该斩断旧日的枷锁。我也是在吃了一回，差点没命的亏，之后看清了凌这个家伙是真君大人选定的命定之人。你跟我一样跟紧了他，虽然说人生的下限不敢有什么提升，但是上限那是大有搏头的。”
    水波缓缓荡漾，少女眉头轻轻解开，眼神却像只雄鹰一样依旧死死盯住了树叶“我搏一搏，有好处可前辈都被改造成荒古之种了，就是登临神位未必都会有多大难度吧。可为何还要来此一搏？有了无穷的寿命之后上线不都是自己都无法预测的了吗？”
    “巫妖也可以长生不老上线不可预测，荒古之种也可以长生不老上线无可预测。可谓和尚，人们选择都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去做荒古之种呢是人们出于道德做出的选择吗？有可能性，但是人人都希望可能性被落实啊！我想要的不止无穷的可能性而是99%被落实的无穷的可能性，是你看到的安德烈走上那条道路。在更强大的未来面前纵使会危险，我也是会抛弃安稳也挺不错的到路的。”
    “前辈可以说是真正的求道者呀。”念着夕阳少女一口气长叹而出。
    “是也不是我是个中立善良阵营的人我这种人说不好听点，有些沽名钓誉道德底线比较高。能令我愿意帮助的那必然也是有打动我的地方的。就像我感知到的你意识清醒的那一刻下意识是想在幻境里面把他杀了的，可你后面也选择了站到她的身边可见这个恩虚无缥缈属于第二性，没有天天折磨你的潜意识中的第一性也就是实施的生死危机大呀能让你在神志还不算清楚的情况下摆脱潜意识中长期压抑，让你的思维束缚回归理智的零那个小家伙总有哪些地方是让你满意了的吧？王女阁下。”上衫藤晃着自己的枝条缓缓说道
    “老不羞的前辈。”少女红着个脸跑开了。
    “这个小姑娘不要加强联络的方法了！不要再去执行你保住名字秘密的计划了吗？你不想活了吗？”上衫藤的纯音不断在少女耳边响起。
    少女的脸一下子刷的更红了。
    （解释一下物质是第一性，精神是第二性。在面对十分危急的关头神志不太清楚的时候，人的第二性精神也就是理智思考很多时候是不顶用的长期的潜意识会决断人的思维。想要打破这种潜意识决定的状况，需要让人想起她非常在意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