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可把烈火儿吓了个踉跄。他可不傻,当然听得出来张鸿羽在说什么,连忙摆手道:“别别别,你可别把这烫手山芋甩给我。我没你那么大福分,应付不来天璇宫的麻烦。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就当刚刚笑话你的赔礼。”
“什么好消息?”张鸿羽饶有兴趣。
烈火儿道:“我听说你在梦上仙乡得罪了叶家的那个准绝世高手,叶阳明?”
“这事也传出来了?”张鸿羽感觉一阵头疼,在梦上仙乡,他能凭着开天气息的规则紊乱与叶阳明打个平手,但到外界,他目前只能躲着他。
烈火儿嘿嘿一笑道:“修练界,有一点风吹草动的事,都传的飞快。我跟你说,就这件事,传的也是很广,叶阳明一直在追杀你,你出现过的好些地方他都追过去过,发话让你自己去叶家领死。”
“你说的好消息就这个?”张鸿羽白了烈火儿一眼,听不出这则消息哪里好了。
烈火儿道:“你别着急啊,就几天前,叶阳明被人打的重伤,差点被人活劈了!要不是叶泉城及时赶到,把他救下来,怕是你就能少个威胁了。”
“可惜,他惹到哪路神仙了?”张鸿羽象征性地说了一句,更好奇是什么人出手将叶阳明打成了重伤。尽管叶阳明秉性奇差,实力却是实打实的孕婴六变,准绝世高手。
烈火儿咧嘴笑着,从嘴角还能冒出些火星子。
“嘿嘿,说出来那可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我听说出手的可是妖族中号称五百年不败的绝代蛟王!”
“是他?”张鸿羽大吃一惊,想到不死神树祭坛上发生的一切,急忙问道,“他怎么会出手?”
“据说是叶阳明去蛇谷,要找黑蛇那家伙的麻烦。你不是来燕国前去过蛇谷么?叶阳明就跑去了,逼问你的下落。蛟王替黑蛇出头,给了叶阳明一个大教训!”烈火儿说的很是兴奋,好像出手的是他似的。
张鸿羽刚要说话,忽然有一个陌生声音响起。
“确实是他出手了,先两掌打废准绝世高手叶阳明,又与持玄黄古镜而来的叶泉城大战三天三夜,胜负不分。”一身红黑色长袍的火德邬祭酒,不知何时来到了二人不远处,似乎是偶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所以插了一句,“蛟王号称五百年不败,是妖族的一代传奇,天分极高只是性格上比较怪癖。”
见祭酒来了,张鸿羽和烈火儿连忙起身见礼。张鸿羽行晚辈礼,祭酒受礼后笑道:“你这娃娃确实不错,一身修为精湛。称得上千锤百炼的精元,不过境界上又很奇怪,脊柱似乎另开一道经络,燕国修法不曾有如此法门,是别处借鉴而来的么?”
这祭酒的眼力着实不凡,张鸿羽遇到的前辈修者也不少,他还是第一个看出自己另辟蹊径的。不过张鸿羽只是笑笑,因为破丹孕婴走的是《龙吟九天》的法门,若是说的多了,也是个麻烦。
见张鸿羽不回话,祭酒又继续道:“你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但这世界上,毕竟还是以实力说话,你在未成大器之前,已经惹下不少强敌,这并非好事。”
张鸿羽脸上露出笑意道:“多谢前辈提点,可一直是他们来惹我。晚辈很多时候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开杀戒。”
祭酒对此没做什么评价,扭头向天边看了过去,道:“嗯,找你麻烦的这就来了。”
话音未落,天边一片云彩冒出来光芒闪烁,霞光之中,有人影由远及近而来,气势汹汹,周边光彩皆因之而动。
张鸿羽一惊,来人的气势之强,无疑是位准绝世高手级别的强者。
“火儿,你带小友去躲躲,我来应付他。”
不等张鸿羽要离开,祭酒如此说道。烈火儿马上应承,拉着张鸿羽躲到一旁,安慰道:“放心吧,有咱祭酒在,不会出问题。”
张鸿羽苦笑道:“我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给你们火德邬惹来麻烦。”
烈火儿蹙眉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我们就是怕麻烦的?”
到这会儿,张鸿羽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天边的人在几句话的空档就已经到了,一身彩光霞袍,威势不凡,大袖一转,二话不说便向下笼来。
那袖子瞬间放大,变得遮天蔽日一般。不消多问,也能知道这是练就了袖里乾坤的法术。
“道友是否太莽撞了?”
一声清亮声音响起,黑山底下亮出一只手掌。那手掌向天空打来,就像一轮太阳般绽放万缕毫光。
乾坤虽大,又焉能装的下金轮日光?霎时间那灼灼烈日、熊熊天火,便把大袖给挡了回去。
那金光火光照在人身上,竟然让张鸿羽感到几分温暖。好奇询问之下,这才知道火德邬这位祭酒也是个天赋异禀,修为精神就不必说了,且心性极为另辟蹊径,修习的火法不是石中火、不是木中火、也非雷生火,而是天上火。
天上火,太阳炎炎,不朽之火。
张鸿羽听得是膛目结舌,心说火德邬的修行果真是不同凡响。
也在此时,那空中来人也咦了一声,跟着见那金轮之后浮现出人影来,也按下自己的云驾:“原来是火德邬的道友,贫道失礼了。”
祭酒来到空中,开口道:“天璇宫的道友,何故上来就以袖里乾坤动法,要收走我这一山的徒子徒孙么?”
天璇宫长老回道:“道友误会,事先不知是火德邬道友在此。我乃是为追寻一个小畜生,特意一路寻来,一路有道友传信,他往此处来了。那小畜生修为不高,手段不少,故此贫道才动袖里乾坤之法,想将山一并收走,免得再被他走脱。”
祭酒捋着胡须笑道:“原来如此,那倒是贫道误会了。还当是道友也看上此地火行龙脉,想将之摄走。”
“呵呵呵,道友说笑了。”天璇宫长老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火德邬道友在此,我就不妨多问一句,那姓张的小畜生,可曾来过?”
祭酒眼睛微微一睁:“你说的是那个绑了你家圣女,又揍了你家圣子的?”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祭酒这两句话出口,天璇宫长老的脸一下就黑成了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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