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并没有沉寂太久,当晚,他就到了国主府的暗牢里。
谢国主点了头,没人敢拦唐仁。
武者协会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这里都是防暴军在看守。
一路上畅通无阻。
走到半道的时候,唐仁遇见了赵国的钱国主。
他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笑容,身旁跟着的人也神气得很。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关押刘海涛的地方过来。
唐仁挪到了一旁,钱国主也没多在乎唐仁这么一个小角色。
想必,这个钱国主要见刘海涛,谢国主那里是知道的。
也好,这两个人狗咬狗,咬的越厉害越好。
夏国肯定是乐见其成的。
没多久,唐仁到了。
刘海涛这样的“大人物”,自然是关押在好的牢房里。
这一次,武者协会的三十七条人命,足以让刘海涛付出代价。
即使他是赵国人,即使他是赵国的城主。
唐仁踏进大牢的时候,面无表情。
刘海涛正坐在牢房的最中间,脸上没什么波澜。
听到有声响,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唐仁走了两步,坐在了刘海涛对面。
谢国主和沉会长当时追回了刘海涛,直接将他的修为压制下去,他现在像个普通人一样。
唐仁真的很想了结他。
但是不行,遥控器的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
想到这儿,他吐出一口浊气。
“你们神族人,向来都是这样心狠手辣。”
刘海涛动了动眼皮子,看了一眼唐仁。
唐仁不理会,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下杀手的那些人,最小的才十九岁。”
唐仁的声音很冷静,直直地盯着刘海涛。
刘海涛嘴唇扬了起来。
“夏国人,杀人的手感自然是最好的。”
他也直勾勾地盯着唐仁,像是要激怒唐仁。
唐仁笑了笑,“我夏国人顶天立地,从没有你这样卑鄙的,沈丘要是现在活着,恐怕都要对你竖起大拇指。”
“论狠心,他比不过你。”
刘海涛笑了笑,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
“他哪一点比得过我?”
唐仁笑了笑,“有没有可能,他死的比你早,死的比你舒服。”
刘海涛的动作一顿,而后眯着眼睛看向了唐仁。
唐仁嘴角的笑容带着十足的嘲讽。
刘海涛定了定神。
“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死吗?你太自信了,也太年轻了。”
“沈丘败在你手里,是他蠢。”
唐仁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点了点椅子。
“呵,你现在落在我们手里,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你拿什么换你的一条命?”
刘海涛坐回了原位,想到带出来的东西,他笑了笑。
“我手上,握着你们夏国的命脉。”
唐仁一下子看向了刘海涛,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
刘海涛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嘴角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退路了。
好在,那个东西,他带了出来。
唐仁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满是嘲弄。
刘海涛不知道,他以为能救命的东西,早已经被调换了。
现在,他手里拿着的,就是个废品。
还有,他也不会想想,既然把他抓回来了,还能漏了手上的那一两件东西?
不过是谢国主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看清楚到底这东西有什么用而已。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
唐仁脸上换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
“你杀了武者协会这么多人,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吗?”
“你等着看吧,你的那位国主也没有多在意你,他巴不得你去死。”
“你这样子,还有什么希望?”
“我告诉你,你的命,我要定了。”
唐仁这话说的底气很足,那刘海涛却没有多在意。
唐仁看了刘海涛一眼,转身走向门外。
即将踏出去之时,刘海涛开口了。
“唐仁,你等着,没多久,我要你的命!我要你不得不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
唐仁脚步一顿,笑了一声。
“我等着。”
说完,再不停留。
刘海涛看着唐仁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右眼皮跳了两下。
压下心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安,他闭上了眼睛。
等着吧,我要让你们恭恭敬敬把我从这里请出去!
刘海涛在心里放下了狠话。
唐仁回到了房间,倒头就睡。
他有些累了。
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心累。
这样一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唐仁把被子蒙到了头上,呼吸不是很平稳。
他感觉有些渴了,叹了口气,掀开了被子。
正要倒水,他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封信。
唐仁记得很清楚,刚刚回来的时候,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走向门外。
一打开门,很安静,什么都没有。
刚刚那封信,是在唐仁在房间的情况下放在他桌子上的。
但唐仁刚刚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现。
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那个人的修为,在唐仁之上!
他就是认识到了这一点,第一时间打开房门。
但还是晚了一步,没有任何的踪影。
他退回房间。
灯光有些昏暗,带着一些朦胧。
那封信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上面什么都没写。
唐仁心里思索了一下。
刚刚那人对他没有恶意,要是什么敌人,此时唐仁已经没命了。
但在夏国,除了谢国主能做到出现的时候无声无息,其他人唐仁都能够或多或少察觉到。
很显然,不可能是谢国主。
唐仁想了想,拿起了信。
信有些厚,好像没什么异常。
他缓缓打开。
一眼看到了那个“唐仁”。
字迹有些凌乱,唐仁的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这个字迹的印象。
他按下了心中的想法,继续看了下去。
“唐仁,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在龙国,和你大师姐一起。”
唐仁手一抖,这样熟悉的口吻…
他险些没拿稳,是师娘!
他心中激动不已,双手紧紧握住信纸。
很厚,就像是师母对他还有七个师姐的爱一样,十分厚重。
他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仰头灌了一大杯茶水,这才接着看了起来。
信纸上的字迹一下子生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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