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不走

    
    “时安？”带着点不确定的叫住了面前的人。
    至于不确定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怎么了，程总。”时安没在走廊看见服务生，听见程昱叫她，还以为是又有什么吩咐。
    程昱准备要张口，正好看见隔壁房间有服务生出来，于是又不着急，他是想先把这些小事办了。
    程昱帮时安叫来了服务生，时安把刚才江洐提出要的酒和几样食物跟服务生一一说了一遍。
    这边说完了，时安看程昱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着急的事，便转身打算回包间。
    但程昱又叫住了她，“想跟你聊聊天。”
    “啊？”时安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想太多，只客气的说，“我们要不进去坐着聊？一会江总可能还有事要找我。”
    “去那边，屋里太吵了，说话都听不清。”程昱伸手指了指远处的楼梯口。
    时安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江洐，有些犹豫，她这样单独见程昱是不太好的，毕竟这一听就不像是工作上的事情。
    程昱没给时安过多犹豫的时间，他轻轻拍了拍时安的肩膀，然后说，“走吧。”
    时安这回没有犹豫了，跟着程昱走。
    楼梯口有个小门，小门出去是个户外平台。
    平台上摆了几张空桌子，大概是天气热，都没有人愿意到外面来，只有两个抽烟的男人站在护栏处边看风景边抽烟。
    “能看得出来，江洐对你很重视，或者应该说是特别？”程昱拉了张椅子给时安坐下，然后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他似笑非笑的说。
    有点热热的风吹在时安脸上，她思考了一下程昱的话，但随之自己内心已经将其否认了。
    “可能是因为我是江总的秘书，所以跟其他人有那么一点的不一样。”时安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解释道。
    她跟江洐的那层关系，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这一点从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不不不。”程昱摇了摇头，继而说，“不是一点不一样，是很不一样。”
    “但这个对我来说无所谓。”
    程昱的话说到这停住了，似在思考怎么往后说，时安抬头看去，静静的等着他后面的话。
    “行业里的那些莺莺燕燕我懂，你跟江洐之前是怎样的关系我不是太有兴趣。”程昱说。
    时安心里其实已经好奇了，但表情还稳着，依旧是刚才的那副安静的样子看着程昱。
    “如果你愿意的话。”程昱突然坐正了，双臂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两掌的十根手指交叉，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多年的习惯，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啊。”
    “嗯，您说。”时安应了一句。
    “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跟着我做事。”
    程昱说这话事，眼神一直停留在时安身上，但他的手是又在随着说的每个字随意的摆动。
    “程总要挖我？我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手头上可没有什么资源。”时安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果然，程昱笑道，“或许，除了跟着我做事，还需要你跟我保持着点别的关系，你怎么看？”
    “程总准备了多少钱？”时安直接了当，只要钱够多，江洐那里她随时能结束。
    “你开价吧。”程昱说。
    时安摇了摇头，跟江洐的这段时间，她也学到了不少商务场上的东西，所以清楚她不能开这个价，怎么开都不好看。
    这个口子一开，她跟江洐肯定就是掰了的，要开多答应了还好，至少她的后路解决了，可要开少了，钱不够，那她也是自断后路。
    “那算了吧。”时安起身要走。
    程昱叫住时安，然后把五个手指头张开，表示五万。
    时安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如果程总是想交朋友，那是我高攀了，可如果是交易，程总您这未免……”
    “五万块陪我一天。”程昱打断了时安的话。
    时安有些心动。
    她理了理脑子，压着快速跳动的心脏，提出条件，“可以，但我有要求。”
    “嗯。”程昱做了个请的收拾。
    时安还站着，继而道，“这是我们私人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当然。”
    “活动你安排，不太过分的我都可以接受，但不卖身。”时安说。
    程昱笑了笑，“没问题，我没有这么肤浅。”
    “那我没问题，于我来说甚至有点不劳而获。”时安带点儿轻松的开玩笑道。
    程昱也跟着笑，然后起身，“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时间随你。”
    “好。”时安说。
    两个人聊好了，便往里走，走回楼梯口，程昱转身说去洗手间。
    时安一个人先往包间里走，回去后，她还是如之前那样，坐在江洐身旁待命。
    江洐靠近身子问，“去哪里？”
    “出去找服务生，然后去了个洗手间。”时安不慌不忙的解释。
    江洐随口应了句，没继续打理时安，没一会程昱回来，他们三个又聊上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这场聚会结束。
    “一起？”程昱站在路口，问江洐。
    江洐看了眼他的手机，已经打到车了，便应了一句。
    程昱住的酒店跟时安和江洐的是一个酒店，三人一起回到了酒店大堂，然后一起进了电梯。
    摁电梯的时候，时安是有点提心吊胆的，她怕好巧不巧的程昱跟他们是一层楼。
    好在程昱的楼层是在他们下面。
    程昱走后，时安稍微松了口气。
    第一次做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她其实是有点慌张的，心里没有底，担心事情一旦被发现，就什么也捞不到了。
    江洐用房卡开了房门，时安跟着进去。
    往常江洐一般都要先自己忙一会，所以时安便自觉的到行李箱里拿好衣服，然后去浴室里洗澡。
    时安刚脱完衣服，浴室的门突然发出响动。
    江洐开门走了进来。
    时安看了一眼江洐不确定他要不要一起，于是就先按着自己的节奏往淋雨走。
    水声哗啦哗啦的响起，时安不小心把水挑太热了，热气在水周围散开。
    可浴室里的温度却让人愈发觉得冷。
    江洐拉开淋浴间的门，没脱衣服，直接走了进来，“你跟程昱刚才在包间外面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