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垸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云哥远走他乡

    
    肖伯母死后,云妹就发病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大家才如梦方醒。原来肖伯母偷钱是为给云妹治病?那时云妹新嫁不久,白胖胖的,一笑,脸上两个小酒窝,红晕两块,是个迷人的姑娘,怎会有病?即使我与云哥青梅竹马,与云妹情同亲姐妹,还作为邻居一起长大,也从不知道云妹有什么病?
    肖伯母被人从厕所里拉出来时,嘴角流血,奄奄一息,却一直嘶哑地叫喊着云妹的名字:“云妹云妹啊,为母的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呢,云妹啊我的云妹,为娘不该争一时之气吞药自尽呢,我死了你咋办我的云妹啊……立红啊我的儿,我为证明你养母我的人品而死,为你尊贵的面子而死,往后我不在了,你要对你的两个堂兄妹好呢,我的云妹啊云妹……”
    喊得肖立红是肝肠寸断,然后肖伯母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来,浓重的农药味迷漫了,肖伯母浑身扯了几下,就不动弹了,毒发身亡,死前两眼睁得大大的,想看看她那新嫁不久的亲生女儿云妹,还是想看看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养子立红?肖立红怀抱着肖伯母,眼睁睁地看到肖伯母喊着云妹的名字死去。可云妹参加完肖伯母的五十大寿寿宴,刚回婆家,并不知晓家里发生的悲剧。
    肖伯母临死之前,一直后悔地叫喊着云妹为母的对不住你云妹……然后,肖伯母手指心口,再也喊不出来,顺着肖立红的双臂倒在地上。
    云妹累了三天三夜,回婆家还未安定下来,娘家里又来把信说她母亲死了,她如何肯信,你母亲才死了呢,我才从娘家回来,我老妈五十大寿可热闹精神的……把信的人就说,确实你母亲死了,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云妹这才一路哭哭啼啼地赶来故河口,看见肖伯母的遗体僵硬地躺在堂屋中间,还以为是做噩梦。瞬间脸色挖白的,一个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云妹素日活泼开朗,生得也是水灵灵,肉白嫩白胖的,患有什么病症?为何晕倒?连云妹的亲哥哥云哥也惊诧万分,不晓得自己的亲妹有啥病,何时患的病?云妹患病只有肖伯母与云妹知道。
    云妹多好的女人,想生一窝胖胖的娃,养一群肥肥的猪,把房子做在堤坡上迎着阳光的女人,才结婚不久,还没生娃,难道就要死去?确实肖伯母去世没两年,云妹就病发身亡了,不过唯一幸运的是,云妹有了一个后,给婆家留下了一个儿子。原来云妹患尿毒症白癜风很多年,一直是肖伯母照料,隐瞒。肖伯母怕云妹的病公开了就讨不到婆家了。才刻意隐瞒的。
    可肖伯母死了,云妹没有母亲精心的照料,加以老公的强劲,不几天就成了一个病怏怏,死了!云妹生的个小男孩,叫小李子。可怜小李子不到一岁就失去了亲生母亲。
    云妹嫁到的人家并非别家,正是年少时一同与父亲,肖伯父一起唱戏的师兄弟老李家的儿子,大家叫他小李子。李歌满的戏班解散了n年,不想n年之后,父子戏班的肖老二与老李家结成了亲家。在父亲来看,云妹与小李子是桩非常好的姻缘。可惜云妹的命不长。父亲去世不过两年里,肖伯母家居然发生这等惨烈的事故,父亲就是九泉之下怎么也想不到,肖伯母会这么快去阴间与他团聚。
    云哥实在受不了家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实在无法面对三年间死去两个至亲。亲生母亲,亲生妹妹。云哥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终于于一个冬夜背着包裹,离开了故河口,走时也没跟老婆小蓝说一声。留小蓝一个人在家,生了个女儿,活守着寡。
    乡亲们对小蓝与云哥的婚姻有所议论,无非小蓝命硬,克死了公婆与姑妹子。否则,为何她一进门,肖伯母就死了?云妹也接着死了,家庭就发生这等的惨烈事故?看来并非小蓝克星而是小蓝倒霉,幸得小蓝命硬,才没被肖家煞气煞死。从前笼罩肖家的阴影与阴气还未消散,肖老大的死也消灭不了。难道除此之外,肖家留在故河口的人,真要慢慢的一个个惨烈的死光?到底出了啥子邪气?
    云哥走后,肖家就剩小蓝一个活寡与肖伯父这个死人一样的人在家里过活。整天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屋后树林的树影在阳光下摇晃。肖伯父日日夜夜地躺在后门口的那张躺椅上,望着后门外的树影,没有任何反应。肖伯父也许在思念死去的肖伯母,也许在思索为何灾难会出其不意地降临到自己头上,今生到底造了什么孽?肖伯父沉默寡言的,瘦得两颗龅牙齿都露出了嘴巴,黑黄黑黄的,印证他一辈子没离开过香烟与没落的贵族身份。
    肖老大家就剩肖希罕与他新娶的老婆中辉在家。男眼睛对着女眼睛地两口子不见得多亲热,也不见得多仇恨的生活着。肖噶大婆疯了好久才找到,被肖希罕邮寄到漠北肖立红那里去了,与她的亲儿子住一起,不在故河口疯了!
    肖希罕是个拈花惹草老不行事的人,家中父母都不在,外面有当官的兄弟儿子撑着,德行不改,看见小蓝长得漂亮,一个人在家守着活寡,难免常以孩子伯父的名义去帮她家耕地干活,惹得他那新媳妇儿中辉满心不高兴,但碍着小蓝娘家在故河口的威望,不敢乱来。
    肖希罕的这个老婆中辉本来来路就不明,是个嫁不出去的剩女,流打鬼,跟着一群男人流到故河口野,被人弃给肖希罕这个死了老婆的男人的。肖希罕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在村上开理发店,中辉又未婚未嫁,被人介绍给他,他也实在没啥理由拒绝。自此女子中辉就住在肖希罕的理发店,住着住着不回去了,成了肖希罕的新老婆。还于第二年生了个大胖儿子,好将那流打鬼的生活结束,收了心,作古正经地与肖希罕过起了男耕女织的农家生活。可是看中了肖希罕这个人还是看中了肖希罕显贵的家世,只有中辉自个晓得。不想肖希罕一贯偷吃的货色,怎会对流打鬼中辉死心塌地。见着小蓝一个大家闺秀与自个堂弟肖云结婚不到两年,就成了一活寡,守在肖家,哪有不动心思与邪念的?
    有天,肖希罕又打耕地的由头去小蓝家。中辉一路跟踪到了小蓝家。她本是捉奸在床拿双的。不想肖希罕与小蓝总不正式开始,倒在家里一来二往的没得生息,不知在做什么?中辉甚为好奇,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做那个事,倒没生息的干吗呢?中辉不免好奇地蹑手蹑脚地进到小蓝的房门口,门缝里一瞄。
    只见小蓝将裙子搂着,前后白挖挖一片困在床上,肖希罕正跨着长腿,色眯眯地往床上的焦点移动。中辉不看不打紧,一看气得是当场吐血,差点气绝身亡。原来小蓝的秘密之处就坦露在肖希罕的眼皮底下,双手乱摸,水儿沿着……的密缝哗哗流了一床。肖希罕哪还忍得住,匍匐上前,狗吃屎似的一个扑通的连头都扎进去了……
    葩地一声焦响,肖希罕的脸都打歪了,中辉狠狠一巴掌,就将他的嘴打歪了地方呗。砸吧砸吧的空响。
    “你个贱人……”中辉边厮打肖希罕边高声叫骂小蓝:“好个陈小蓝,你个贱人,你他妈的偷人直接开始啊,你他妈的还扭扭捏捏地在那个地方鬼摸,摸个鬼,你他妈的下贱胚子,丑不丑丑不丑……呜呜呜……呜呜呜呜……”
    中辉这个年轻时流惯了的一个流打鬼,也从没小蓝这般的高招,坦露并不主动,勾得男人自愿趴下做条狗。气得中辉一个骂人像吃肉一样的流打鬼,硬是口吃得骂不出来!只顾呜呜呜在地上打滚嚎哭尖叫,大家都来看啊,大家都来看啊,伯伯大人跟堂弟媳爬灰啊……
    这样大呼小叫的,一下就将队里的老少大小叫来了。人人个个都站在门口看肖家的这场伯伯大人与弟媳妇爬灰的把戏如何收场,真是叫跌破眼镜,这样的家门家风,哪有不败的道理,岂是一个肖家祠堂就可抵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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