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眠闻言一怔,很快回过神来:“这难道还需要警方透露吗?我看着她把刀插进那个男人身体里的,凶器上有她的指纹不是很正常?”
谭璘勾起唇角,脸上堆着玩味的笑:“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这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倒是更好奇,你怎么连警方找到凶器都知道?”
话音落下,宋金眠猛然意识到,她被套话了。
凶器是马成龙交给警方的,从头至尾她都是一个无关者的角色,不应该对凶器的情况了如指掌。
她抿唇,努力思考着该怎么把这句话圆回去,刚准备开口,谭璘故作随意地道:“对了,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那个报案人,前两天被警方拘留了,原因是提供案件虚假信息妨碍警方办案。”
宋金眠垂在身侧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但她还在强撑着一口气,没让自己露出太多破绽:“哥,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要站在她那边么?”
一句话,又让在场的人起了疑心。
毕竟如果晏厘真的是杀人凶手,而谭家为了保她,会故意说假话混淆事实也不一定。
倾向晏厘的天秤,在这句话后,逐渐侧向宋金眠那边。
谭璘冷冷地翘起唇角,一脸嘲讽鄙夷:“我不站队,我只是站正义和法律。”
宋金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谭璘从舞台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话筒,“接下来,由我为大家讲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或许说是往事更准确些。”
“十五年前,盛家庄园被一把火烧成空楼,几十口人尽数被火吞噬,所有人都以为没有人幸存,可事实并非如此,有两个小姑娘,因为体格小,从窄小的缝隙中钻出来捡回了命,但她们从庄园跑出来后迷了路,姐姐去给饿肚子的妹妹找吃的,回来时妹妹已经不见了踪影。”
“所谓命运弄人,大概就是,姐姐被人送去了一家福利院,而拐走妹妹的人fan子得知她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后,将妹妹扔进了另外一家孤儿院。大病后失忆的姐姐不幸被父亲曾经的仇人收养,寄人篱下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但最终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毕业后一路带领公司发展为平城屈指一数的优秀企业。”
“而妹妹,平平无奇地在孤儿院长大,也不知道她和姐姐公司老板的相遇,到底是偶然巧合,还是蓄谋已久,老板第一眼看见和姐姐长得三分像的妹妹,就产生了怀疑,经过一番调查,发现两个人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妹妹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老板在调查她,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在长达三年多的时间里,以姐姐作为筹码威胁老板。”
宋金眠脸色变得煞白,连忙要阻拦谭璘。
但她并没有这个机会,李怀洲默不动声地走到她身后,轻而易举地将她控制住。
谭璘从宋金眠脸上收回视线,继续说:“善良的老板帮妹妹在国外寻找各种专家,治疗她的病,希望能够打动妹妹,让她寻回一丝半点的良心,但遗憾的是,妹妹是个冥顽不灵的人,愈发变本加厉,享受着欺压姐姐的快感。”
“大家一定很好奇,姐妹本是同根生,为什么妹妹如此针对姐姐,以至于,死在妹妹手里的命,要被嫁祸到姐姐头上。”
在一片唏嘘声中,谭璘遥控着屏幕,放出一个老旧笔记本的照片。
“这还得从上一代的故事说起,相信不少人都记得,祝家曾经有位极擅长雕刻翡翠的大师,遗憾的是,他十年前因病过世,祝先生和谭小姐,曾经也是一段人人传唱的青梅竹马佳话,可命运坎坷,祝先生在一场车祸后,失去双腿,从此无法再站立,他深知残缺的身体配不上心上人高雅的灵魂,于是亲手将她推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谭小姐已经怀有身孕,她气祝先生对两个人感情的不信任,赌气嫁给了丈夫,丈夫也深知妻子爱的人并不是自己,可爱情从来都没有公平,他爱她,所以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谭小姐,甚至在祝先生和谭小姐的孩子出生后,亲自找到祝先生,为孩子求得一块翡翠吊坠。”
“祝先生终日躲在暗处,窥探心上人和其他男人的幸福美满,谭小姐被丈夫的真心打动,释怀从前的事情,在第四年,和丈夫生下一个女儿,或许连祝先生自己都不会想到,是他亲手将自己推进了深渊。”
“嫉妒和厌恨在他心里发芽,恣意生长,于是他从谭小姐丈夫的公司下手,接近公司里一位名叫马阳的采购经理,诱哄他买进一批问题材料,导致公司遭受损失,马阳被开除后,对前老板心生恨意,谋划报复,入职一家超市后,借着送货员的身份,潜入盛家庄园,故意制造出电路电路的假象,实际上,是他亲手放了一把火,妄图烧毁庄园和所有人,因为不放心,所以他要做就做到底,找到当时和大女儿一起在钢琴房里的前老板,打算用刀刺杀他。”
“可他没想到的是,昏迷的前老板竟然还会醒来,并且控制住了他,让女儿捡起争斗时掉在地上的刀,进行正当防卫。问题正好出在这里,姐姐和父亲都不会想到,在他们进入琴房之前,妹妹因为某种原因,已经藏进了书柜里,而她,目睹了所有的一切,在父亲和姐姐昏迷后,她从书柜里爬出来,看见昏迷在地上的三个人,大概在想,你既然敢杀我爸爸,那我也要杀了你。”
“她很聪明,知道杀人是要坐牢的,于是她握着姐姐的手,那个处处比她优秀的姐姐,那个从出生起就健健康康的姐姐,那个明明不是父亲亲生,却获得了更多父爱的姐姐,在她看来,姐姐一直是个外人,破坏了她的家庭,她想,这是毁掉姐姐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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