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封不为冷哼一声,看向韩平儿的目光,饱含杀意。
一个毛头小子,竟敢大言不惭的让自己拜称掌门?
当真是活腻歪了!
自己贵为华山派西峰长老,即便是韩玉虚在世,也未敢对自己如此说话。
胸中的怒火好似就要炸出来一般,拳头更是攥的咯吱作响,眼看就要爆发。
可就在韩平儿以为这家伙要对自己动手之时,却见封不为双手缓缓展开,原地吐出一口长气,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拜见掌门。”
噢?
这一转变,着实出乎了韩平儿的意料,自己如此作为,可他却如此隐忍,定然所图非小。
而封不为此刻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来到华山,绝对不是简单的归还令牌这么简单,他冷声道:“华山派派规,掌门之位,只有前任掌门亲授才算,你虽手持我门派掌门令,有掌门之名,但并无掌门之实,还希望你能明白!”
韩平儿道:“韩掌门已经死了。”
“韩掌门被贼人所害,实乃我华山一大损失!不过华山势大,不可一日无主,中峰执法长老李鹤,南锋长老宋清峰与我三人共同商议,三月后将在中峰养心殿前的广场上举办掌门大选,届时自然会选出新任掌门,到时候还得麻烦少侠,将掌门令归还到新任掌门手上,少侠大恩,我华山派必定没齿难忘!”封不平缓缓说完后,紧紧盯着韩平儿,道:“不知少侠此次来华山,所为何事?”
“风清扬可是你门内弟子,他在哪里?”
“风清扬?”封不为思忖片刻,回答道:“他被南峰长老宋清峰关进了华山地牢,怎么了?”
“马上放他出来!”
“这……”封不为面露难色,想了想,说道:“少侠有所不知,这风清扬作为本派第七代弟子中的大师兄,本应团结门派中人,做好表率,一心为帮门发展,可他却勾结邪魔歪道,违背门规,死不悔改,现已被宋长老关进了地牢,我虽然暂管门内事务,但此事不通知宋长老,恐怕……”
勾结魔门,违背门规?
果然还是这一套说辞。
韩平儿也不说破,径直走到屋内梨木太师椅前,坐下,道:“那就速速通知宋清峰,将风清扬放出来!”
“不知道这风清扬跟阁下是什么关系?”
“我需要向跟你禀报?”韩平儿端坐椅子上,低头摩挲着手中的掌门令牌,头也不抬的回道。
封不为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说道:“自然不用,我这就派人去通知宋长老。”
说完,便唤来了一位弟子进门,耳语了几句,那弟子退了出去。
……
接下来封不为还替韩平儿安排了一间上好客房,并叮嘱门内弟子尽心招待,每日都是上好的茶点餐肴伺候着。
服务细致入微,但要求施放风清扬的命令却是一直都没有完成。
南峰的宋清峰长老,也是一直以身体抱恙、门内事务繁多等诸多借口一再拖延相见的时间……
直到第五日,韩平儿在屋内修炼易筋经的时候,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小贼,坑门拐骗到我华山派头上,真是找死!”
“哪来的毛贼,拿块破铜烂铁瞎咋呼!”
呼啦啦的,十多个华山派弟子手持长剑涌入屋内,将韩平儿围困在中间,为首三人,正是西峰长老封不为、南峰长老宋清峰与中峰长老李鹤。
“封不为,你什么意思!”韩平儿起身,厉声道。
“什么意思?你拿个破烂货忽悠本长老,还问我什么意思!”
“掌门令牌在此,给我速速拿下这个毛贼!”在韩平儿的注视下,宋清峰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方与之前韩平儿所拿一模一样的令牌,指挥道。
韩平儿大笑,就说这群家伙为何这么长时间不来找自己,原来是在捣鼓这东西。
“慢着!你们凭什么说我这令牌是假的,依我看来,你们手里的令牌才是冒牌货!”
“胡说八道!我堂堂华山派南峰长老,还能造价?”
两方陷入僵持,谁也无法说明对方手里拿着的令牌是真是假。
“华山派掌门令乃是万祖师用天外寒铁所铸,火融不化,剑斩无痕,试试不就知道了!”一旁一直观察的中峰长老李鹤突然说道。
“这……”封不平和宋清峰面面相觑,他们可不知道掌门令还有这等神奇之处。
“好!”韩平儿也不啰嗦,目光直直的看向宋清峰,道:“难不成你不敢?”
宋清峰目光缩了缩,随即也是说道:“有何不敢!”
当即两人将令牌交予执法长老李鹤。
李鹤也不啰嗦,先是将宋清峰交予的令牌放在木桌上,接着挥剑竖批,掌门令应声断成两半。
“呵呵……”韩平儿冷笑一声,“李长老,这私造掌门令牌,该如何处置?”
“你的说不定也是假的呢!”宋清峰面色煞白,却依然不死心。
可接下来的情景,却是让他彻底闭上了嘴巴,只见李鹤手中长剑继续竖批,韩平儿那块令牌却依然完好无损。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鹤又派弟子取来火烛,将掌门令放在其上进行炙烤,许久,分毫未化。
“你还有什么说的?”韩平儿道。
“这……”宋清峰支支吾吾半晌,最后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这块令牌乃本峰弟子交予,不想却是个冒牌货,是我孟浪了。”
正说着话,他手中长剑突然刺进身旁一位华山派弟子的心窝:“竟敢私造掌门令牌,蒙蔽本长老,去死!”
“我……”那弟子一连惊愕,想说什么,嘴里却涌出大量的血迹,什么也说不出来,倒在了地上……
“令牌是真不假!但你又是如何获得我华山派至宝令牌的!”封不平突然插话道,“据我所知,这块令牌可是一直在本门太上长老万仞手上。”
“不错!”宋清峰突然紧跟着说道,就连音调都大了许多,“小子,你老老实实交待,到底是如何从我门中太上长老手中骗到这枚令牌的!”
“哈哈?我需要偷骗?”韩平儿似听到天大的笑话,睨了他二人一眼,道:“万仞前辈曾收晚辈为徒,这块令牌,是他亲自给到我手里的。”
“什么!”封不为大惊,随即哈哈大笑:“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华山派胡说八道!”
“万祖师自十余年年下山,早就不见踪迹,你又是在哪里见的他?”宋清峰紧跟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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