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几个可是非常的清楚,这种病毒可是渡鸦先生在最近这段时间才研制出来的一种特殊病毒,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上报。。。
甚至就连他们也仅仅只知道关于这个病毒的部分用途。。。
而这个人类他居然。。
难道他真的是碰触了一下渡鸦先生的身体,就一下子看出了那个病毒这么多的细节吗。。
这。。这。。
渡鸦抬起了头,眯着眼注视着白夜道。。
“厉害!果然厉害!看来执行者说的没错,你的确是拥有无法想象的诊断能力。。”
白夜微笑道。。
“过奖了。”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渡鸦的话峰便是一转,声音变得淡漠了起来。。
“但你明显遗漏了一些症状,实话告诉你,我现在除了右臂上的皮疹所带来的瘙痒之外,我的背部也出现了密集性的瘙痒和刺痛的症状。。”
他站了起来,漠然道。。
“你还是低估了此病毒的扩散能力,也低估了它的不良反应,看来,你的诊断能力还需要进一步的磨练。。。”
他缓缓地戴上了自己的黑皮手套,摁着自己的礼帽,就要转头。。
但是他刚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了白夜微笑的声音。。
“渡鸦先生,我的诊断并没有任何的遗漏,因为刚才我所说的那些只是单纯针对凝让我诊断的那个病毒。。。”
“而您背部出现的瘙痒和刺痛,可并不全是这个病毒带来的。。。”
嗡。。。
渡鸦的身体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白夜的单片眼镜折射出光芒,让他的微笑看上去格外的黑暗。。
他拿起羽毛笔,翻开了笔记本。。
“刚才我所说的,只是我为您诊断出的第一个病症,也就是您给自己注入的那个病毒,接下来,我为您说明我为您诊断出来的第二个病症。。”
他刷刷刷地开始记录,侃侃而来。。
“可能是因为您经常在自己的身上试验那个名为【蛭】的病毒,所以可能您自己都没有察觉,您皮肤的毛囊,也已经出现了隐性的病变和坏死。。”
“而您感觉到的背部大面积的瘙痒和刺痛,便是因为您刚才为自己注射的病毒,激发了那些隐藏在你皮肤毛囊当中的毒素。。”
“就像是一个催化剂,一个诱因,让那些毒素在你的体内迅速地被唤醒,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您现在背部的瘙痒,是不是已经开始向新的部位扩散。。”
“比如。。”
白夜镇定地晃了晃羽毛笔。。。
“您的大腚。。”
嗡。。
渡鸦身边的那两个天灾的目光瞬间就空洞了起来。。。
他们惊愕地望着僵硬地站在那里的渡鸦,呢喃道。。
“渡鸦先生。。”
白夜微笑地扶了扶单片眼镜道。。
“这是第二个病状,我劝您现在还是立刻把您刚才注入自己身体当中的病毒抽离出来吧,不然的话,背部的毛囊坏死事小,如果等您的病毒隐蔽地进入您的大脑的话。。”
“那时候可就麻烦了。。”
渡鸦全身僵硬着。。
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
下一刻。。
他猛然伸出手,手指颤动着,急促地迅速解开自己皮衣上的纽扣,迅速地拉开要到,对着身边的那三个天灾气急败坏地大吼道。。
“快!快帮我脱。。”
此言一出,那三个天灾全身大震,终于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们立刻手忙脚乱地冲上前去,迅速地将渡鸦身上的那一套漆黑的皮衣褪去,露出了皮衣之下那长满了漆黑翎羽的身体。。。
而其中一个天灾立刻便震惊地看到。。。
渡鸦背后的羽毛之下,竟是真的已经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颗粒的红点,而本来光洁亮丽的羽毛,也变得晦暗无光泽。。。
“怎么样?”
渡鸦立刻皱眉地询问道。。
那三个天灾急了。。
因为真的被那个人类给说中了。。
“情况非常的不好!渡鸦先生。。”
“背后的红点正在迅速地扩散,好像确实【蛭】病毒引发的不良症状。。。”
“先生!您需要治疗。。”
看到这一幕,那三个天灾猛然咬紧了牙齿,立刻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渡鸦背后的羽毛。。
三人彼此点头,目光坚定。。
下一刻。。
刺啦。。。
刺啦。。。
刺啦。。。
“呱。。”
一声刺痛的猝不及防的惊恐的大叫。。
渡鸦张着双臂,全身都被触不及防的猛烈拔毛给弄得痉挛了。。
因为对于鸦人和鸟类来说,拔毛简直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酷刑。。
渡鸦颤抖了。。
但是他没有失去理智,他迅速地咬牙,一把摘下了自己的鸟嘴面具,露出了一张人类和乌鸦相结合的怪异的鸦人面孔。。
咕嘟咕嘟。。
他迅速地给自己喝下了一瓶遏制【蛭】病毒的特效药。。
他咬牙转身道。。
“立刻从我的医疗箱中拿外用药剂,快。。”
“是。。”
那三个天灾在这一刻展露出了出色的医疗素养,迅速地拿出药剂和注射器,将渡鸦放在板凳之上,露出背部。。。
其中一个天灾咬牙道。。
“渡鸦先生,情况刻不容缓,我们要开始了,您忍着点。。”
噗呲噗呲噗呲。。
就在周围镇民震惊地注视之下,那个天灾拿着注射针管,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噗噗噗噗地就爆刺在了渡鸦的后背,注射了一针又一针的抗病毒药剂。。。
“先生!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地祛除您的羽毛,您忍一下。。”
“等等。。”
刺啦刺啦刺啦。。
那三个天灾咬着牙,分工合作,在狂乱地抓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痉挛的渡鸦的身后,展开了进一步的清理工作。。。
一时间,羽毛乱飞。。
就像来到杀鸡的现场,大量的羽毛是刷刷刷地往外乱飞。。
但渡鸦毕竟是渡鸦,即便是拔毛这种事情,也有着极为出色的疼痛耐受度,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套,艰难地抬起头,气急败坏地望着白夜道。。
“不对劲!不对劲。。”
“就算我的毛囊当中真的残留着【蛭】病毒的残留毒素,以前没有事情,为什么就正好在你给我诊断的时候爆发?!”
“你给我下了咒。。。”
白夜认真地望着被摁在板凳上拔毛的渡鸦,扶了扶眼镜,坚定道。。
“先生,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搞的鬼,这真的是我诊断出来的您身体当中的隐疾。。。”
“因为我是来加入天灾的,而不是来找麻烦的,如果我真的我给您搞的鬼,那我图什么?”
“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渡鸦忍着背后的拔毛之痛,死死地咬着牙。。
但是仔细想想。。
他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而且他在触碰自己的时候,的确是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身体被诅咒和瘟疫侵入的迹象。。
难道说。。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咬着牙,大汗淋漓,道。。
我认可你的诊断能力了,我身上应该没有其他的症状了吧?”
白夜一怔,乐了,道。。
“您怎么知道还有其他的病症?”
嗡。。
渡鸦的双眼空洞了。。。
白夜将手中的笔记本抬了起来,指着上面的疾病,认真道。。
“有的,而且不仅有,还有很多。。”
“因为诊断出来的太多了,所以我专门为您写了一副病例报告。。”
然后就在渡鸦空洞地注视之下。。
白夜穿着白大褂,扶了扶眼眶,严肃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拔毛的渡鸦面前,念道。。
“我为您诊断出来的第三项疾病,是一种慢性的脑部疾病,用通俗的话来说叫“癫痫”,致死率并不高,主要体现在身体间歇性的抽搐,口吐白沫,瞳孔涣散,一般在强烈的刺激时,更容易突发。。”
白夜镇定道。。
“我们那里一般称其为:羊癫疯。。”
渡鸦:“(???)”
一滴冷汗。。
啪嗒一声从他的额头落在了地上。。
不可能。。
这肯定不可能。。
自己的身体虽然确实经常被自己当做病毒的试验体,但是羊癫疯这种疾病,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身上出现。。
如果真的有的话。。
那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察觉到。。
而且既然说是具有突发性和间歇性,那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发作过。。
所以一定是这个小子。。
“先生!您忍着点,我们要拔您大腚上的毛了。。”
身后传来了那三个天灾急切的声音。。
下一刻。。
刺啦。。
那剧烈而急促地抽离的疼痛,一下子让渡鸦痉挛性地抬起了头,眼白一下子剧烈地外翻,左手一下子摆出了一个“六”,右手一下子抽搐出了一个“一”。。
身体瞬间就剧烈地绷得笔直,嘴里咕嘟咕嘟就吐出了一阵阵白沫。。
“哇呀呀呀!!老大啊!!”
不对劲!不对劲啊。。
他们明明只是拔了几根老大大腚上的羽毛,怎么老大的反应一下子这么大啊。。
痉挛起来了!抽搐起来了!白沫都冒出来了啊。。
那种姿态,简直就像是一个被强烈刺激到的,一下子冲击到了极乐的巅峰而展露出的那奇怪的姿态。。
已经。。
已经吐白沫了啊。。
而几十米开外的那些镇民们也全都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神秘而诡谲的天灾,居然也会被人诊断成这个样子。。
“这。。这。。镇长。。。”
一个青年脸色苍白道。。
“不对劲!不对劲啊!为什么我总感觉白医生好像比天灾们还要诡异啊。。”
镇长用力地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道。。
“应该是错觉,你想想,卡伦那孩子不是被白医生治疗的很好吗?”
桌子前。。
三个天灾手忙脚乱地急切地照料着,全身痉挛抽搐的渡鸦,急的都要裂开了。。
白夜扶了扶眼镜,思索地望着病例本道。。
“额。。虽然我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但我还是先说说我诊断出来的第四项病症吧,这个病症并不是很严重,本来我是想要划掉的,但是又感觉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敬业,所以。。”
“快!”
其中一个天灾急切地摁着他们抽搐的渡鸦老大,大吼道。。
“把老大的靴子脱了,脚心按摩!这样能够快速地缓解老大的症状!”
另外一个天灾立刻冲到渡鸦的脚边,咬着牙,迅速地解开鞋带,就要把靴子脱下来。。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夜思索地扶了扶眼镜,道。。
“第四项疾病是。。”
刺啦。。
同时间。。
那个天灾脱下了渡鸦的两个靴子。。
而也就是在脱下靴子的那个瞬间。。
嗡。。
一股爆炸性地浓郁的脚气,就像是毒气弹一样,呼地一声就把那个天灾冲飞出去了十几米。。
“哇呀呀呀!”
因为没有想到这种事情,所以他的鸟嘴防毒面具并没有处于启动中,而又是在如此近距离地冲击之下,那股浓郁的脚气一下子就冲入了他的面罩当中。。
呼。。
就像是瞬间沐浴了一股经过了持续性发酵的沼气。。
这。。
这股味道。。。
他的身体重重地被轰倒在了十几米开外。。
全场震惊。。
白夜拿出夹子夹着鼻子,扶了扶单片眼镜,思索道。。
“爆炸性脚气,因为味道比较冲,所以我是不建议在人多的地方进行展现的。。。”
“。。。”
“。。。”
短暂的寂静。
渡鸦的两只脚暴露在了空气当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又一个弥漫着骷髅头的黑褐色烟雾,就像是瘟疫气体一下子就在整个广场之上蔓延了开来。。
飘飘荡荡,浓郁的就像发酵过的沼气。。
众人呆滞地注视着。。。
“这。。这是。。”
雾气弥漫而来。。。
嗡。。
闻到那股味道的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空洞了。。
下一刻。。
呕。。。
呕。。。
整个广场之上所有的人无一幸免,脸色青紫,全都哇地一声,一下子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快!快跑。。”
“有毒。。他在脚气里。。下了毒。。”
一脸色苍白青年吐着白沫,艰难地向前颤抖地伸着手。。
噗通一声。。
一缕青烟从他的后脑勺升腾而起。。
而看到这一幕,靠后的镇民们全都脸色苍白地后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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