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廷忠的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忍住了暴怒的冲动,干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他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心里却是十分疑惑,那莫念和长庚到底是什么关系。
风世英一听此言,脸色涨红,心里又是懊恼又是后悔,他指着杨栾愤怒地喊道:“杨将军,你何故戏弄老夫!”
杨栾一脸无辜地摆摆手:“府尹大人,当初是你主动找上门来跟我说江如眠有偷盗虎符之嫌,我不过是顺从了你的意思,何来戏弄一说呢?话又说回来,府尹大人这般急切地咬定江如眠盗窃,莫非是别有所图?”
“你······”风世英一噎,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脸憋闷的样子。
“好了!”莫念打圆场道,“既然虎符并未丢失,大家都皆大欢喜。风大人不如赶紧把江如眠放出来,这场闹剧也就散了。”
严廷忠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离去了。
风世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带着一众衙役愤愤地朝着监狱的地方去了。
“莫姑娘,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江如眠不日便会官复原职,你大可放心了。”杨瑾一脸温和的笑意。
莫念淡淡地笑了笑,回礼道:“多谢将军和公子,我先去找江如眠了。”
待莫念走后,杨栾一脸好奇地看着身旁的儿子,问道:“这虎符是你藏起来的?”
杨瑾摸了摸脑袋,答道:“诶呀老爹,这你就别问了。我之前听到了些风声,便率先把虎符给换个地方藏了起来。”
“你这小子!”严廷忠一脚踹在了她的屁股上,气呼呼地走了。
团团白云像弹好的棉花,在空中上下漂浮着。
长庚在驿站里等候多时,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等待着严廷忠凯旋而归。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时辰,严廷忠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大人,情况如何!”他立刻迎了上去,行礼问道。
严廷忠微微眯眼,眼睛如镰刀般锋利,直勾勾地盯着他,沉声说道:“你给我的虎符是假的,真虎符从未离开过杨府。”
“什么!”长庚惊讶地大叫一声,脸上满是惊慌之色,“这不可能!那虎符是我亲手从默屋一个刺客手里夺下来的!”
看着他的神色并未像是在说谎,严廷忠微微皱眉,沉默半晌后,缓缓开口道:“事已成定局,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大人,我······”长庚欲言又止。
严廷忠眉目冷凝,微微有些不悦地重复道:“下去。”
“是。”长庚不甘不愿地退了出来。
牢狱内,江如眠正在和隔壁的犯人闲谈磨论。
突然,一阵喧哗之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只见丁成礼身后跟着一群青衣衙役走到他的牢房前。
“江如眠,经本府府尹查明,你与此次偷盗案毫无关系,即日起出狱并且官复原职。”丁成礼喜气洋洋地望着他。
江如眠微微一愣,没有反应。
“大人,大人。”丁成礼命人打开牢房,恭敬地把他扶了起来,“这段时间委屈您了,对了,莫姑娘还在门外等着呢。”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江如眠回过神来,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在丁成礼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刚一出监狱,莫念便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撞得江如眠一个踉跄。
“你没事吧!”莫念连忙小心翼翼地扶住他,一脸担忧地望着他受伤的双腿。
江如眠不禁莞尔,调笑道:“托您老人家的福,还没死。”
莫念轻哼了一声,狠狠地捶了他一下,扭头就走。
“欸呦喂!你忍心这样对待一个伤员吗?”江如眠夸张地捂着自己的伤口,装模作样地哀嚎道。
莫念停下脚步,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快跟上来。”
二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往家里走。
“让我猜猜,杨瑾提前把虎符给拿了出来,是吗?”江如眠笑吟吟地问道。
莫念点点头:“没办法啊,严廷忠出来横插一脚,以杨栾保管虎符不力为由将他一军。你当时怎么就没把他算进去呢。”
“当时太心急了,没想周全。”江如眠叹息道。
“接下来你打算干嘛。”莫念冷不防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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