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非的钱尘往事,到现在还重要吗?让在座的几个孩子该怎么评判呢。
无非都是想让家里过得好一点,只是在选择上有所区别而已。
更多的无奈是,作为个体的一个人,身处的社会大环境就是那样,能让一个底层,且有骨气的人活的好了,那才是咄咄怪事。
女人······,哦,是妈这会已经停止了讲述,放下手里的纸巾,开始催兄妹几个吃早饭。
本来李杉还想听听,在哪以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个家会像现在这样,虽然住在豪宅里,可外面的安保人员却多的不合常理。
可见到当妈的已经说了这么多,并且心情几度起伏,李杉当然也不能再多问。
早饭后自然有人过来收拾,几个人换了另一个房间,看上去就是专门当茶室来用的。
进门坐下还是不用多管,自然有人进来帮着弄好了一切,当妈的挥挥手,在门口侍立的人,微微弯腰后转身出门。
当下的状况是,当妈的拉着李燕在事无巨细的询问,大妹陪坐了一会之后,想先拉着李杉离开,李燕说的事,这几天她们姐妹两个都已经说过了。
就在李杉也想要起身,给这娘俩留出点空间的时候,这个今早才又见到的妈,却招手说了一句:“你俩别走太远,待会我有事要问你哥哥。”
后面这一句显然是说给大妹听的,两人一起点头答应,出门后下了楼,大妹拉着李杉出房门,来到自家的花园里。
“你和妈这些年都在干啥,这家里怎么也弄得这样戒备森严的?”李杉看着远近游走的安保人员,忍不住问了大妹一句。
“要不还是待会让妈亲自和你说吧,我知道的也有限,并且我也怕我能说的,会误导你的想法。”大妹看着李杉,只说出这些然后就要把话题往别处引。
李杉想想也是,这要是真让大妹说,也肯定有些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大妹的话题已经顺着李杉刚才的话拐到别处:“这个家我们也不是经常过来,对这边的情况不是特别熟,所以才多安排几个人。”
“你的意思是别处还有你更熟的地方,并且用不着这么多的安保人员?”李杉也没多想,就随口问出了这句话。
大妹点头:“嗯,很多,在不同的国家,一年里也经常换地方住的。”
“那是为什么?是为了安全才会这样吗?”李杉问完这句,大妹摇头:“也不全是这种因素,有时候事为了工作,比如就像是这次,还有就是季节不同的时候,我们也会换地方住,妈也说了,做人不能太亏待自己。”
李杉想想又问:“那这次是为了收购我们刚上市的那几个公司吗?”
大妹还是摇头:“那只是想顺带着帮你一下,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妈没告诉我。”
这个话题聊到这里,李杉就知道没有必要再多问大妹了,毕竟她现在还不是足够成熟,当妈的有些事先不告诉她,也是情理当中的事。
接下来两人在花园中的散布,就有点晨练的意思了,聊天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可能是在等待的这几天里,话说的太多的缘故。
怎么也得用点时间来缓冲,大概一小时左右,两人返回,在楼下坐了不长时间,就看见李燕在楼梯口对李杉招手:“咱妈让你上来,她有话要和你说。”
李杉上楼,进了那个专门的茶室,当妈的在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去。
可李杉当着她的面,还是喊不出那个“妈”字来,也没有按她的示意,去坐到她的身边,还是在她对面找个位子坐下了。
这表现可能让当妈的有点失望,可也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等李杉坐下后,她直接问:“我把你们扔下这么多年,你不会现在还在恨我吧?”
李杉摇头:“你走后,我爸只和我们说,你已经死了,也没有恨不恨的这个概念。”
“终究还是我辜负了你爸。”话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又开始发红。
长辈之间的事,李杉怎么能轻易去插嘴呢,好在没过多大一会,她自己就调整了过来。
“要不你过来帮我吧,国内虽然这么多年我没回去了,可你的事我还是知道大多数的,按说你们这种低调隐忍是最好的。”
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杉抬头看她,不知道她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李杉看着自己,她看着李杉说:“我的意思是,把国内的部分全部留给你刘叔,这边的也按时给他分红,你就不要再参与那些事了,过来专心帮我就可以了。”
李杉听完这些直接摇头:“我对这些身外之物倒也没有多少执念,反正到现在就算不用再赚钱,现有的也够一辈子用的,问题是到现在为止,我连你在干嘛,以后还想干嘛都不知道,
就这样让我过来帮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啥。”
对面的妈长叹一口气:“这么多年来没有我们,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让我很吃惊了,我这边现在也已经算大致安稳了,只是想带着你们在身边,不想再分开罢了。”
李杉还是摇头:“我不否认你说的是真的,可你回趟自己的家,还要带着这么多的保镖,我觉得还是由我来保护她们更好。”
对面坐着的妈,面露无奈之色:“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从一开始国内的几个长辈让我帮他们管理这边的财物,后来又参与了很多投资,
直到加入欧洲那个著名的隐身财团,我才算缓过一口气来,可这赚钱的事和你想象的不同。”
说到这里,李杉开口打断她:“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掠夺和被掠夺的区别罢了,就是沾上点血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你一开始管国内长辈的钱,也未必就是什么好来路。”
说到这里时,李杉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激了,对面坐着的妈,这时脸色涨红,就要张口打断李杉正在说着的话。
“你知道国内那些人内斗有多厉害吗?他们拿出这些钱来,不外乎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虽然是民脂民膏,可只要上了位的你还能找出来不贪的吗?”
她这话说出后,李杉默然,这些话他确实没法反驳,自古以来的上位者,不全是这一个德性吗,不把民脂民膏据为己有,那还挖空心思上位干嘛?
这时候,这间专用的茶室里安静了下来。再怎么接着往下谈,似乎困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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