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公子哥,赵昌见过太多了。譬如铁坤,曾经在龙笛嚣张跋扈一时,但和元仁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个元仁就是个疯子,连自己家族中的长辈都说杀就杀。以后跟此人行事,岂非做什么都要提心吊胆,赵昌现在觉得铁坤都面目可亲了。
但他明白,元仁是故意让他留下瞧见这一幕的。杀鸡儆猴,让他以后乖乖听话。他当即朝元仁跪下,再表忠心,绝不背叛元家。
如此一来,元赵两家原本栽植在龙笛的势力代表,一个已死,另一个吓怕,元仁在龙笛将无阻碍,可以随心所欲,指哪打哪。
至于元震,元仁倒是没杀他。两名护卫将他拖走软禁起来。
他本就是个废物,又被吓疯了,对元仁不会有任何威胁,让他活着反倒能时刻警醒人们不听话的下场。
满地的血和屎尿,让元仁心中生厌,也不理会跪在地上表忠心的赵昌,径自离座步入内厅。
直到元仁身影消失,朱基辰才拍拍赵昌的后背。
“赵总队起来吧,元同知已经走了。”
赵昌伸手抓住朱基辰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朱副使,以后我会好好跟着您,请您一定帮我在元同知面前多美言几句。”
朱基辰微微一笑道:“只要您不违背元同知的意愿,他不会为难你的。”
“我一定不会,绝不会。”
赵昌却在心中盘算,如何求上城将他调回上城,龙笛的水真是越来越深了。
送走赵昌,朱基辰走进内厅。
元仁瘫在一张椅子上。“那个赵昌也走了?”
朱基辰点头。
“门外还有一人求见。”
“什么人?”
“自称夜将,声称有灭独风派的妙计。”
“没听过这号人,赶走。”
“是。”
一盏茶后,朱基辰回来,十分慎微道:
“属下未能赶走此人。此人坚称,公子若不用他……”朱基辰不敢说下去。
这勾起了元仁一点兴趣。“说下去。我不怪你。”
“他说,公子若不用他,必败于独风派,败于白家。”
“放肆!”元仁一拍椅子,“叫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他若没有妙计,立即杀了!”
“是!”
少顷,朱基辰带夜将进来,绕过正在收拾血迹和污物的仆人们。
夜将是名瘦高的中年男子,瞥了眼地上的血迹,立即收回目光。
他一见到元仁便拱手笑眯眯道:“在下昨夜观天象,知龙笛今日必有贵人到来,没想到竟是元三公子。能拜见元三公子,真是在下三生有幸。”
元仁根本看都不看来人,也不吭声。
夜将略感尴尬,随即装作观察元仁,想伸手在元仁头上空气摸两下,瞥见朱基辰严肃的面孔,没敢伸出,只是惊喜交加道:
“天呢!这……竟是极紫之气!实不相瞒,在下望气相人成千上万,像公子拥有这般贵气的,还是头一次见,公子必将成一方之主!”
一方之主是暗示元仁将继承州主之位。
元仁微微动了身子,看向夜将。
夜将心中暗喜,人人都有野心,揣摩他人野心并暗示成功之言,是撬动他人心防,屡试不爽的法子。
夜将深谙此道,并觉得对这种养尊处优、好高骛远的公子哥尤其适用。
“呵呵,有点意思。”元仁道,“你说不用你,我会败,我如何败?”
夜将反而谦卑地笑了两声。“公子莫怪。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败。公子初来龙笛,对诸事尚不清楚,对敌人了解甚少,因此在下才妄言公子难赢。
独风派和白家,之所以能够击败铁水帮,翻身称霸龙笛,只因为他们重用一个叫李折寒的人。此子年纪不大,却心机深沉,足智多谋,颇难对付。
但我熟知此人,早已研透此人,也愿为公子效劳,为公子出谋划策,必将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谢谢你的提醒。”元仁道,“朱基辰,将他拖下去,关起来。”
夜将一愣,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以为自己的口才没有失误。
“你以为我没调查过李折寒,一个荒客而已。说来说去,你是觉得我的才谋会输给一个荒客?”
“这……当然不……”夜将一时也有词穷的时候。
“我不会杀你,我会将你关起来,让你亲眼看到,不用你,我将如何扳倒杨家和白家,霸占整个龙笛,到时就是你的死期。”
元仁一挥手,不再给夜将辩驳的机会。
朱基辰让两名护卫将夜将拖下去。
夜将表情复杂,这样的遭遇对他来说,还真是头一回。现今龙笛新来的元家代表,还真有点难以揣摩,不好忽悠。
不过夜将很快就笑了,他开始期待李折寒将会如何对付新来的棘手麻烦。
夜将拖下去后,元仁对朱基辰道:“还有人拜见吗?”
“没有了。”
“嗯,我累了,你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
朱基辰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道:“属下已经办了。”
“带上来。”元仁已经迫不及待。
朱基辰转身离开。一盏茶后,他带进来三名妙龄少女。
三名少女年纪都约莫十三四岁,容貌秀丽,皮肤白净,眼神清澈,看起来都十分青涩,低着头,不敢看元仁,浑身都在发抖。
这是朱基辰白天从龙笛的平民人家掠来的,都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元仁看中的就是他们的青涩、不谙世事。
“好了,你出去吧,把门关上。”
朱基辰却站着不动,脸上有一丝犹疑。
元仁皱了皱眉头。
“你有话说?”
“公子,老爷以前特地嘱咐您,不要再……”
“啪”一声,朱基辰的话还没完,元仁凶狠地扇了后者一把掌。
“那是在上城!现在是在龙笛,他还能管我?!还是你要管我?!”
“不敢……”
“记住了,你只是元家,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
“明白。”
朱基辰再无犹豫,立即退出房间,关上门的时候,他听到元仁命令女孩们脱光衣服。
他最终关上了门,低头守在门口。
不久,门内传出女孩们的惨叫。
翌日清晨,元仁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朱基辰走入房间,收拾三个女孩被撕碎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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