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方面已经同意了库斯特的要求,弗兰兹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这总让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准备完成自己的计划。
早在议事之前,他就把兵力部署在布列塔尼外。然而时间太短,部队刚刚到,还没有恢复过来,进攻的决议只能延缓几小时。
但并不妨碍他在指挥室里来回转悠,同时还和周围的人乐呵几句。
库斯特把目光放在地图上,紧紧盯了几秒,问身旁的尼尔森:
“确定南面的人不能渡过卢瓦河吗?”
“你觉得呢?他们连奥尔良的法军都打不穿。”
尼尔森的语气同往常那般尖酸。
“嗯......好吧。”
库斯特有些颓废,沉默了几刻便将注意力再次投入到地图上面。
可他此时心烦意燥,哪有什么冷静的功夫。即使帝国那边传来的消息再好,也比不过他那四个被围困的师重要。
虽说他本就没有援救的心思,但也不愿白白舍去将近七万人组成的军队,他们明明可以投入到布列塔尼去作战,可现在却因愚蠢的南面友军渡不过卢瓦河而落得此境界。
这么一下,兵力本就不充沛的他手头更是只有不到五个师,将近损失了一半。
好在德国又给他运输来了一整个军,但仍在运输途中,或许此时刚刚越过比利时。
远水解不了近渴,库斯特想发动进攻,可发现自己的兵力还没有对岸的多,这让他极为恼火。
他也不能白白浪费时间去消磨被围军队的生命,因此必须要发动进攻,缓解其余地区的压力。
库斯特点了根烟来舒缓心中的躁动,跟军官们打了个照面后便开始着手制定计划。
香烟飘起的白烟让他感到舒适,在地图上看来看去。
他们与布雷斯特的法军分界相当清楚。在北面,郎克河分割了德法的占领区。
在南面,更是有坚固堡垒立于卢瓦河两岸。
两个方面相差甚远,但中心的目标都是布列塔尼半岛。
北面德军将会想方设法,直取半岛重镇雷恩,进而攻打布雷斯特,彻底断绝英法在英吉利海峡之间的沟通。
南面德军的任务则较为复杂,一方面,他们需要夺取位于卢瓦河北岸的南特以孤立半岛;另一方面,他们又要随时防范南岸的法军反扑,而且还要为之后进攻阿基坦做好准备。
库斯特已经不打算进攻巴黎了,不止他,就连德国人也这么认为了。
大洋彼岸的美国人已经半只脚踏入战争中了,他们现在还只是为苏伊士运河的利益而战斗,没有出尽兵力,但哪怕一个精神病人都能知道它很快就要完全参与到战争中。
法国人亦是如此,他们原先迷茫的战争态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信心,甚至做好了流亡政府的准备。
在法国投降前攻占巴黎这一成就,同盟国很可能会实现,但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所以他们放松了对巴黎的进攻,不求夺取巴黎,只想隔断与外界的联系。
虽然不满的德皇一直在骚扰参谋部,但已经没人在意了,这早就是定局了。
库斯特早就这么认为,他肯定卢瓦河是法国最后一座坚固的城墙,很快就制定好计划。
夺取雷恩可以延后,首当要务是包围半岛,并攻占布雷斯特。
南线部队将向西进攻,控制南特并切断半岛与卢瓦河的道路。
北线部队则越过朗克河畔,进攻布雷斯特。
他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那是德法控制区的边境线。
刚想再画几笔,库斯特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对尼尔森说:
“我要你即刻组织出一批敢死队,每个战线上都要有!我有大用。”
“嗯。”
简单的答应后,库斯特又画了两个箭头。
一个从富热尔一直延伸到布雷斯特,一个从梅桑热跃到南特。
两道进攻线各有阻碍,北边朗克河虽然流程短,可以绕过去,但还是能够给进攻方添些麻烦。
南边有埃德尔隔绝两岸,比朗克河长很多,难以逾越。
库斯特准备的敢死队就是为此而来,他们将会在炮火掩护下奇袭河对岸,把堡垒炸得差不多后便可让大军开进。
而他要在南面卢瓦尔河也布上一点,其作用就是渗透进去,并在敌后方建立起一个又一个的根据地,在后面打游击。
然而这个打游击的概念和一般的游击不同,一般的游击战都是需要百姓支持的,而这个游击战是去掠夺百姓,降低法国人民的战争支持度,进而打击法国政府的稳定度。
不过这也很难实现,因为没有群众支持,这些敢死队游击队难以在敌后立足。
抢粮固然可行,但抢粮不仅不会获得利益,反而还会带来危机。
每次抢粮,意味着游击队必须换一个点,而且抢多了的话,平民手中的粮可能还没有游击队多。
渡过卢瓦尔河的德军背负重任,而且风险巨大,但军队会给他们最先进的武器和无线电。
甚至一些携带轻便的牵引式火箭炮他们都能带走,不过前提是不得落入敌人的手中。
“我要在今天夜里,把所有敢死队送出去。能做到吗?”库斯特抽着烟厉声说。
“如果做不到,我就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好,散会吧。”
库斯特转过身来,对一众军官说:
“我们将会在次日凌晨八点发动进攻,希望你们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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