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十字烈火

第一百二十八章 跑路

    
    约有两小时,几人来到了几公里外的城镇,那的确如库斯特所说的,是个被他们占领的城市,而且看起来那些攻占这里的德军早走了——这也是库斯特选择这里的原因。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尚完好的超市,这是这座城里唯一能看的了,其它的地方满目创伤遍布狼藉,想进都进不去。
    可惜的是,这里面并没有人,哪怕连食物废渣都没有——如果说老鼠不算食物的话。
    货架被横扫一空,就连铁板也给人拆了,一些水管也炸裂了,狠多地方充满积水。
    “不太好吧。”一些卫兵打起了退堂鼓。
    库斯特没有回答他们,走出去后又折返到来的路出口。
    卫兵们不明白他又在搞什么,但碍于他的权利也不敢多嘴,只得苦哈哈跟着他。
    “如果我不见了,这并不是你们的过错。”他突然来了一句。
    几人没太在意这句话,他们只是当成了玩笑,毕竟哪有正儿八经的军官临战脱逃,何况还是一个不用在前线用生命打架的元帅。
    远处的天边,一股轰鸣声从天上袭来,惊醒了身后的几名卫兵,他们以为是敌人的飞机,连忙举枪戒备。
    库斯特则望向天空,试图寻觅出声源的位置。等感知到那飞机已经越过他后,他也转过身去,依旧默默地注视迷茫的天空。
    又传来一股嘶吼声,那是正面对的铁轨上所传来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厢列车。
    刚刚站在铁轨上的人立马下来,有几个倒霉蛋在下落过程中重心不稳,踩到石头翻倒在地面,好在火车离这还远。
    起身后,迅速找到掩体,利用石块和栅栏遮住身体,把枪管伸出石头缝外,冷冷地紧盯着远方。
    与他们不同的是,库斯特不慌不择站在地上,身子笔直,用冷冽的眼神直视远处冒出的滚滚黑烟。
    就是不知道那天上的到底是啥玩意,明明声音已经很近了,可就是看不到它到底长啥样。
    或许是它怕了吧,毕竟只要几枪就能把那块空中棺材打下来。
    “那个烦人的苍蝇到底在哪?我不把它打死!”
    “你不要打苍蝇的头,打它翅膀,这样才好玩!”
    “哈哈哈......”其余几人笑起来。
    在这些人的认知中是这样的,他们对于木头做的飞机嗤之以鼻,防护差又飞不高还飞不快,就是空中的活靶子,也是飞行员的贴身棺材。
    然而只有库斯特知道,这是他的新型飞机,能够在万里高空飞翔的内种,还有云端遮蔽,这帮人当然无法凭借肉眼看到。
    而他面前不远的那辆列车,也是他安排来的,里面装满兵员。
    只要一切顺利,他就能为这些大头兵下达最后一个命令,然后乘上飞机跑路。
    总体预计不过三小时,还是比较快的。
    “你们几个,做好迎接的准备。”
    很快,列车的轮廓从白茫茫的黄昏迷雾中显现,他们背对着太阳缓缓行驶,好似为守护太阳而进入黑暗中的勇士。
    车头顶上冒出的浓浓黑烟除了污染环境外,也宣告着这群不畏死的战士们的到来。
    最终进入城市,火车照常停滞,车头后面整整十三个车厢的兵员不断涌下来,简直就是不竭的泉水一样,流了十分钟还没流干。
    最先下来的几名军官向库斯特脱帽致敬,他也回敬作为礼仪。
    等下的差不多后,他们便开始重整队伍,在城市外摆出一个又一个的方阵。
    库斯特和为首的军官打了个招呼,便说:
    “欢迎来到这,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但还是为你们的到来感到振奋——我们又多出了许许多多英勇的战士。”
    “感谢你,元帅,为皇帝陛下战斗是我们终生的荣誉。”
    库斯特不可置否地耸耸肩,随后又说:
    “倘若你们能帮我在这一块建立个指挥部就好了,你知道的......这里被炸得一团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炮兵会这么奢侈。我明明只允许他们发射几十万枚炮弹......”
    那军官有些无语,但也不在乎,脸上依旧和颜悦色,同意了他的要求,让士兵在构建营地的同时,还帮这位“年轻的”元帅搭出一块指挥部。
    没过多久,帐篷就搭好了。
    库斯特对那几名一路上陪着他的卫兵说:
    “感谢你们,现在你们可以归队了,你们将列于这支部队中继续作战。”说着,他还拿出几张纸,在上面写上几个字,然后盖上盖章交给他们:
    “这是我的将军令,拿着它,没人敢怀疑你们。”
    几名卫兵恭敬的接过,缓缓向后退,直到门口处,向他举手致敬,便提枪走出。
    库斯特紧盯他们离去的背影,依稀看见仍在干活的德国士兵,一贯不做人的他竟然有些自责。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走出去,封死指挥室的门口并贴上“勿扰”的字帖,然后径直走到百米外的山坡。
    他看到不远处的另一座丘陵上,有一架滑翔机。
    而那处的人也看到了他,迅速举起了一杆旗帜。
    库斯特一看到这个旗子,一瞬间涌出不尽的熟悉感。这是他祖国的大旗,那毡象征着千年王朝的荣耀,此刻正立在那座小丘陵上,刻印在他的眼球里。
    没有任何犹豫,他赶忙走下山去,多年来的战争经验让他麻木不仁,但体制远超同辈的老人,甚至可能很多小年轻身体都还没他身体好,走山路简直轻轻松松。
    等那座滑翔机离自己越来越近,库斯特兴奋地大喊:
    “是你吗!”
    “是我,卡列维!元帅,你终于来了!”滑翔机座驾里的人如是说。
    一看到他,库斯特就生出了“是不是见过”的熟悉感。
    他突然想起来,这不是那个和他在卢瓦尔河打仗的“德国”上校吗!怎么这会又变成奥地利人了呢?
    刚想问个明白,可还没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不要说那么多了!我们的飞机降落城外的一处野地,我们必须赶快前往。”
    “对对对,那快走吧。”库斯特也不过多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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