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库斯特找到一个他不太熟悉的政府官员,表示要开家报社。
仅凭着名誉元帅的头衔,官员就能为他做一切事了。
很快他就收到了各种关于报社的注意事项,并办理了一系列手续。
“今天能好吗?”库斯特看到官员盖下最后一个印章,有些担心地说。
“我的元帅,那怎么可能?”
库斯特皱起眉头。
看起来不太好办啊,计划刚开始就失利了。
可下一秒,他又听到那官员开玩笑地说:
“你可是元帅!要是花一天才整好,我是去找死吗?”
“那要多久?”
“不到半个小时吧。而且你现在就可以以报社的名义发表了。我们已经向最高层通知了,皇帝已经授权与你了。”
皇帝吗?还打算干掉他呢。果然让皇帝革了自己的命最靠谱!
库斯特如此想,竟对自己的事业有了那么一丝的动摇。
但他也不在意,什么事他没见过。
不过真当报社到手时,他却迷糊了起来,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报社编辑很好找,随便挖几个就行。管理运营很简单,不服从的毙了,干得好的奖励。
报上该刊载些什么是个问题,必须要慎重抉择。
直接跟贵族对着干,大肆报道不该说的事,差不多是找死。
炒作也不是他的风格,而且没啥好炒的,政府极度高压甚至连他都不知道国内有啥小事。
但一定会有事,只要能找到就好了。
思来想去,他觉得没啥合适的。还是和弗兰兹商议一下比较好。
然而见到弗兰兹后,他也没啥想法,甚至还批评了他。
“不是我说啊,干这种事不如直接抢银行。你在咱国家这搞这玩意宣传不了任何事。钱投进去了没有任何回报。抢银行还能拿点钱,你干这是真的屁用没有。”
库斯特被他一点,突然领悟了。
对啊,在一个消息极度封锁的国家还真宣传不了什么。
库斯特想要打探更多,试探性地问:
“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那不是你该做的吗。”弗兰兹拒绝了。
他很有戒心。库斯特在心中如此评价。
不过脸上扔做出遗憾的表情,留下一句“好吧”便走了。
他知晓在政坛中,有个叫“库斯特派”的派系,打着他的名号,在革新和保守两派中游荡。而他本人并没有参与。
这种顶着名号,却不受控制的组织,就像计划生育的组织背地里搞生育大会一样。
他必须清洗一下这个组织。这是他介入政治无论如何首先必须做的事。
不受控制的一个庞大的下属集团是最恐怖的东西。
但问题又来了,即如何除掉他们。
他总不能直接去铲除这些所谓的追随者们,因为对于双方还都有用。
他的追随者们需要库斯特的名声,库斯特也需要他们来制衡政界。
当追随者们逐渐壮大起来,一定会脱离库斯特,兴许会与之翻脸交战。
而库斯特所面对的人不止他们,更大的敌人还有通过各种各种方式来支持“库斯特派”的人,腐败的政府官员,甚至包括他本身,都是铲除这个叛逆派系的阻碍。
突然想起来,刚建立的报社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立刻拦下一辆车,驱车赶往政府住宅,找到那个给他办报社手续的政府官员。
一进去,他就敲打桌面,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请问,一切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官员笑着答到:
“甚至连编辑和员工都安排进去了,随时准备好工作了。”
“那太好了,那它在哪,我要现在去!”
“请上车。”官员领着库斯特走了出去,指着一辆车说道。
库斯特想都没想,直接进去了。
随即来了一个司机来开车,还有两名秘密警察与他同行。
报社就开在政府住宅的附近,一进去,发现连办公室都给他安排好了。
是一但有事就方便把他抓起来吗?
多疑的库斯特有些警觉。
“谁是老大?”库斯特直截了当地问。
那些新来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举手。警察解释说:
“这应该由你来决定。”
“哦。”库斯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但我目前没有这个兴趣。”
“你开心就好。”那人依旧冷冰冰回道,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库斯特会不满他的发言。
“你们走吧。”库斯特一挥手,把那俩警察赶走。
他随便找个椅子坐下去,对人群做手势让他们找地方坐。
“我宣布个事啊,找你们过来,是需要发表一些文章。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是谁,不必在意我为啥回来了,只需要给我干活就完了。”
说完后,库斯特便不再发话,似乎是让那些人讨论一下。
员工们也是相当配合,即使不知道该聊啥,也算是装了个样子。
顷刻,库斯特再次发话:
“我希望你们,把那个所谓的‘库斯特派’彻底抹黑。而且我允许你们,以我的名声攻击他们。我会给你们授权,甚至可以出面拍摄。”
人群一片哗然。
虽然他们不太了解,但对库斯特此举依旧感到震撼。
抹黑“库斯特派”,也象征着抹黑他本人。
他本人都要抹黑自己,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库斯特没管他们,说完后便走了。
他抽出腰间那把“破碎之剑”,这是他给那个铁匠打出来的剑命名的。
他拿着剑来到一个镜子面前,静静地看着“自己”。
是时候一刀两断了,让以前的那个追求荣誉的自己彻底破碎吧。他心想。
手臂一用力,那镜子直接被劈开、碎裂。
以前的库斯特已经死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