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有些震惊,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小的赌局里能听到我爸的消息。
秦萧玉不知道纳兰提是我爸,她说:“谁都有眼花的时候,人是会变得。”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们说什么呢,难道这王秃子还有些来历。”
国安脸喝着口啤酒道:“当然有些来历了。王秃子叫王维宏,他爸叫王德利。原来就是个街边的小混混,父子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我听说赌王纳兰提在天彩的时候遭遇了追杀,王德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了纳兰提一次。纳兰提躲过追杀,送给了王德利不少钱财,他这才起家。”
我点点头,不动声色,继续问:“要说赌王都得有人随身保护的,那安保措施不亚于国际五百强的大老板。”
“确实也是这样。可这就跟抢银行一样,很多时候都是内部人干的。”国字脸说,“当时跟纳兰提的人有不少,尤其跟风城的符家和洛家关系比较近。”
我又继续问了两个问题,可国字脸说的都很含糊,我明白,他知道的都是江湖传闻,具体的他也不清楚,而且越传越邪乎。
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我爸确实帮助过王秃子父子。
回到酒店,我跟秦萧玉进了房间,虽然我们没有明说,但其他人都知道我是她的姘头,一男一女进房间要干什么谁都清楚。
秦萧玉在我关上房门后就搂住了我。
这个动作正好被摄像头拍到,我也不知道她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想做,搂着我的脖子开始吻我。
我也下意识的搂着她的腰,沉浸地吻着。
如果不是担心摄像头,此时的我,肯定像个饿狼似的扛起她就扔到床上。
突然我一搂住她,再这么吻下去我真控制不住自己,她吹气如兰,美丽动人,落落大大,一举一动都透着十足的女人味,哪个热血男儿能够把持的住自己。
她突然像触电似的动了一下,“你……”迅速把头埋进我的肩膀。
我轻轻地说:“我也是正常人!”
抱了一会儿,我们去了卧室,躺床便睡。
我不相信王维宏会跟踪我们去吃饭,喝了多少他不清楚,所以躺下便睡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秦萧玉想去洗澡,可洗澡间三个摄像头盯着,她放弃了这个想法,脱下外套,又脱掉毛衣,只穿了贴着的衣物和我躺在一起。
我很想一拳打碎探头,但肯定不行,我很自然的搂过她,让她睡在我的肩膀。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雪终于停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屋里的温度适合,我光着个上半身起来,站在窗户前面点了支烟。秦萧玉昨天喝得比较多,我醒来她没有醒。
直到十几分钟后,她才悠悠睁开眼睛,发现床上没人,来回看了一下,才看到站在窗户前面的我,“意,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把烟头扔到地上,“刚才醒了就睡不着了。我们下楼吃点儿东西,你不是要去海鲜公司吗,正好我要去见个朋友。”
其实我想见的是何枫。
吃过早饭,我和秦萧玉分开。
她要做做样子去海鲜公司转转,我打车去找何枫,边涯在暗中保护她,麻若晨会在暗中跟着我,半路上我给金典打了电话,让夏希程和金典也过来。
在这里捞把大头,干倒王维宏,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做坑上的人也不怎么好过,大冬天的住在野外,远远看去,一片白雪皑皑的荒野里立着几个帐篷,不知道还以为是旅游景点。
只是周围停着不少大排量摩托车。
何枫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们一见面,就互相张开双臂抱了抱。
江湖人也一样,礼尚往来。
何枫放开了我,“纳兰,没想到你真的过来了,里面请。”
帐篷里面生着火,炉子烧气的。我来回打量着帐篷一下,“我说何大哥,你这堂堂坑上的人住在这种地方,说出来不会有人信。”
何枫道:“没办法。你说我们这些人做的事儿,没一件干净的,哪天要是被人围了怎么办,住在这种地方便于逃跑。纳兰呐,你送我的礼物也太贵重了,我这当哥的都不好意思收下。”
“大哥这么说就见外了,礼物不是多少钱能衡量的。对了,何大哥,我这次来是想我跟你打听一个人的。”
“谁?”
“王维宏。”
“王维宏……”
“何大哥不熟悉?”
何枫连连摆手道:“他我倒是见过,月色广场的老板,这个人很阴险。你昨天没跟女人住在他家的宾馆吧?”
我点头,“住了一晚。”
何枫坏坏一笑道:“他家的宾馆可不干净,里面有监控,道上的当官的只要是住过那里的,就没有不被拍的。房间里还能录音,多少人都栽在他的手里,要不然,他敢在南平开着宾馆里面什么都有,还没事儿,抓着人家把柄呢。”
“这些我倒是听说过,不过白道上的人想要收拾一个他还不容易。”
“那自己呢。现在这白道上的比黑道强吗?比他妈的黑道还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哪里像我们这些人,谁对我好,我对谁好。那些个大学里出来,肥头大耳,站在人们头上面带微笑俯视着芸芸众生,看起来和蔼可亲,却比我们还他妈的鸡鸣狗盗。”何枫说完又笑了,“见笑了,废话多了。王维宏这两年越发猖狂,整个天彩南平区就没有他摆不来的事儿。你是不是跟他闹矛盾了。”
我摇摇头,“那倒没有。对了,何大哥,你们这里有没有老千,技术好的,能上得了大局的。”
何枫说:“没有。我们不走老千的路,自然也就没人学那个。而且在我的兄弟里边,不能赌钱。当然,你也别往心里去,我怕沾上这东西家破人亡。”
就在这时,摩托车的声音响起。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穿着皮衣皮裤。
何枫小声骂了一句:“王八蛋,够他妈的准时的。”说完,冲我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坐着,那有酒有烟。”
车上两个人摘下头盔,何枫有点儿卑躬屈膝的样子,“您二位来了。”
“把你们的账本交出来。”其中一个大嘴说,他的嘴是真的大,我估计能吞下两个台球没问题。
何枫冲着旁边的人说:“快去把账本拿过来。”
很快,有人小跑着过来,把账本递到何枫的手里,何枫又递给了大嘴,大嘴翻开看,边看边说:“老何,这账本没做假吧。”
何枫笑了笑,“这事儿我能干吗?要是没有六爷,哪能有我何枫的今天。”
大嘴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账本上写着什么,“行,钱呢?”
又有人过来把一个箱子递了过来,何枫当着大嘴的面把箱子里打开,因为外面非常冷,何枫穿得又少,冻得直打哆嗦,箱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里面全是钱,看上去大约三四十万的样子。
大嘴骂了一句:“老何,你他妈的还能干得了什么。”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钱捡起装进箱子里,又说了两句话,两个人骑着摩托车走了。
何枫进了帐篷,脸色很不好,“王八蛋,什么东西。”
我不解地问:“你欠他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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