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木尘的消失,群妖脸色难看的就跟死了孩子似的,怒火之盛好似能化成有形。
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来!
恨欲狂!
“啊啊啊!”
诸圣怒吼连连,掀翻了一片又一片山脉,河流炸开,山川破碎。
太憋屈了,一次又一次,木尘的每一次逃脱,可以说都是在狠狠的抽无尽海域的脸,整个妖族自诞生以来就从来没被一个人搞的如此狼狈过!
木尘一个人,就将妖族的威严彻底的打翻在地,这对一个大族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心里的恨意拔高到了极点。
外面,来自世界各地的生灵亦炸开了,这结局太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又逆天了,这次妖族设局成功困住了木尘,可居然还是被他跑了,不可思议!”
“这么多妖圣兵和妖圣,再加上两大圣王,这尼玛都没有能留下木尘,简直跟童话故事一样,说出去谁敢信?”
“这一战,可谓血染长空,妖族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连一些族主级人物都接连殒落…”
这是这段时间里最惊天的一战了,太过惨烈,死的大人物很多,这是一场天大的风波,震撼了所有人,凡来观战者无一不色变。
惊世一战,妖圣出动这么多,可谓古今罕见,再加上妖兵和圣王,无尽海域的底牌几乎全都拿出来了。
而且还引出了另一场震动古今的仙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木尘而起,太梦幻了。
自木尘消失后没多久,龙祖与神秘人的斗法也很快就结束了,神秘人见已经达到了目的,丝毫不恋战,转眼便消失在了无尽虚空。
来无影去无踪,神秘非常。
四大圣兵失去了控制,平静了下来,自主飞到了三学院来人手中。
不少人看着这四把无双神兵眼中满是火热,毕竟刚刚亲眼目睹了这等圣器的无穷神能,简直是无物不破,霸绝天下,可永世护佑一族平安,价值比圣人都要大。
但他们也只能是想想,圣兵有灵,不是谁抢到就是谁的,除非你触及到了仙字,否则无论是谁都无法强行使用,甚至还会遭到可怕的反噬。
况且,现在的三学院早就不比
以往,身后站着一群外来者,一个木尘就能把妖族闹的集体发疯,由此可见其他人的秉性,就是要命的马蜂窝,想想都发毛,那后果没有任何一个大族能承受得起。
各族来人第一时间将战况传了回去,不消片刻关于这一战的消息便传遍了世界。
又是一次世界级的大震动。
“这…还能说什么?”
“据说无尽海域又死了不少妖尊妖贤,许多妖门眼睛都红了!”
“唉,这还用说,杀红眼的木尘简直就是死神,死的人太多了,尸体成片的坠落。”
“更多的人尸骨无存,被圣兵蒸发干了!”
“先是在北幻妖城对决十圣,然后是火拼二十圣,现在又破纪录了,两大圣王加上一群妖圣以及无数的妖群,一次比一次惊人,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而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木尘的威名再上一层楼,不仅如此,日后一旦论及万古圣者谁为最之时,谁也无法绕开他的名字。”
“难道他真是不死身?”
“太惨烈了,尸骨如山啊,一方大贤都被杀!”
这是一桩注定让所有人难以忘记的大战,没有人知晓妖族死了多少人,但凡参与进来的大势力都无比肉痛,高手损失众多。
可以说,这是数万年来少有的一场人祸,各方妖圣也是伤的伤,将死的也不少,实为罕见。
“说起来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居然能抵挡住龙祖,可真是了得啊,绝对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是啊,可惜两个老祖宗没有真的大战,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如今的天下第一。”有人遗憾。
“呵,你在想什么呢?这两祖宗要真的生死对决,那才是天大的祸事,要死多少人都不知道。况且,以他们的身份和境界,除非是有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不然也不可能真火拼。毕竟年龄摆着呢,身体不允许,否则最大的可能就是同归于尽。”
未知地域这场大风暴,木尘想不出名都难,大杀十方,战绩吓死人,让亲眼见过这一战的人多年后想起来还冒寒气。
同时,所有人都在猜测那个与龙祖斗法的神秘人到底是谁,一个又一个这万年内惊艳人间的老古董名字被提起,但没人能确定。
事实上,像龙祖这把年纪的老传奇并没有多少,那几个可以傲视人间的活化石不是已经坐化了就是疑似坐化了,光靠猜真的没法确定。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神秘人与木尘的关系应该不深,不然对方也不会只是帮忙拖住龙祖了,而是现身力保。
那样的话,有神秘人撑腰,想必妖族也不敢这般肆无忌惮。
如此一来,人们对神秘人就更好奇了,来了也不显露真身,救人又不救到底,这有头无尾的,让人不解,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
未知地域某处。
这是一片雪枫林,古树连成一片,葱绿而芬芳,洁白的雪枫花一片又一片的飘落,雪白晶莹,芬芳扑鼻,如冰花在飞舞。
木尘拖着近乎报废的身子往深林走去。
一条血路蔓延。
他摇摇晃晃,一步一咳血,气息衰弱到了极点,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再也无法醒来。
这场战斗对他的伤害太大了,身上不下数十处被妖兵割出的伤口,还有几处骇人的致命伤。
潜能严重透支过度,再加上最后半激活生命禁术,这还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木尘的脸色苍白到没一丝血色,额头上眼角处有皱纹浮现,那一头乌发也不再有光泽,且生出了不少白发。
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千岁!
这便是使用生命禁术的代价,没人能承受的起。
“咳咳…”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无比的艰难,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小子,她一直跟着你,而且很近了!”小乌龟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能听出语气很紧张。
林木掩映,木尘如若未闻,眼中有血在流,透发着沧桑与沉重。
“爷能感觉到她就在这里,距离你不会超过百米!”
一阵风吹来,古木摇曳,花瓣漫天飞舞,簌簌坠落,到处都是雪白色,带着一种萧瑟,带着一种凉意,如上苍的泪水洒落。
砰!
木尘倒下了,这风成为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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