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渊看向梁太师,神色自若问道:“梁太师有何证据?”
“此物就是证据。”说着,梁太师从衣袖的口装里掏出一张写有字的纸张,“皇上,这可是小侯爷,亲手写给他属下侍卫的一首情诗。”
“呈上来。”皇上说完,刘公公就从梁太师手中把证据拿了过来。
皇上接过纸张,仔细看了一遍,诗开头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中间还书写了自己的感情,真可谓情深意重。落款,明渊。
皇上看完龙颜大怒,“李明渊,皇族怎么出了你这样的人!”
“皇上息怒,梁太师如何就认定这是我所写?”这一切都在李明渊的计划之中。
“我可是有人证的!”
“带人证!”
少顷,原先静王府中的那名宫中侍从,被人带了上来,显然这早就是已经安排好的,“小人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刘公公定睛一看,这不是皇后身边的小江子吗?那既是宫中的,也理应由他所管,“小江子,这可真是小侯爷所写?”刘公公问道。
“回刘公公,确系小侯爷所写,是小人亲眼所见的!”
听闻,皇上怒嗔道:“李明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李明渊也不慌不乱,“皇上,是不是臣所写,字迹一核对,自然就知晓了。”
皇上经他一提醒,猛然发现问题所在,一直也是梁太师在说,自己也没有确实过。皇上又拿起这张纸,反复查看,这李明渊的笔迹,朕也不认得。
“给他上笔墨。”皇上说道。
刘公公随即让人去准备了文房四宝,并搬来了桌椅。
李明渊走过去坐下,从容拿起笔,沾上少许的松烟墨,随手附上了一首诗,写完后递给了刘公公。
刘公公呈上李明渊所写的,皇上拿着这两张纸,仔细对比甄别了一番,片刻后,大声怒斥道:“大胆!竟敢诬陷当朝官员!拖出去斩了!”
梁太师为何会如此笃信这就是李明渊所写,难道他没有去调查过真假吗?当然不是!此事还得从头说起。
李明渊和林清然虽然做了戏,但这并不能让梁太师确信,毕竟风言风语外面传传可以,如若真去到大殿,到了皇上面前,无真凭实据就诬陷皇亲国戚的李明渊,这罪可不轻啊。
“你让他们弄些证据来!”梁太师说。
“是!”
二人共处一室的时候,也让李明渊想到了个运筹之计。
定情诗!如果让眼线看到,是我亲手所写,一定会偷了转交给梁太师。但这定情诗也一定不能是我写,毕竟到时大殿之上,还是要力证清白的。
晚些时候,他叫来了陈冲,
“陈冲,我这有首诗,你抄份给我。”李明渊把手中的递了过去。
陈冲接过看了看,“小侯爷,这是何意?”一脸困惑。
李明渊看到他的表情,解释道:“虽然文人那事已暂时无碍,但这眼线之事,还是十分繁琐。”他顿了顿,“我思索了个计策,明日,你寻个机会让原先赶人那侍从,看到我在书房写着什么。而后,你故意露出一些破绽,让他以为这是我写给属下的定情诗,他定会偷偷到书房拿走我写的东西。”
“小侯爷,拿走您写的东西?”陈冲有点不太明白。
“那自然不是我所写,我到时会替换掉,所以让你今日写一份。”李明渊又解释了一下。
“喔……好的,属下马上抄写一份。”
李明渊托起下额,紧蹙眉头,“我担心这笔迹……,梁太师肯定会再次核对。”
“小侯爷,这个不用担心,平常您的书信,也是属下一直代为书写的。”陈冲说。
平常李明渊嫌费事,除了家人和重要的信件是自己亲手所写,其他信件都是陈冲代为书写的。
“那就先如此吧,到时大殿梁太师再搞出什么花样,我再应对吧。”
翌日,眼线就顺利拿到了,所谓李明渊手写的定情诗,交给了梁太师。
梁太师拿过仔细查看,“你确系是他亲手所写?”
“是小人亲眼看到李明渊写的!”
“喔……”此时梁太师仍然有所怀疑,“这事办得很好,你去领赏吧。”
“多谢太师!”
打发了眼线,梁太师和属下又聊了起来。
梁太师拿起纸张看了又看,“这诗……”
“太师是担心这并非李明渊所写?”属下看出梁太师的疑虑。
“恩,我们都没见过他的笔迹,虽说他是亲眼所见,但还是要查验一下。”梁太师说。
“那下官马上去找些李明渊的笔迹来核对。”原先,朝中有人去过云州城,也拿到过一些李明渊的手写之物。
“好的,那这事你去办,越快越好!”
“是!”
回到今日大殿之上。
梁太师在听闻皇上的话后,非常震惊,不可能,这是我再三确认过的,怎么可能有错,“皇上,这怎?”
皇上也十分恼怒,这个梁太师,平日做事不是很仔细吗?为何今日出了这么大的差池!“你自己看!”他一把扔回给了梁太师。
梁太师捡拾起地上的纸张,查看后,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李明渊的诡计!
“皇……上!确实……是小人亲眼所见,是他……亲手所写啊!”小江子见此情景,声音颤抖,仍然为自己辩解。
“还说这么多做甚?拖出去!”刘公公说着,就来了几名禁军,要架走此人。
“皇上,这就算不是李明渊所写,也定是他手下的人按他意思写的!”梁太师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不行,如果就此承认,肯定会留下把柄。
“梁太师!刚才不是说,是我亲手所写?怎么现下就是我手下写的了?”李明渊就知道梁太师肯定还会反抗。
“你……”梁太师一时语塞。
“那要不要把我府中所有人的字迹都核对一遍?”李明渊大声斥道。
“还核对什么啊,定是这厮写的,进而嫁祸给小侯爷!”刘公公此时也倒向了李明渊,因为此事牵连到宫中的人,如果继续查指不定查出什么,不如杀了此人,就此了结。
小江子此时,已经晕倒在地。
同时,朱成明也被带到了大殿上,他看到这情景,吓得双腿一瘫直接跪在地上。
李明渊见此时机正好,“朱成明,你去认认,这人是不是当日赶你之人?”
“鄙……鄙人……不……知。”朱成明此时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皇上此时也看到了他,“朝下朱成明,朕赦你无罪。”既然来了,也来认认吧,
朱成明听到皇上的声音,立马镇定了下来,“谢皇上!谢皇上!”不停地磕头,然后抬头看了眼那人,“回皇上,就是此人,就是他赶的鄙人!”
此时的朱成明,哪敢多说什么,只能看到什么说什么。
“梁太师,可还有什么好说的?”李明渊见计策已成,转头去问梁太师。
梁太师已经愣在原地,半晌等他反应过来,明白还是要先自保,忙叩首道:“皇上,我也是被此人所诓骗,并不知晓个中原由,望皇上恕罪啊!”
此时那侍从小江子,也已经被禁军护卫拖了出去,成了这整个事件唯一的受害者。
皇上想着,幸好只是诬陷,如果皇族真出个……“既如此,梁太师也是受他人蒙蔽,小侯爷也不要再多怪罪。”
李明渊见皇上有意偏袒梁太师,也不好再说什么,然而府中眼线之事,还是要一并解决,“皇上,梁太师虽也是受害者,只是臣担心,臣府中仍有这人的同伙,恳请皇上能撤换掉这些人。”
皇上见李明渊并没有追责之意,“恩……如此也是,好吧,刘公公过些时日,再去撤换些人来。”
刘公公闻言,再看看这场景,心中仔细揣磨,这梁太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今日暂且无事,难保来日他二人之争不会牵连到他,这可不行,连忙说道:
“皇上,如今宫中本就人手缺乏,这再调去静王府……杂家只是怕那些人,伺候不好小侯爷。”准备先寻个理由,推脱掉。
皇上想了想,也是,这宫中已经调了一批人,这又换一批人的话……还正在思考着该如何,就听到李明渊说:“皇上,臣一向不喜人伺候,可以不用麻烦公公。”
刘公公听到后,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皇上认为不可,这李明渊来到京城,本就要在他掌控之中,怎能任由他如此,“小侯爷,贵为皇族之人,怎么能没有人伺候。”但皇上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正在皇上为难之际时,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吴太傅说道:
“皇上,臣府中还有些多余的人手,兴许可以帮到刘公公。”
虽说李明渊和吴太傅之间,并没有提前就此事商议过,但吴太傅看完整个事件过程,也知道该怎么做。
“好吧,那就让吴太傅派人过去吧。”皇上妥协道。
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圆满解决,然而这其中还有一些事,也是李明渊没有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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