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居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你!”
璃月港老城区,一如既往的三碗不过港,不过今天没有了说书的田铁嘴,仅有林渊和钟离。
林渊拿起桌上的茶盏,自顾自的抿了一口,随后,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
“是啊,他们说今年的请仙典仪,就交给我了。”
在得到林渊的肯定回复后,钟离仿佛是见了鬼一样。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心头不禁一荒,连忙补问到。
“不是,你成为七星也才多久,怎么就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了呢?”
钟离,不,摩拉克斯有些激动了,他不知道,上一次出现这种心绪的时候是多久以前了。
但是,眼下,他还得确定一下。
林渊听了钟离的声音,不禁皱着眉头看向他。
“对啊,怎么啦?其他人的大多都见过帝君了,上一次请仙典仪,我不是外出了么,所以说,他们为了弥补我还没见过岩王爷的遗憾,所以把今年的请仙典仪交给我了。”
林渊说着,取下桌上的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看向钟离的眼神之中颇带喜悦。
到了这个时候,睿智如摩拉克斯的钟离怎么看不出来林渊的意思。
“好呀,你这个小家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钟离忽然挺直身子,看向林渊,好像颇有威严。
“什么?看出什么?”林渊也配合着钟离装傻充愣。
“还装?早知道就不把神之眼给你了,你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看出我真实身份的?”
钟离觉得有些好笑,眼前这小子怕是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才来找自己打趣的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林渊也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出什么?我只知道眼前这个小老头只不过是想要退休罢了。”
林渊望着天空,不敢去看钟离。
这相当于摊牌了,钟离接下来会做什么,林渊预测不到。
不过,没有想象中拆穿钟离身份后的太多惊讶,钟离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你都看出来了?也是,当初那个小丫头,居然敢这样向我说话,这璃月,究竟是人治,还是神治呢?”钟离摇了摇头,好像在自说自话,但林渊却知道,他说的事,与去年的请仙典仪有关。
去年的请仙典仪,是玉衡星刻晴准备的,也是在那一次请仙典仪上,刻晴问出了在璃月堪称大逆不道的话。
「帝君已经守护了璃月千年,但下一个千年,十个千年,一百个千年,也会是如此吗?」
这是迷茫的人向神提出的疑问。
众所周知,璃月人不是帝君厨就是扭曲的帝君厨,啊不是,岩王帝君守护璃月,已经不是一千年两千年这么简单了,璃月就是因为岩王帝君而生的。
如今璃月能有这样的辉煌,也是岩王帝君赐予的,可以这么说,没有岩王帝君,璃月什么都不是。
有能之士自然能一眼看穿,如今璃月的繁华如同烈火烹油一般,全靠帝君的玉璋护盾给护着,然而,世间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
纵使岩王帝君护佑了璃月千百年,甚至万年,但危机意识不能没有,璃月没有岩王帝君后,应该怎么办?
这是很多有志之士,有能之士在思考的事情,然而,大部分人习惯了岩王帝君的守护,这让他们忘记了危机意识,失去了居安思危的能力,因此这一派在璃月并不占多数。
上一次请仙典仪,岩王帝君并没有给予玉衡星回答,而是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实,岩王帝君想要退休也不是就近的事情了,起码几十年前,岩王帝君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也应该休息一下。
在上一次请仙典仪过后,这种意识在钟离的脑子里扎根了,近乎形成执念。
“这有什么关系,老爷子我问您,当初您建立璃月的时候,就已经是岩神了么?”
就在钟离思考的时候,忽然,他听见林渊的话。
这让钟离有些错愕,但诚实的岩王帝君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必不可能,懂点历史的人都知道,七神是两千年前同时出现的。”
面对钟离的回答,林渊不置可否,继续啃了一口茶点,然后回复到。
“那不就得了,璃月是岩王帝君的,但不是岩神的,就好像您是钟离也是摩拉克斯,即是曾经横扫天下的武神,也是守卫璃月的帝君,在神治与人治的思考之前,不妨想想,璃月最初的建造者。”
“据我所知,仙人们是应了摩拉克斯的召唤而出山的,而不是岩神,您啊,成神之后就不仅仅是岩王帝君了。”林渊摇了摇头。
其实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但归根结底其实也差不多。
璃月到底是人治还是神治,这得引申出摩拉克斯的两个身份,其一是璃月开过君主,摩拉克斯,岩王帝君,这个身份,不用想也应该是属于人的范畴,这里的人指的不是人类,而是拥有喜怒哀乐情感智慧思维的人之道。
另一个身份则是岩神摩拉克斯,对于如今的璃月人来说,摩拉克斯已经被深深打上了神的烙印,特别是后来的人类,对于摩拉克斯的认知更多是守护神,而非当初那个开国君主。
因此,刻晴当初才会问出,璃月究竟是神治还是人治。
恐怕现在的璃月人都已经忘记,当初璃月的建立可不是什么神灵来做的,而是岩王帝君,是各种仙人,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
“嘿,您若是退休了,介不介意璃月换个皇帝啊?您看我怎么样?”
忽然,林渊打趣的声音又传到钟离的耳边,这一次钟离没有给林渊好脸色了。
“你给我滚,老子还没死呢,你就这样迫不及待想要及大权于一身?”
林渊自然是很轻松的躲过了钟离的随手一击,随后,他向外跑了两步。
“实在不行,摩拉克斯没了就没了,反正璃月不是有钟离么?而且还有我们大家,反正,璃月的天是垮不下来就是了。”
夕阳,在夜晚的催促下快速的离开,林渊自然是跑回家去了,然而,留在原地的钟离眼睛却越来越亮。
“是啊,摩拉克斯没了,但钟离还在啊。”
忽然,他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尊敬的客人,您是否该结账了呢?”
钟离突然脸色一黑,好家伙,白嫖惯了其他人,第一次被人白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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