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渊并不觉得此举不妥,在他眼中,风初凉迟早会成为自己的女人,就该全身心都属于他。
至于无忧门,之前还保存着几分善意,现在已经没有了。
马车行驶了一天,在天黑之前抵达一家客栈,风初凉刚走下马车,突然被一支天外飞来的利箭刺穿胸口。
那一瞬间,她好像感受到阴曹地府吹来冰冷的气息,上一世临死前的痛苦感觉还萦绕在心头,还未彻底忘记,现在再次重温了一遍……
风初凉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是谁下手,身体便往后栽倒,再然后,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那一句想骂人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最后跟着她陷入黑暗。
在距离客栈不远处,沈霜霜放下手中的弓箭,目光阴毒无比,在她身边,站着凤火云。
凤火云冷笑着说,“箭上的毒是我调配了三天三夜,用了九种至毒之物,就算是活神仙也极难救活。”
沈霜霜唇边勾着阴毒的笑容,她收起弓箭,对于此类的事似乎早已轻车熟路。
“这个贱人,必死无疑。”沈霜霜冷声道。
昨夜沈霜霜被赶出房间后,心中愤怒难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比风初凉差了。
后来,凤火云主动找到她。
原来凤火云当日被赶出魔王宫,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潜伏起来,等逆渊带着风初凉离开魔王宫后,便一路悄悄的跟在后面。
无忧门只是一个小宗门,防备疏松,她很快就潜伏进去,并且看到沈霜霜正好被逆渊赶出去。
就在那时,她心中忽然有了个一个更好的主意,她相信,在这世上想要风初凉死的人不止她一个。
于是她暗中联系上沈霜霜,二人一合计,打算暗杀风初凉。
风初凉太碍眼,即便她们得不到逆渊,也绝对不会让风初凉得到。
几日后。
风初凉在梦中,浑浑噩噩,浑身剧痛,几次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似乎要脱离肉体,但又被一股温润的力量拉了回去,折腾了几次之后,她已是浑身疲惫。
她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再次见到司命仙君。
司命仙君叹了口气,看着她,满脸无奈,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事。“风初凉,你怎么就得罪了这两个恶毒女人?”
风初凉自己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跟他大眼瞪小眼了。
风初凉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暗杀。”
她虽然不清楚是谁杀她的,但从司命这儿,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得知凤火云和沈霜霜竟然为了对付她联手,风初凉暗暗摇头,果然嫉妒会让人面容扭曲,至于吗,她的修为这么拉跨,要杀她,还要这么费尽心血的暗杀。
“你的伤我看过了,正好伤在心脉处,最麻烦的是你的毒,太残忍霸道了,就连我,也没办法。”司命仙君叹了口气,摇摇头,“虽然我是神仙,可在天庭有明文禁止神仙过多插手人间的事,尤其是生死之事,我也无能为力啊。即便没有明文禁止,这毒也太顽固了……”
风初凉明白了,司命仙君也没办法。
“那怎么办,难道我要嗝屁了?”风初凉脸色有些苍白,她才把任务做到一半,就嗝屁了,也太惨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其他办法。
“要不,你再重新给我换一副身体?”她心想着,如果风初凉的身体实在救不回来了,或许可以换个号重生。
司命仙君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想换就换啊,就算你换了,你怎么跟逆渊解释?解释你有金手指,你有司命暗中相助,他会怎么看你?”
风初凉沉默了……
“那我该怎么办?”她弱弱地问。
“现在逆渊还不肯放弃,还在救你,且听天由命吧。”说完,司命仙君挥一挥手,消失在原地,就跟来的时候一般,非常轻松和潇洒。
苦恼的只有风初凉。
风初凉半睡半醒间,似乎看到逆渊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刚开始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她看到逆渊竟拿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脉处,取下几滴心头血,小心翼翼的喂到她苍白的唇里。
鸠白在一旁十分担心,但阻止不了他。
“魔尊,您……您慢点,大夫说了,心头血每日喂三滴就够了,太多了风姑娘也承受不了。”顿了顿,鸠白叹了口气,脸色很沉重,“您已经连续不眠不休一个月,这么吊着她这口气,真的有用吗……”
风初凉真的能醒过来吗?他们谁也不知道,就连大夫也不敢肯定。
逆渊摸了摸风初凉冰凉的手臂,“她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冰?”
“魔尊……”鸠白还想说什么,突然想起一事,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那两位,已经吊在城门口一个月了,可还要继续?”
逆渊布满血丝的冷蓝色眸子,忽然闪过一片阴霾,他放下风初凉的手,大步走出房间,“把她们带过来。”
风初凉睁不开双眼,也无法活动手脚,只隐隐约约的感受到逆渊出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床边似乎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人是鸠白,鸠白无奈的对她说,“凉,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魔尊又要……唉。你放心,那两个暗害你的恶妇已经遭到报应,她们都死了!”
风初凉身体突然一震,她忽然有种急切想要醒来的欲望,她忽然想看看逆渊,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动不了,话也说不了,只能默默的听着。
鸠白似乎并不知道她已经恢复意识,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今日魔尊又发了很大的火气,现在整个魔王宫人心惶惶,你说你,太不负责了,跑来撩拨一番,又弃魔尊不顾,太渣了。”
风初凉很想反驳他,她不渣,她也是受害者。
鸠白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后面都是一些生活杂事,比如魔尊这几日胃口不太好,就连水也没怎么喝,为她损耗了一个月的心头血,本该进补一些灵物,但逆渊却不听劝。
鸠白像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发牢骚的树洞,说了一通话之后,又摇摇头,离开了。
再晚一些的时候,逆渊进来了,他身上还带着风雪清凉的气息,魔王宫……好像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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