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阿时激动道,“走,我们去跟阿爹打招……”呼字戛然而止。
只见远处万绿丛中一点红。
一个女人在一群男人骑马里,显得那么显眼。
英姿飒爽,朝气蓬勃。
最主要,那个女人离阿爹很近!简直到了那种如影随形。
“可恶!”
小小年纪,阿时小拳头握得紧绷。
二宝和元宝不约而同朝他看去,“怎么了?”
“没事。”阿时沉着脸,“回家。”
“不行。”元宝不同意,“你说过我们是兄弟我信了,现在我阿娘不见了,你们却说回家,呵~”元宝冷笑道,“果然是骗人的,好话听听就好,怎么能信呢?”
那自嘲的模样,阿时看的直皱眉。
“不骗人。”阿时冷着脸,眼睛一直看着远处。“我们回去,要是你阿娘还没有回来,我让远处那些人去找,比我们几个两眼一抹黑找强多了。”
“他们?”元宝顺着看过去,见着那些人越来越近,眼里满是激动。
阿时:“对。”
有了他保证,元宝也不恼了,三人就那么看着远处骑马的走来,再看那些马叱咤着过去。
一阵阵强风,吹的街上灰尘满天飞,百姓也不恼,一个个眼神流露出羡慕和崇拜,仿佛看到他们就是看到自己家的儿子或丈夫。
大匹人马朝着楚蘅为婆婆做的宅院而去……
阿时吃了口灰尘,嫌弃地撇撇嘴,“走吧,我们回家。”
元宝舔了舔嘴唇,“他们是将军,是不是杀过人?”
一句话,引得旁边的大叔忍不住开口,“小娃娃,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杀人?那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杀的都是人坏人、恶人,是为了身后的我们,你可不要害怕,这是在拿自己生命护国护家凌将军。”
“凌将军?”元宝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但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这时才后知后觉懂了阿时那句阿爹。
原来……
“阿爹,那真的是你阿爹?”他问。
“对。”
阿时点点头。
“走,回家。”元宝拉起他,抱着二宝费劲的跑。
阿时一把报了二宝,说道,“跑!”
“锅锅……飞飞……”
小二宝不知道为什么跑,只一个劲傻笑。
三人回到家,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街上的将领,大门口的凌霄,门槛上的凌笤,还有……抱着凌笤不撒手的杜芫。
人山人海,但一切都奇奇怪怪。
“阿时。”眼尖的楚蘅喊道,“过来看看,你们阿爹回来了,这一次给你们带了个娘回来,恭喜你们俩了,人生简直不要太美,一个亲娘还不够,还带回来后娘。”
“蘅娘……”凌霄扶额,再次解释道,“这妇人是我在路上捡回来了的病人,她想自杀,说是救不了的病,我想着你万一会治就带回来了。”
“哎呀。”楚蘅也不看凌霄,道,“感情我这里是神仙殿堂,能起死回生啊?哎呀,阿时,你快来啊,我们这里是起死回生的,你赶紧回屋找找你亲爹排位,看看能不能活过来。”
凌霄:“……”
旁人:“……”
楚蘅蹙眉,拍拍儿子,“怎么的,家里来了那么多客人你就慌了?阿时,这是自己家,不用那么拘束。”说着,转身进屋。
凌霄一把握住楚蘅的手,“蘅娘,你听我说……”
楚蘅挑挑眉,眼神落在手腕处。
凌霄赶忙撒手。
楚蘅这才甩手、揉,“说吧。”
“我……”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凌霄刚开口,阿时便狠狠打断话。
凌霄瞪儿子一眼,黑了脸。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过来了。
女人走到楚蘅跟前一把跪下去,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道:“夫人,妾身自知身份卑微,更没有和令夫有什么,只是噗……”
女人说着话,突然一口鲜血喷出。
瞬间看热闹的人退后好几步。楚蘅这才看过去,不禁为自己懊悔。
她只一眼看到丈夫带女人回来了一口气梗在心口,却没有看病人真的是快死了。
楚蘅懊悔不已,手刚准备给病人诊脉,杜芫便一巴掌她。
“什么人啊你也碰?”她凶狠的目光朝女人看去。“还别说,你确实是要死了,不,是绝对死定了。但是,你怎么好巧不巧要自杀就被……”她冷眼问楚蘅,“你男人叫什么?”
楚蘅瞥一眼凌霄,见着对方一脸欣喜,她黑着脸,“凌霄。”
杜芫点头一下,目光一瞪,怒吼女人:“你自杀为什么自杀在凌霄面前?”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楚蘅心里一惊,默默收回手。
杜芫继续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这身穿着那么干净,明显的不是要自杀。”
就在这时,原先被杜芫抱的男子弱弱地举手道,“大嫂,这妇人今天遇到的。大哥救下她,我就先回来了,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只一个小眼神都看明白。
风兰一把扭他耳朵,“大男人说话扭扭捏捏,你还和芫娘抱一起。”
男子大声喊冤枉。
“我就是开个门,谁知道她突然抱住我。”
“那你不会推开?”
“我……”
“停了!”瞧着弟妹二人打情骂俏,楚蘅冷着脸打断话。“现在不是聊这些事,要聊,你们夫妻去一边聊。”
风兰点点头,瞪男子一眼,“听到没有?”
男子委屈巴巴望着她,“我听娘子的。”
“……”
楚蘅不想在多说,直接拿了丝诊脉。
众人纷纷看着,仿佛在看一场江湖表演。特别是楚蘅脸上的微表情,在人群里有人解释着。
“你们看,神医皱眉头了。这一定是个大病。”
“你们看,神医抿嘴了。这是很为难。”
“你们看,神医眼神冷漠。这是看透生死,她一定治不了人。”
“……”
一旁的楚蘅,心口疼。
她黑着脸扫一眼众人,目光直接锁定在那个分析她表情的人那里。
“你说的都对。”她拿起旁边的剪刀咔嚓减掉了手里的丝线,朝女人道,“病入膏肓不说,还是要入土的人,只是……会传染。”
三个字一出,众人连忙后退。
“来不及了。”女人朝众人得意的笑,全然没有刚才的楚楚可怜。随后,她一把冲过去抓着楚蘅的手,“人传人,物传物。想知道为什么吗?呵,不要怪我,谁让你让人不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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