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一开始心里忐忑,只觉得这位小少爷到底年纪还是太小,青少气盛,不知道从哪里鼓捣一些东西就在这里大放厥词,那位魁梧大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眉眼之间都是杀气,要是这东西没有效果,少爷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下什么麻烦。
算了,算了,现在自己能怎么做,无非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但是真没想到只是擦过三次,这人持续上升的体温就这么稳定下来了,王老这个行医多年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说一开始他只是做做样子的话,现在他的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彻底地来了一个360度的转变,拿着小酒瓶的手都在轻微颤抖,眼角都有点点晶莹闪烁,这里面可都是宝贝啊,用一点那就少一点。
李立本就是一个预备役教师,在学校那可是学习过心理学的,虽然达不到读心术这么厉害的级别,但是这些古人的级别也到达不了影帝级别的演技啊,那真的就是心里有什么话就直接表现在脸上,王老这心疼的样子看的李立都有点想笑,但现在的情景不合适,李立狠狠地拧了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可以严肃稳重一点。
“王老,你放心用吧,这东西并不是灵丹妙药,材料也不难找。”
眼看着王老还想把东西克扣下来,李立彻底地无奈了。
“李小子,当真?!这东西真的不难得?”
先不说这东西浓烈的酒味只要闻闻就醉人的美味,光说这东西可以让人降温那就可以称得上灵药了。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那种先进的科技,他们也不懂什么叫做微生物,感染,细菌病毒,但是聪明的他们还是从日常生活中得出了一些他们的技巧。
比如:那些游牧民族就知道将箭矢箭尖沾染牲口的污秽物中形成毒箭,作战时,一箭过去对手死不了也没事,只要能擦破点皮,就会有九成的人被各种细菌多感染,高烧,然后就是活活感染致死,只是现在兵士们常见的死法,所以真的不是程咬金这位卢国公没有见识,完全就是李立这个东西把他给吓到了。
“真的,其实这东西你们都见过。”
李立很认真,同时他也没有把这个东西握在自己手里的意思,还是之前说的,他现在羽翼未丰,还不是能够展翅高飞,保护自己的时候。
“见过!!”
两位程家汉子齐齐惊呼,同时陷入沉思。
很快,程处默就想到了,他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李立,眼睛里都是询问之意。
李立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表示他猜对了。
程咬金见自己儿子跟李家小子在打哑谜,眼睛眯起,一股威胁的气息散发,从小就在老爹淫威之下成长起来的程处默很有危机感,也不等自己父亲在心里给自己记小账,赶快就小声给他解释了自己跟李立的赌约以及今天李立专门派人找自己的事情。
程咬金本就不是什么愚笨之人,程处默说的简单,但是他还是很精确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酒。
这一切事情都是围绕着酒开展的,那就毋庸置疑了,那瓶子里的肯定就是酒了。
可是这是什么酒,虽然他还没有品尝过,但是那醇厚的酒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这酒一定是上上品。
“李小子,这东西真的是酒?!”
从自己记忆中寻找一番,程咬金还是没有找到哪一种酒能够这种酒相吻合,心里很是疑惑。
“真的,不过这酒的度数很够,我称之为酒精。”
李立可耻地剽窃了。
“酒精?酒之精华!”
程咬金喃喃低语,李立张大眼睛,真没想到这人竟然还知道酒精一词的意义,野史真是误人,谁说的程咬金是一个粗鄙不堪的莽撞大汉来着,这人明明脑子就转的很快好吧,虽然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但是也没有无礼地对待自己,看来自己要把自己前世对这些人的固定印象抛之脑后,只用来借鉴就可以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立也不是自傲,他就是觉得自己被那些电视历史影视给欺骗了,就那个打开酒坛还能看到上面飘着一层酒渣的清酒,还被这些人称之为酒,李立明明觉得这就是一种饮料,那酒精度数最多能有十度就顶天了,比后世寻常的农家酿造的米酒都要差一点,真的就是什么工艺都没有,怪不得历史上记录的那些人动不动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呢,就这种,李立觉得自己能喝一晚上。
“不知道这酒精如何取得,数量如何。”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这点已经确认了,那接下来就要考虑这东西能不能大规模生产了,要是技术困难的话,东西再好那也只能在上层阶级使用了。
这就是常识,程咬金也没觉得有什么,那些底层普通民众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千万年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已经牢牢扎根在了他们的思想中,李立这么一个小蝴蝶是不可能改变大趋势的。
就连庄子上的那些人动不动就下跪,就磕头的习惯李立不是都没有纠正过来吗。
李立只能保证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至于其他,李立人微言轻,也没有想法去改变,人本就是群居动物,骨子里流着的就是从众,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立是一个很小心的人,对于穿越这件事,他没有雄心大志,也没有做一方枭雄的野心,现在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舒适度罢了。
说白了,李立本就是一条追求稳定的咸鱼。
“两位请跟我来,制造过程其实并不难。”
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李立早就做好了打算,这东西自己保不住,那就占一点股份,在家里躺着就能挣钱,何乐而不美?
两间屋子隔得并不远,先前也是注意力不在这方面,现在心里的石头已经落地,程咬金当然也就注意到了另一间屋子不断传来的味道。
“李小子,就是这里吧。”
肯定句。
“对!”
轻轻推开门,酒味迎面扑来,使人心神一动,好似已经醉了。
“少爷!”
他们带回来的原酒不多,李立带人过来的时候李文山就在封坛,不然也不会酒味四溢。
“你忙你的,我只是带人过来看看。”
李立让小孩自己去忙去,程处默则已经不打招呼地来到了李立连着的简陋的蒸馏管道前,目光灼灼却没有伸手。
“就是这个玩意对吧。”
“嗯。”
整个工具真的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烧火口,一个长长的管道,再加上油纸封堵。
“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程咬金心里的小算盘响起,他已经想到这个玩意已经能创造多少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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