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儿给高演煎药后送进他房内,并叮嘱他不要忘了身上的伤口要每天涂药。
高演开心点头,公孙煜却不自在,有点吃醋对七儿道“你不是不会生火?”
七儿笑道“是借用客栈的火,我只负责看着,不用我烧火。”
此时高演轻咳几下,用力握着伤口。
公孙煜着急回京,看高演这样不能立刻起身,就对七儿道“你出去!”
七儿道“为何?”
公孙煜不由分说的把她推出高演房外,又怕七儿在进来,叮嘱道“我给常山王检查伤口。”
七儿听了立刻起身离开。
公孙煜看了高演身上伤口真的很重,从伤口痕迹看这个剑真的是干脆利索,可惜当时没有致命。他知道高演身上有伤不能颠婆,他们不能立刻起身,就留给高演一瓶药道“这个药是密枢阁秘制的,对你伤很有帮助。”说着放下药起身离开。
公孙煜从高演房间出来,就去七儿房间,道“出来我有话问你?”
七儿看公孙煜虽然依旧冷冷的脸,但是感觉他生气,小心翼翼道“什么事?这么晚我要睡了。”
公孙煜冷厉问“确定你没有事和我说?”
七儿想想还是出去吧,关上房门看着公孙煜冷冷的看着自己,找话题道“煜公子,你别这么冷厉的看着我,你这脸阴的都要赶上外面的月亮了。”
公孙煜问“是吗?要么出去看看外面的月亮有我的脸阴吗?”
不等七儿说话,公孙煜抓起七儿的手就拽出去到院子里,还没等七儿站稳就试着身子一轻,原来是被公孙煜拦腰抱起到了房顶。
七儿站在房上向下看,吓得她紧紧的抓着公孙煜胳膊,道“公孙煜,我害怕,我恐高。”
公孙煜看她不是装的,立刻扶着她站稳,道“别怕。”
七儿被公孙煜扶着试着身子站稳了,居然也不害怕就,看着周围漆黑的夜幕,感觉周围整个空气都安静了。
七儿还在享受着这份肃静,就听公孙煜问“你怕高,我送你下去?”
七儿忙道“好不容易上来了,就坐坐吧,难得有这个好的机会。”说着小心翼翼坐下,好奇的看着周围。
公孙煜看她的新奇劲,道“还说你怕高,刚才骗我?”
七儿道“没有,你们都是习武之人,飞上飞下的自然不怕,我虽上过高处,但不是房顶,我若踩不稳掉下去怎么办?”七儿说完看着公孙煜一直看自己,有问“你看着我干嘛?”
“看看是在做梦吗?”
七儿被公孙煜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常山王怎么样?”
公孙煜冷冷的问“为何不问问我怎么样?”
“你又没受伤。”
“自毁清白就是为了帮高演?”
七儿解释“当时真的是情况紧急。”说着就把那天高演在梁州城门的事情说了一下。看公孙煜生气了,道“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
公孙煜道“我不允许你以后这么说,你可知女孩子的清白多么重要?人言可畏,我不想你受到流言蜚语伤害。”
七儿也知道错了,毕竟她以为当时撒个慌过后就完事了,没想到还能碰到那个朱福。
七儿听公孙煜说着自然也知他说的有理。自然知道女子清白重要性,可当时不是情况紧急。
公孙煜看七儿头发被风吹的有点凌乱,情不自禁伸出手给她整理脸颊的碎发,手指划过七儿脸颊,她肌肤像拨了壳的鸡蛋爽滑。
七儿感受公孙煜的手轻轻的在脸颊划过,有点痒,看着公孙煜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尤其那清澈的双眸更摄魂,害羞的低下头。
公孙煜笑问“这就害羞了?”
“有点痒。”说着摸着脸颊,发现有点烫,庆幸是晚上公孙煜看不见。
公孙煜道“我曾想过和你千万次相遇,从来没想过你会来找我!”
“我当然要来找你…你若出事谁给我幽冥莲?”
“你当真只是为了幽冥莲?”
七儿小声道“其实也是有点担心你的!”
公孙煜淡淡一笑道“这句话还是很好听的。”
七儿听着道“煜公子,我真想看你笑一笑?”
公孙煜双眼凝肃,道“我已经忘了如何是笑。”淡淡的忧愁的双眉间凝聚。
七儿听着心疼的看着公孙煜,想着他明明可以杀高演,却为了整个家族和密枢阁的人先妥协,或许他真的很累?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如何劝慰。
次日,公孙煜去敲七儿房门,知道她还未起就催促她赶快起来。
玉竹开门冷冷道“还不是昨夜睡的太晚?”
公孙煜知道她的意思,是啊!光想着和七儿多聊会,忘记时间了。可饭不能不吃吧,就催促七儿起床。
“又不是公孙府里,还用得着那么急?”无奈翻身下床。
高演起身试着胸前伤痛减半,知道公孙煜给的药的确有效,他摸着那瓶药思量着。
七儿看高演出屋问“你怎么出来了?你伤的很重,大夫说让你多躺些天,一会让店里的伙计给你送进去就可以?”
高演道“今天伤口好多了,密枢阁秘制的药果然有奇效。”
公孙煜本就不想救高演,只是形式所迫,看高演看着自己说话,也不答话,对七儿道“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你快点过来。”
公孙煜要了早饭,高演一行人就围着桌子坐下。
这时候朱福进来打酒,掌柜的笑问“这么早就来打酒,昨天没喝尽兴啊?”
朱福笑道“还不是我那几个兄弟,非说昨天没喝尽兴,让我无论如何在招待一次,我娘年纪大了不想让她太辛苦,晚上在给我做几个菜,我到时候来取。”说着放下银两。
掌柜记下朱福说的菜让他晚上来取,朱福拎着酒往外走。
这时候栾月急忙进客栈,找到公孙煜着急道“不好了公子,我们的马匹丢了。”
公孙煜淡淡道“在去买几匹吧。”
栾月顿一下道“现在若买了马,梁州到京城还有千里路程,我们人多,路上还需要住宿吃饭也需要不少银两。当时出走太急,我没多带盘缠。”
掌柜的吓得也赶忙过来道“昨夜我就看见几个人看那两匹马,我还特意叮嘱店里的伙计看着点,怎么丢了?”他当然是怕公孙煜让他赔。
朱福正好听见,好心道“马匹丢了赶快去报官啊?”
掌柜的一听马上道“对,赶快去报官,那两匹马毛色真好,长的也精神,一看就是上等的好马,肯定好找。”
公孙煜众人顿时一惊,公孙煜淡淡道“算了。”
朱福听见惊讶的看着这一桌人,犯嘀咕了,打量一圈疑惑问“马匹丢了都不报官?你们改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那时候普通人家是没有马的,何况公孙煜他们的马还是上等的好马。
七儿忙道“没有没有,我们也在这里呆不几天,报官也不可能这两天找到,报官也没用,即便找到我们很远也来不了。”
朱福问“为何来不了?”
七儿笑道“路程太远了!”
朱福看着一桌人犯嘀咕,除了七儿都佩剑,肯定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公孙煜和栾月,萧玉竹三人感觉可不是普通会功夫的,高三虎为何重伤在身…想着想着就故意对掌柜的道“我去后厨看看我的菜。”
公孙煜和高演,七儿,玉竹还有栾月在房间里商量事情。
公孙煜道“我们得尽快离开,朱福已经对我们身份怀疑。”
七儿道“不可能,他又不认识你们,最多看画像怀疑常山王,我们不承认就可以。”
公孙煜知道七儿没明白他意思,也不想多说,看高演道“常山王伤这两三日是不能动身,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先找家其他客栈住下。”
“不都一样?又不离开梁州?”七儿好奇问。
“你真以为朱福是去后厨真是看菜?我们称呼得改改,栾月以后大家暂时称他阿月,七儿和玉竹你们既然说是手帕交,就要互称闺名,不能在称呼小姐…”公孙煜淡淡道。
众人点点头觉得有理。
高演问“是感觉朱福和客栈老板很熟,打听知道我们身份?”
“不会吧?掌柜的也不知道你们身份啊!”玉竹不信问。
“现在两军对峙,梁州离郢州也不算远,我们的刻意隐瞒让他有了疑心,是怕他怀疑我们是敌国暗探,若惊动官府,我们无论被怀疑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公孙煜担心说着。
是啊!即便不是真的敌国暗探,可高演和公孙煜都有造反嫌疑,那个官员敢不上报?
公孙煜刚说完,眼睛微微斜睇往窗边看,就立马对七儿道“你怀有身孕就不要到处走动。”
众人都被公孙煜的话懵了,因为这就是和谎言,玉竹和栾月顿时警觉。
这话题也太猝不及防,七儿刚要解释,就听公孙煜道“婚事不都和大哥说好,你就放心吧,我定会娶你为妻的。”
栾月看窗外的两人还不走,迅速跳出窗外,气愤剑指他们问“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其实在栾月出去时,玉竹也感到窗外有人,毕竟她曾经可是孤风堂的顶级杀手。
朱福和一个同僚没想到栾月简直太厉害了吧,都没看见屋里出来人,剑就架上脖子了,朱福和身边人慌了一阵,找着借口道“是今天听你们众人说要去京城,正巧我过几天也去京城,过来看看,嘿嘿。”看栾月剑还不放下,张角也道“我们是来请你们一块吃顿饭,到时候和朱福哥你们也有个照应。”
两个人借口说着一番话。
屋内的众人都知道刚才为何公孙煜画风一转了,也对他跟佩服,高演更是即对公孙煜佩服,也对他忌惮。
公孙煜为了避免朱福的怀疑,答应晚上去他家吃饭。
朱福他们两个才擦擦额头汗珠松口气,离开。
栾月不明白问“公子为何要去?”
“他们已经怀疑,又邀请咱们,如若不去他们更加怀疑,还不如去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七儿生气小声道“这个朱福真多事。”
“他是挺多事的。”公孙煜淡淡道。
玉竹又道“既然多事,煜公子是打算去除吗?”
“他毕竟是朝廷官员,也是心系国家安危,一片忠心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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