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志

469.世间最甜的蜜糖

    
    午后,陈颍独自来到妙玉院里,他是来“感谢”今早那份格外提神的莲子羹的,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直到现在,陈颍还感觉嘴里发苦,涩涩的很不舒服。
    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陈颍觉得来找妙玉肯定有用。
    陈颍进来时,妙玉正在抄写经文,黄纸朱笔,显然是用来祈福的。
    见到陈颍进来,妙玉展颜一笑,将手中朱笔搁在笔洗上。
    “你来了,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沏茶。”
    说完又拿过镇纸将未完成的佛经压好,然后转身要去净手。
    陈颍大步上前,握住妙玉羊脂白玉般的手腕,不许她去。
    “表姐,我不急着吃茶,还是先把这经抄完,心诚方能灵验。”
    妙玉美目一嗔,言道:“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写着练字罢了,要它灵验做甚?”
    陈颍扑哧一笑,打趣道:“是吗,我头一次见有人练字还特意用黄表纸和朱砂笔的,可见表姐果真是与众不同。”
    妙玉脸上一红,嘴硬道:“那是我上次为师父抄经留下的,懒怠更换罢了。”
    “我看看表姐写的什么经?”陈颍移开镇纸,扫了几行,又笑道,“原来是《静心经》啊。”
    《《静心经》》全名《太上老君清静心经》,是道教的无上经典,录于《道藏》太清部,陈颍曾和妙玉一起论过这篇。
    “正好我近几日心绪烦乱,不如表姐这篇《静心经》就当时帮我写的罢,或许有了它,我就能静下心了呢。”陈颍揶揄笑道。
    “那,那好罢,这篇就送你便是。”妙玉转过脸去,假装没听出陈颍的打趣。
    妙玉挣开手腕,要去净手烹茶,却又被陈颍拉住了小臂。
    迎上妙玉那略显慌乱疑惑的眼神,陈颍笑道:
    “表姐可别急着走,我不是说了吗,要新城方能灵验,表姐怎么也要帮我写完才行。”
    看着陈颍眼中纯净的笑意,妙玉暗自咬牙,这坏人就是故意的,因为早上的莲子羹故意报复她。妙玉心中有些委屈,她那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他,真的好想狠狠踩他一脚。
    妙玉转身抓起朱笔,赌气一样狠狠在朱砂墨中蘸了个饱满,笔尖吸足了鲜红液体,迫不及待想要滴下,若是就这样写在纸上,那半纸经文定然是要废掉的。
    陈颍急忙松开妙玉,伸手去抓她右手,妙玉的手却是如灵蛇一般在空中翻了个旋儿,然后点在陈颍手背上,留下一块鲜红的朱砂印记。
    上当了,这是陈颍心头闪过的念头。
    妙玉捉着朱笔,一手掩嘴轻笑,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她怎么可能将给他祈福的经文毁掉呢,既舍不得,更怕不吉利,偏他一副着急的样子,倒是可爱。
    “表姐愈发淘气了,只是捉弄人总归是不好的。”陈颍嘴角噙着一丝痞笑,走到妙玉身后,捉住她捏着朱笔的右手。
    “未免表姐你再调皮,弄坏了送我的经文,还是我带着你写罢。”
    “你,你……”妙玉又羞又气,俏脸浮起红晕,抬脚便再陈颍脚尖跺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并未将陈颍睬痛,反倒是她重心不稳被陈颍一把揽在了怀里。
    曾经那个比她还要矮上不少的小少年,不觉间竟已高了她半个头,整个后背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让妙玉的脸颊滚烫。
    谷陈颍嘴角上扬,左手也探出去捉住妙玉的小手,回拢在她小腹处,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中。头从她右肩探前去看经文,路过鲜红耳垂时悄悄呼出一息灼热,直烫的妙玉身子一颤。
    “表姐,你说咱们一起写的,会不会更灵验些?”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陈颍说话时灼热的气息一潮一潮地席卷着她,让她根本无法静心思考。
    陈颍右手握着妙玉的手,带着她蘸墨,润笔,横撇竖捺,一个个鲜红落于纸上。
    《静心经》全文不过六百余字,加上陈颍来时妙玉已经抄了半数有多,剩下不过两百来个字。
    只是两百来个字,写起来时间却也不短,尤其是像两人这样同握一支笔的情况。
    待写完最后一个字,妙玉额头上早已沁出一层细密香汗,细喘微微,整个人没了力气软在陈颍怀里。
    “多谢表姐厚赐,这份经文我一定好好好珍惜的。”
    陈颍扶着妙玉来到桌边坐下,取出帕子为她擦拭额头香汗,却换来美人一个嗔怪的瞪眼。
    “你这坏人,我本是好心为你抄经,你却来作弄我,可见是没有良心的。”
    陈颍调笑道:“哦?表姐先前不是说那是闲来无事练字打发时间吗?”
    “你……”妙玉气恼不已,“你心里明明清楚的很,还故意捉弄我,我……”
    只是妙玉却想不到有什么能拿来威胁恐吓陈颍的,“我”了半天反倒把自己气得不轻。
    “说起捉弄人,我可还记得上午吃的莲子羹哩,到现在我嘴中还涩麻发苦。”陈颍挑眉道。
    “你……,你这没良心的,不是见你心烦,我何至于想出那种法子?”妙玉委屈不已,竟是抽咽起来。
    陈颍忙给她抚背顺气,柔声道:“我知道表姐一心为我好,并没有怪罪表姐的意思,只是我现在嘴中还是又苦又涩,难受极了。”
    “那怎么办?”妙玉眼眶红红的,呆呆地看着陈颍,她也没想到会这样,“要不你含块儿糖试试,我去取。”
    妙玉起身要去找糖来给陈颍含上,却被陈颍拉回椅子上。
    “早上便试过了,也就管用那一会儿,吃完嘴里还是发苦,我总不能一整天都含着糖罢?”陈颍抱屈道。
    “那可如何是好?要不请大夫瞧瞧?”妙玉焦急道。
    陈颍忽然一笑,说道:“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有着时间最甜的蜜糖,或许能解了我嘴里的苦。”
    “是哪里?既知道可有让人去找来?”妙玉连忙问道。
    陈颍站起身来,邪魅一笑,捧着那满是担忧的俏脸,深深吻了下去。
    良久,唇分,陈颍舔了一下嘴唇,意犹未尽道:
    “我说的便是表姐嘴中的甜蜜,果真是极甜的,甜的我心儿都要化了。”
    在陈颍吻上她的时候,妙玉的大脑亮起一片白光,整颗心就已经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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