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志

477.陈沂的“提醒”

    
    “妙玉姐姐,愿赌服输哦。”黛玉眼含笑意,俏皮地提醒妙玉。
    妙玉抿了抿唇,说道:“他明明察觉到了,为何要故意上当呢?”
    黛玉笑道:“哥哥他这人啊,别看外面很多人怕他。其实最是顽心重的,平常不招惹他都要来逗弄人的,今儿个咱们主动和他顽闹,他岂有不乐意的。”
    “说我什么呢?我可都听见了。”陈颍的声音响起,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淡兰色的薄衫,胸前少系了两粒扣子,前襟半敞,披散着头发,洒脱不羁,让一众女孩儿们脸红心跳,却又挪不开眼睛。
    “既然你都听见了,还问我们做甚?”黛玉怼道。
    顽闹笑谈一阵后,陈颍起身准备离开。
    “你们若是想要什么,便让人下来传话,虽是在船上,但寻常的东西大多还是有的。”陈颍叮嘱道。
    “爷,你去哪儿,不住这儿?”香菱着急问道。
    下一瞬,香菱便被数道凌厉的眼神吓得一缩脖子,看着几位姑娘都红着脸瞪她,香菱娇憨一笑,往陈颍身后缩了缩。
    陈颍笑道:“我就住一层,还要陪着九哥,总不好让他孤零零一个人罢。”陈颍笑道。
    听到陈颍住在一楼,晴雯暗戳戳松了口气,爷总不可能让她们也去住一楼,今天这顿家法算是躲过了。
    “哥哥,你怎么把你的小丫鬟忘了?”
    晴雯心头一跳,抬头看见黛玉正牵着李绮的手,冲着陈颍顽味笑着。
    【原来林姑娘不是说我】晴雯又松了一口气。
    陈颍瞄了眼小脸通红的李绮,然后把视线移回黛玉脸上。
    “方才我只是跟绮妹妹开顽笑的,哪儿能真让她给我做丫鬟。”陈颍笑道。
    “我,我愿意的,这是我作弄人的惩罚。”李绮红彤彤的小脸上,写满了坚决。
    陈颍心中扶额,明显黛玉因为他刚才那个顽笑心里不舒服呢,这傻姑娘还一根筋往枪口上撞,李纹也暗自替妹妹捏了把汗。
    黛玉扑哧一笑,点着李绮的鼻子调笑道:
    “真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姑娘,上赶着给人当丫鬟。不过他可没这个福分,改天你给他斟碗茶吃也就罢了。”
    陈颍也笑道:“玉儿说的有理,真要让绮妹妹给我做丫鬟,李世叔知道了还不得让我脱层皮,请我吃杯茶也就行了。”
    回到一层,陈颍见到陈沂陷入了沉思状态,也就没有打扰他,独自来到船头,叫来竹砚吩咐了几句,便一个人眺望南方。
    “颍弟,我决定好了,我准备进京帮你,不盯着温老六那家伙,总是有些不放心。”
    已是日暮时分,陈沂从船舱里跑出来,冲着陈沂喊道。
    “那我就先谢谢九哥了,快过来尝尝我烤的鱼。”陈颍扬了扬手中烤的外表焦黄的河鱼,招呼着陈沂。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好久没尝到颍弟你的手艺了,还真是怀念啊。”陈沂大笑道。
    陈颍递给陈沂一支,自己留了一支,将剩下已经烤好的放到瓷盘中,吩咐竹砚送到二楼楼梯处。
    “快些送去,回来也给你烤一条。”
    听到也有自己的份,竹砚喜滋滋跑腿去了。
    陈沂看了看手中的鱼,又看了看竹砚的背影,瞬间觉得不香了。
    “陈颍好笑道:“下午捞上来的鱼还多着呢,还怕不够吃?快些跟我一起烤。”
    兄弟俩一边烤鱼,一边聊天,陈沂忽然感慨道:
    “如此美味,只可惜没有美酒相伴。”
    陈颍翻了个白眼,想要喝酒就直说不行吗,虽然直说了我也不会给你。
    “九哥,酒你就别惦记了,喝酒误事,安全上岸前,一滴也不能沾。”
    陈沂眉头微皱,问道:“颍弟你的意思是,这一趟还有危险?”
    “想要我性命的人多了去了,这茫茫水上无依无靠的,容不得我不谨慎啊。”陈颍重重呼出一口气,咧嘴笑道。
    “颍弟,辛苦你了,以后九哥会帮你的。”陈沂的眼中闪过一抹自责。
    陈颍笑道:“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并不一定有人敢来呢。”
    “本是想安排九哥住在副船上的,但是安全起见,只能委屈九哥和我一起挤在这些护卫里了。”
    陈沂忙道:“我并没有什么委屈的,就是害的林姑娘她们不能出船舱观赏风景了。”
    “对了,我们周围有许多护卫,倒安全,只是二层,颍弟可别疏忽大意了。”陈沂提醒道。
    “多谢九哥提醒,二楼我也安排了女卫防护,绝不会出事的。”
    随后两人又聊起了书馆、书院的事情,构想了不少, 听完陈颍的想法,陈沂很是激动,鱼也不吃了,急匆匆回到房间里奋笔疾书,开启了爆肝模式。
    之后几日,陈沂整日待在房间里,连饭也不出来吃,俨然一副闭关突破的架势,见他对书院的事如此上心,陈颍也不好打消他的积极性,只能乐呵呵地登上二层,陪黛玉她们观览沿途风光,诗情画意,悠哉游哉。
    这日,陈沂终于是出关了,蓬头垢面的也不去清洗,出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拦下来正准备上二层去的陈颍。
    “颍弟,我把大致的框架和设想写好了,你快看看还有那里需要改动。”陈沂拉着陈颍,在船板上的小几上摊开他这些日的成果,让陈颍检阅。
    刚提起笔,准备圈出第一处问题时,竹砚突然过来,表情凝重地回道:
    “爷,咱们的船被人盯上了。”
    陈颍耳朵动了动,忽然间眉头一蹙,沉声问道:“可知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
    嘴上问着,陈颍的手却在轻敲桌面,给竹砚打暗号。
    “爷,看对方打扮像是水匪,具体人数还不清楚,正在继续探查。”
    陈颍松了口气道:“既然是水匪那就不必探了,将人都撤回来罢,布置好防守,区区水匪根本不可能攻上船来。”
    因为听到船下有异动,陈颍才给竹砚打暗号,两人一唱一和,将错误的情报传递给对方。
    只是陈沂并不懂两人之间的暗号,突然提醒道:“颍弟,不要忘了水里,水匪最擅长的就是钻入水中凿破船底,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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