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回京谢恩,又请旨把姜家一众惨死的亲人都迁到良城安葬。
皇上被他誓死守卫边城的心意感动,立刻应允。
姜承将爹娘的遗骨还有姜家流放路上埋葬的亲人都迁回了良城,这一去一回,只有了三个月的时间。
彼时,姜落刚接到他的传书,姜承让他们先去良城,等他回去,一起祭拜姜家亡故的亲人。
姜落有些心疼姜承,一十九岁,也不过刚成年的年纪,居然背负这么多。
他们正准备离开姜家村,谁知村寨就被一伙儿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土匪袭击。幸好村里早有防备,才不至于措手不及。
只是土匪这一侵扰,耽误了姜落他们启程的时间。待到姜承坐船一路逆流而上,绕过安州赶到良城时,才发现姜落她们还没到。
等收拾完土匪,姜落才出发赶去良城。
他们随行只带了十来个随从。
秋去春来,万物复苏。沿路绿水环绕,青山相送,迎春花早早的盛开,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芳香。
枝头冒出嫩芽儿,一大早喜鹊儿叽叽喳喳叫唤着不停。
陈娴月很高兴,她们和姜承已经大半年未见了,自小到大,他们兄妹还从来都没有分开过这么久的时间。
姜然激动不已,背着包裹的手都微微颤抖,“妹妹,你说良城繁不繁华?”
“应该比不了京城吧。”姜落想了想回答她。
“娘,咱们去了良城还回姜家村嘛?咱们是不是和大哥一起住在良城啊?”
陈娴月嗔怪她,“你这丫头稳重些,城里不比乡下,再说你大哥已经是良城的太守了,你到了那里,一举一动可都要守着规矩,不能给你大哥丢脸。”
“我知道啦,娘。”
姜然挽着姜落的手,不无羡慕,“妹妹以后就是正正经经的姜家大小姐啦!”
“以后嫁的夫君一定是良城最好的好儿郎。”
“呸~”姜落拍开她的手,“姐姐想要嫁人可不要带上我,我还小,还想留在小娘和大哥身边,多过几年呢。”
马车行过五时城,继续往西北而去,大约再走两百多里就能到良城。
入夜,天刚黑,他们正准备在路边的旅店宿下。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喊着,“强盗来了!强盗来了!快跑啊!”
“啊?”姜然大惊失色。
此刻人群已经乱成一团,姜落立刻道,“快下车,跟着人群跑,马车目标太大了。”
陈娴月拉着姐妹二人,身边有十来个随从护着,她们顺着人群逃走的方向,没命的逃走。
身后隐约可以听到喊杀声和追赶的火把。
姜落跑的气喘吁吁,人群四散开来。她和一众随从被冲散在人群中,起先还能看到陈娴月和姜然的身影。等到跑到密林中时,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分不清谁是谁。
他们不敢高声呼喊,也不敢用点火照明,害怕被强盗发现踪迹。
姜落背着包裹,靠在身边暂歇,她想着等天一亮,强盗散去,应该可以找到众人。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过了一晚上,直到天亮,行人开始呼朋唤友,互相寻找。
姜落转了半晌,也没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这群人逃到哪里去了?不会都走丢了吧?她想回姜家村去看看情况,此处离姜家村太远了些,她有走回去的功夫,不如到前面镇子上买一匹快马赶去良城,让姜承派人回去寻找他们。
姜落锤了锤因为走了半日微微发麻的双腿,认命的继续往前走,想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镇上去。
因为突然出现的强盗,沿路时不时能看到镇上的官兵巡逻,一路倒也太平。
姜落顺利买了一匹枣红色的马,歇息一晚,继续赶路。
路上有不少良城方向的百姓携家带口的往内城而来,因为连年动乱,他们不堪其扰。
至于那天晚上遇到的强盗,恐怕就是流民所为。
姜落继续赶路,离良城一百里左右时,她遇到一队押着粮草的官差。
她上前问路,官差见她只身出门,分外客气的道,“姑娘也是去良城?”
“那正好跟我们一起吧,这样路上我们还能保护你。”
“是啊,我们就是去押送粮草去良城的。”领头的男人是个胖子,五大三粗,腰间别着弯刀,一脸的络腮胡须。
众人都唤他,王头儿。
王头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姜落,面上慈目善眉,心里动了别样的心思。
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标准的美人儿。
先前良城打仗,他以为北夷来势汹汹,这一仗必败,所以想着多少粮草送过去,也都是糟蹋,因而就怠慢了几天。
姜承姜太守得知此事大怒,这次指名让他亲自押运粮草前去良城。他已经忐忑了一路,生怕姜太守治他一个怠慢军机之罪。
他此次前来,带着全部家当,他这些年搜刮的金银珠宝可全在后头的箱子里了,跟在队伍后头马车里的还有两个他精心挑选的美人儿。
不过他花了许多银子买来的女人,要是比起问路的这个女人,那真是天差地别。
他眼珠子一转,动了歪心思。
要是把这种绝色美人儿送给姜太守,说不定姜太守一高兴,他身上的罪就免了。
想到此处,他示意了一下手下的人,让人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姜落。
姜落想着既然是押送粮草的官兵,那应该就是大哥治下的士卒,心里便没了防备。
她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入口,她顿觉天旋地转,轰然倒在地上。
王头儿见她摔倒在地上,心疼的不行。
“把她给我绑了,放在马车里。”
“绑……绑轻一点,可千万别伤着……”
“头儿,您就放心吧。”
“不过马车里那两个女人怎么处理?”
王头儿不耐烦的一摆手,“给爷留一个,剩下那个赏给你们了。”
“多谢头儿!”几人大喜,忙凑到马车前,拉下来一个姿色相对平淡的女人。
女人被他们粗鲁的举动吓了一跳,正要求饶,被几个官兵来回推搡着搂在怀里。
吓得她连连尖叫。
王头儿完全不顾手下人大白天就这么荒唐,只顾着交代车里剩下的蓝衣女人,“你!照顾好这个姑娘。”
“是,是官爷。”蓝衣女人噙着泪,瑟瑟发抖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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