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秦王看着萧晏和凤俏你侬我侬的样子,心里甚是高兴。凤俏和萧晏立即迎上来,凤俏问:“平秦王,你怎么来了?”
平秦王眼眉一挑冲着凤俏说:“我义弟身赴险境,我怎么就不能来啦!”
萧晏赶紧抢了凤俏的话,直接圆场道:“平秦王来的正是时候,殿下刚过江,想必这一两日南萧皇帝已得到消息,以在下对他们的了解,定会面谈。”
平秦王心想萧晏是最了解南萧皇帝的人,南萧皇帝打什么算盘已路人皆知,这时候见面稍有不慎便是危险重重,那本王是不是要过江一趟呀,心里还在思索,便听萧晏说:“殿下没传来消息,我们不必过江,以免打草惊蛇。”
凤俏看着平秦王担心的表情,立即解释道:“师父有吩咐,让我们两日内无消息暂时撤军。”
平秦王听此便知周生辰心里有底,便稍稍缓解了面容道:“也好。”之后眼神在萧晏和凤俏之间盘旋一下后,单手掐腰,胸膛直挺,眼睛笑眯眯地说:“今夜本王守着,你俩继续去说说悄悄话,本王看着开心。”
顿时萧晏和凤俏脸红的像江上的月亮,萧晏见凤俏更为不好意思,便轻咳了一声,立即转身对着凤俏说:“凤将军不是说硕州守城将军来信,那我们去商议一下吧。”
凤俏狐疑地发出一声:“嗯?”而后见萧晏立即迈步就走,她马上紧跟着追了出去。
时宜心里念着谜面“久别重逢”,想着谜底便是草药“一见喜”,可王府内在哪里才能找到“一见喜”呢?一大清早她便想去找府内的医师,可穿过亭廊之时,想到以周生辰的脾气秉性必不会让自己找医师这么简单。
左右思量便想起了师姐练琴时曾说过师父那日特奇怪,她嘴角渐渐上扬,立即朝花园里跑去。本以为他那日只是采些露水做了“眼明囊”,没想到竟还种了“一见喜”,看来他早就做好了自己去南萧的准备。
她见“一见喜”绿油油的叶子中间有闪闪发光的东西,好奇地拨开一看,原来是下面有一对叶子上竟用银粉写着“辰时”。她再一看叶子下面竟盖着一小片织锦布帛,她禁不住好奇便拿起来打开看。仍是几行篆体小字展现在眼前:
秋风入窗里,罗帐起飘飏。
仰头看明月,寄情千里光。
时宜读着这《子夜四时歌》中的《秋风入窗里》禁不住脸有些红润。
而后她见布帛背面仍有几行小字:
谜面:两个少女。
谜底要在两日内找到。
时宜脸还红着,脑子已经开始思索谜底。
此时晓誉和谢云在亭廊里看着奇怪的时宜颇为好奇。晓誉禁不住喊了句:“师妹,你大清早蹲在园子里做什么?”
时宜立即将布帛藏进了水袖中,站起来转身不好意思地道:“我昨夜睡不着,今晨起得早了些,便过来整理些花花草草。”
谢云和晓誉对了眼神,心里都明白周生辰不在,时宜最担心,睡不着也正常。谢云喊道:“府里来了贵客,等着师妹呢!”
时宜惊奇地看着谢云和晓誉,晓誉笑着说:“平秦王妃来了,走吧!”
时宜恢复了落落大方得笑容道:“好!”
周生辰与南萧皇帝对坐在案几前,南萧皇帝老谋深算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胜券在握的笑,这么对坐着喝了盏茶,两人都不语,外面的天行和桓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周生辰依然温润浅笑,两人仿佛在磨性子,最终南萧皇帝憋不住了,哐当一声撂了茶杯,面色紧了紧道:“周生辰,老夫几次上门是看得起你,而且朕将最宠爱的公主许配给你,你还想怎样?”
周生辰浅笑道:“在下如今只不过一介书生,且已有良配,陛下何必强人所难?”说话间他不看他,只是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水。
“周生辰你不要跟老夫卖官司,北陈看似刘子行执政,实则大权都在你手,老夫如此安排,也只不过以求两国相帮友好,你何必迟迟不应呢?且苦了我儿在此一心等候。”南萧皇帝一再话语相逼。
周生辰收了面色道:“既如此本王也实不相瞒,陛下左右不过为两国友好考虑,北陈与公主年龄相当的王侯将相比比皆是,并非本王不可不是吗?”
说话间谁知庆欣公主闯了进来,她的鲁莽成功引来了两位王者寒冷的目光,南萧皇帝瞬间感觉面子丢了一地,他觉得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不懂礼数,让周生辰正巧抓住把柄拒绝。便言辞狠厉地教训了庆欣:“成何体统,大半年在书院,竟学的如此模样?”
周生辰低头浅笑,心想这老家伙竟然如此算计,扣以书院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庆欣一心想着不愿与如此寒冷之人共度余生,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于是她施礼后,鼓起勇气说了真心话:“父王,我觉得周先生说得对,北陈王侯将相有的是,而且知冷暖疼人的也多的是,他不愿意,本公主还不乐意嫁呢!”
南萧皇帝大怒,气得脸都红了,拿起茶杯冲着庆欣扔了过去。门外的天行和桓愈对了个眼神儿,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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