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父母在人世间的延续,她想要,他便好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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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辰脸上并无喜色,非常紧张地看着时宜,只是关切地问她是否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时宜哪里顾得上这些,跟自己身体上的不适相比,她更在意的是周生辰的反应。可周生辰现下的表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时宜像是受了委屈般,嘟着丹唇,眼泪在双眸里打转,周生辰看着时宜由喜极而泣到满心欢喜,转变成当前的满脸委屈,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的,变得有些错乱,他赶紧抓过时宜的手再次给她诊脉,生怕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时宜往回抽了抽手问:“你为何不喜?”周生辰恍然明白过来她是因此不悦。周生辰解释道:“我没有不喜,我是担心你。如果他的到来会让你百般不适,我宁愿......”时宜捂住了他的口,没让他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她不要让父亲的情绪影响了孩子的生长。
时宜非常理智地跟周生辰讲:“孩子是每对夫妻在这个世界上的延续,老天爷偏爱行善之人,佛祖会保佑我们的,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会拥有他父亲的睿智和勇敢,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
周生辰见时宜如此笃定,他便伸手将她拥在怀里,耳丝鬓摩间有欣喜,有心疼,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女人生孩子如同闯了一次鬼门关,周生辰不敢有半点疏忽,早早地起床亲手给时宜熬了紫苏粥,时宜醒来看着一直抿嘴而笑的周生辰,心底这才觉得踏实了很多。
“来,喝点紫苏粥,对妊娠呕吐有作用。”时宜看着他问:“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周生辰笑了笑回答:“《补养方》中有女性妊娠期食疗记载,我看完了。”时宜惊奇万分,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膀上说:“你不会一整夜没睡吧?”
周生辰拍了拍她的手回道:“怎么会,三个时辰足矣。”时宜笑着坐下来小口喝着紫苏粥,表情紧了紧,周生辰紧张地问:“不合胃口?”时宜放了勺子,嘟着嘴耍着小性子说:“没有味道。”然后眼睛偷偷瞄向周生辰说:“我想吃甜的。”
周生辰温柔地说:“《补养方》中记载甜食不利于生养。”时宜再三央求要一点点糖便可以,周生辰收了面色,严词厉色地讲:“你不吃,我吃了?”
时宜赶紧抢过饭碗一边说着:“又不是你害喜,干嘛抢我饭吃?”一边吃了起来。
周生辰看着她乖乖地吃饭,便温柔地笑了起来。
凤俏一身红妆无比娇艳,时宜帮她带上最后一支发簪时,凤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禁不住问:“好看吗?”
时宜向镜子里看了看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师姐倾国倾城貌,军师好福气。”
凤俏嘟嘴后又笑了笑,心里想着自己竟然要成亲了,她问时宜:“成亲......会不会有些慌张?”
时宜坐下来拍了拍凤俏的手,而后摇了摇头。她看着凤俏的脸越来越红,便知道她问的不单单是成亲礼的事情。时宜不知如何跟她讲,可凤俏不知所以,便问时宜成亲时洞房花烛夜会不会害怕。
时宜实在是拗不过凤俏的逼问,便告知当晚守了一夜花烛,并无其他。凤俏惊奇地“呃”了一声,时宜看着她笑了笑说时辰到了。
婚礼由桓愈主持,周生辰竟将莫风、绿禾接了回来,却不见四月和小堂。当萧晏看到这几个小鬼的时候,便知道周生辰打的什么主意。桓愈小声跟周生辰说:“你可以呀,自己是长辈不能闹,竟接了些难缠的小家伙回来。”
周生辰笑着说:“凤俏的师兄师姐都不在身边,府里冷清了些,孩子们回来显得热闹些,毕竟是成亲礼。”
桓愈一听也对,便让周生辰上座,时宜并没有以王妃的身份上座,因为周生辰一直记得她说要亲自送凤俏出嫁。
当萧晏一身红衣牵着大红绸带那头的凤俏走过来的时候,孩子们都惊呼出声,莫风和绿禾喊着:“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了吧,凤老师和军师在一起宛若一对仙人。”
话音刚落,便看到新娘子后端一个小脑袋钻出来,一身小红妆的她呵呵一笑,缺了两颗门牙的四月,将莫风看傻了。怪不得找不到他们,原来被老师拽去当了新娘子的小尾巴。四月大喊:“莫风哥哥,等我和将军成亲的时候,你要过来给我做尾巴,帮我拖着裙摆。”
时宜听了四月的话,禁不住巧笑起来,周生辰摇摇头心想小四月呀,你的将军早就被你老师独吞了好不好,不要再惦念了。
议事厅里桓愈主持礼仪,萧晏和凤俏拜了天地,拜了师父,对拜后,桓愈脑袋一摇,并不喊送入洞房,而萧晏和喜扇遮面的凤俏对了个眼神儿,心想不知道桓先生要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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