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虹青影收到消息,连忙赶去了观音庵,可观音庵里的小尼姑却说今日不曾有人前来。
她们迅速又回到侯府,巧荷听了哭得哇哇的。
“明明就说是观音庵,怎么会没有呢!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用!当时我若是跟上去就好了!”
殷老太太听了头疼,“行了,你别哭了!你家姑娘知道你的忠心,不会怪你的!”
“可是婢子会怪自己!”
“现在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得想法子先找到你家姑娘!”
巧荷抽抽噎噎道:“可现在该怎么找呢?”
殷老太太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岚姑姑,“不知岚姑可有什么提议?”
“方才奴婢已经让李大夫回去传话给顾将军了,眼下找六姑娘的事情还是交给顾将军,倒是这府中需要我们多留心!”
岚姑姑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这个时候出手撵江瑟谷出侯府,究竟是想做什么!
殷老太太思忖了一会,才道:“廖姑娘现在在哪?”
“和少爷在华阳轩。”
“华阳轩都有谁在守着?”
“问冬!”
青虹补充了一下巧莲的话,“问冬他对付侯府的护院,能以一敌二十。且廖姑娘也是会拳脚的,对付几个护院不在话下!”
“功夫再好,也抵不过有心算计!眼下我们这边没了阿恣,你们便都去华阳轩吧!”
如此这般,巧莲、巧荷并同青影、青虹,还包括秀容、秀禾都去了华阳轩。
可她们到底又慢了一步,江文霖听说江老夫人快不行了,就去了后院,半道又听说侯爷命人将江瑟谷送去了观音庵,又折返去了尚善斋。
“祖父,您怎么能听信乡野道士的话呢!他们都是信口胡说的,想骗点钱财!”
“霖哥儿,不可妄言道长的法力!若是再这般对道长不敬,休怪祖父连你也一起送出府去!”
见昌平侯暴跳如雷,江文霖只能又道:“可父亲母亲的丧事还未办完,阿恣就被送走,如何对前来吊唁的客人解释!”
“祖父已经想好了,就说阿恣因着骤失双亲,伤心过度,病倒在床,为了她的身子着想,我命人送去了庄子养病!”
江文霖还欲再说什么,却被昌平侯很是不耐烦地挥手道:“你且回去,祖父头疼,需要休息!”
这话倒是不假,昌平侯当真是头疼得厉害。
都是那个妖孽惹出的祸端,他老当益壮的身体竟真的出现不适了!
好在发现的早,要不然他这条老命还不没了!
这厢昌平侯庆幸自己命大逃过一劫的时候,那厢收到信的顾松寒,提着刀上门来了!
一听下人来报顾松寒来了,刚躺下没多久的昌平侯不得不起身迎客。
只是他的外衫还没穿好,一把亮得逼人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顾、顾、顾将军何至于此啊?”
“晚辈也不想这般,奈何侯爷做事太不给晚辈颜面了,晚辈也只能冒犯一二了!”
“我、我……”
“侯爷,您把我的未婚妻藏哪去了?”
未婚妻?
要不是脖子上还被架着刀,昌平侯真要大骂顾松寒臭不要脸!
那日不过就是提了一句,连亲事都没定,怎么就未婚妻了!
“侯爷若是想不起来,晚辈不介意帮您!”
说着,手上的刀便微微在昌平侯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疼得昌平侯猛地一激灵,“还能送去哪!自然是在观音庵!”
说完,脖子间又是一阵疼痛。
“侯爷还是老实交代的好,免得晚辈生气,手腕一个不稳,侯爷这脑袋就要搬家了!”
“我说的是真的啊!我是让人将阿恣送去观音庵啊!”
“可我的人说观音庵里没找到阿恣!”
“不可能!我明明是按照道长的话将人送去了观音庵……”
“道长人呢?”
“周元,周元,快去叫道长过来!”
只是,此时哪里还有道长的影子!
长春观一同前来的小道士也都是一脸懵懂不知,顾松寒见了心中大急。
就在这时,青影上前小声说了江老夫人寿宴那日听雨轩的事情。
如此,江大夫人的脖子上又被横了一把刀。
“我只问大夫人一次,你把阿恣藏哪去了?”
顾松寒已然没了耐心,语气和神情都带着慑人的冷寒。
江大夫人吓得涕泪横飞,“不是我,这次真的不是我!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顾松寒眼中杀意顿起,江大夫人看了连连说道:“是梁少杰,一定是他!你找他,他若是不在府上,绝对是他设计的阿恣!”
青影立即又去了前院。
很快她就回来了,“院子里没人!”
顾松寒收了刀子,直奔门房。
“你们谁看见梁少杰出去了!”
几个门房面面相觑,今日人多,他们还真没在意!
这时,一个矮小个门房转着眼珠道:“今天一早梁公子就跟身边的小厮出府了,小的多嘴问了一句,梁公子说是出去买纸墨。
小的又问怎么没让府里的马车送,梁公子说想借此散散心。可小的在他们走后,伸头看了一眼,却见他们在巷口上了一辆马车!”
“什么样的马车?”
“就是巷口那些普通的外租马车!”
顾松寒有了方向,对矮小个门房道谢后,大步走出侯府。
他将巷口所有的马车都调查了一遍,最后锁定在了一个叫包三喜的身上。
只是包三喜在送了梁少杰之后,又接了个活,此时不在巷口,顾松寒命青虹去包家守着,而他则是在巷口等着。
等人的滋味不好受。
顾松寒的一颗心像是被人放在油锅上来回煎一般,焦灼得他都快将脚下的地踩陷二寸。
而这个时候,江瑟谷已经被人关在了一间木屋中。
木屋里不但干净,还很是喜庆。
红色的幔帐,红色的床铺上绣着鸳鸯,就连被封死的窗户上也贴着喜字。
门在外面被锁死了,那些人将她送来之后,锁上门就走了。她透着门缝喊了许久,没有人回应,江瑟谷只能放弃。
看着诡异的一切,江瑟谷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瑟谷鼻尖传来一阵异香,她只嗅了一下,就捂住了鼻子。
可是那香味顺着指缝,钻进了她的鼻孔,霸占了她的神志。
她浑浑噩噩间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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