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过了什么?”
刚刚从暂停状态恢复的维瑟米尔一脸惊讶地看了看身旁空无一人的坐位,然后又瞅瞅前面乱成一团,鸡飞狗跳的人群。
艾米丽看了一眼狩魔大师,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哈克说道:“这个男人很危险,我完全看不透他的实力。”
她脸上没有了刚才的云淡风轻,显得有些紧张和后怕。
“以后离他远点!”女术士若有所思地拿起高脚酒杯,浅饮一口,“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和他做任何交易。”
“你认识他?”
哈克一脸紧张地追问着身旁的女人。
“不认识,但在古书里,看过他的一些记载。”
“古书?”
一老一少齐声惊呼,一真一假,一惊一喜。
“对,我记得里面有这样一首儿歌:
恶魔之子舌灿莲花,还有一张帅气脸盘。
他会让你如愿以偿,金子银子还是蜜糖。
但若轮到他来收债,眼眸随即燃起火花。
你将成为他的奴隶,受尽折磨地老天荒。”
“你是说,刚才那个男人是一个高等恶魔?”
维瑟米尔明显吓了一跳,他本不想相信,但结合刚才情景,以及两人的凝重表情,他又不得不信。
作为一个年龄接近300岁的狩魔大师,他或多或少听过一些高等恶魔的传闻,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时间停止期间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晓,但一个活生生的人陡然消失在眼前,依旧给他带来了无比的震撼。
“对,他有很多名字,在这里,他叫刚特·欧迪姆,或者叫镜子大师。”.
“你为什么要特意叫哈克离他远点,难道...”
“不错,这个恶魔明显对哈克产生了兴趣,还会回来找他的。”
“怎么可能?”老猎魔一脸震惊地望向哈克,神色有些慌张,“你既然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这个恶魔?”
“我不知道,我对他了解不多。”
心情烦躁的女人右手一挥,桌上的酒杯和酒顿时没了踪迹。
“旅店只剩两间客房,我全定下了。我住一间,你们三人住另一间,就这样,我先去休息了!”
在酱油二人组呆滞的目光注视下,女人优雅起身,快步走向了旅店后院。
看着艾米丽消失在房门之后,两人转过头,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片刻,才一起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半响后,维瑟米尔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突然觉得杯中的本地伏特加有些索然无味,他放下酒杯,然后皱着眉头说道:
“难道女术士都是这种德行?
目中无人,特断独行,让人摸不着头脑,还喜欢发号施令?但我觉得特莉丝挺好...”
“老师”哈克打断了维瑟米尔的抱怨,一脸困惑地问道:“你觉得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那知道,不过看样子,她也对你很感兴趣。”狩魔大师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惹事一般,“还有那个疑似高等恶魔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找上了你?”
哈克有些无辜,他也很疑惑。
“如果那人真是高等恶魔的话,我们就得找女术士好好聊聊了。”维瑟米尔摸了摸下巴,眼睛眯了起来,“她好像知道不少东西。”
“我想她应该没说错,那人确实是个高等恶魔”考虑了一下,哈克还是决定提醒维瑟米尔保持警惕。
“你知道我有时候做梦能看到一些未来发生的片段,我在梦里看到过这个人,梦里的他,是一个恶魔。”
“哦”老狩魔大师脸色凝重了起来,自从哈克成功预测了火蜥蜴帮的入侵后,他已经相信爱徒有这种天赋。
后来,偶尔哈克在梦中看到的场景,确实在现实发生了,这更让他坚信不疑。
现在听到哈克提到梦里见到过这个男人,他顿时紧张起来。
“那么,必须找这个女术士聊聊了,不管恶魔作何打算,想对你做什么,我们都得做点准备。”
一想到哈克面临高等恶魔的巨大威胁,老人顿时有点坐不住了:“刚特·欧迪姆,也许我要回城堡去翻翻那些尘封已久的书籍了,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相关情报。”
“这个威胁实在太大,我们必须提前做些准备。”维瑟米尔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她刚才唱的那首歌,我年轻的时候听过,但时间太长,已经想不起来细节,这让我很不安!”
“我明天就走”老狩魔大师沉吟片刻,终于下了决心:“杰洛特会接替我,带你一段时间。”
“老师,如果你要回去的话,我有一个想法...”
听完草药医生托蜜拉的委托,以及她的现状,又听了哈克的想法后,维瑟米尔沉默了。
哈克紧张地盯着老师,等待着他的决定。
很多事情光想没用,必须开始做才有希望。
只要开了头,就有机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得再考虑考虑,等杰洛特回来,我们再商量商量。”
维瑟米尔考虑了半天,依旧拿不定主意,哈克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杰洛特会支持自己的想法。
白狼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
一脸风尘的白狼,一坐下来,就大口大口地灌起了啤酒。
“摸清楚了,狮鹫兽的巢穴在远离村庄的一个高岗上。”
放下空了的陶杯,他抹了抹嘴边的泡沫,讲起了追踪的过程。
“我一路上跟着血迹追踪,追向狮鹫兽飞走的方向。
路上的血迹时断时续,最后干脆没了踪迹,好在我很熟悉它的习性。
为了安全,它们筑巢一般都在远离村庄,人迹罕至且难以攀爬的地方,附近满足要求的地形并不难找。
最后,我终于在距离村庄有2个小时路程,隐蔽在丛林中的一处高岗上找到了其巢穴。”
维瑟米尔打量了他几眼,然后才开口道:“狮鹫兽一般成对出现,所以你没有动手?”
“不,它没在巢穴,准确的说是公狮鹫兽没在巢穴,母狮鹫兽已经死了!”
杰洛特摇摇头,拿起一块面板片,塞进了嘴里。
“怎么可能,谁能杀死狮鹫兽?”哈克有些惊讶地问道:“难道有同行?”
狮鹫兽不是实力垫底的魔物如水鬼或者孽鬼之类可比的,普通人几乎不大可能捕杀它们。
“不是狮鹫兽,母狮鹫兽尸体的羽茎粗实,羽支茂密...是狮鹫兽的亚种皇家狮鹫兽”
杰洛特纠正了哈克的说法,然后面色凝重地继续补充道:
“她的喙尖已经磨损,毛色已经灰白,应该在十到十二岁左右,狮鹫兽从年轻时就结伴终生,另一只应该也是相近年龄。”
“至于死因”白狼沉吟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判断,“她身上有多处伤痕,伤口都很深,但爪子和尖喙都没有血迹,说明她没有反抗,是在睡眠中被人杀死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它会频繁袭击路上的行人,这是公狮鹫兽在报复!”维瑟米尔听到这里,叹了口气,“有些人总喜欢自以为是地行动,却不相信专业人士。”
“我觉得,不是不相信,是找不到专业人士”哈克忍不住插了一句,“现在怪物没见减少,猎魔人却已经只有小猫三两只了。”
“什么小猫三两只,谁是小猫?”杰洛特对他的比喻有些不满意,他打心眼里不喜欢猫这种生物。
“到底是谁干的呢?”
维瑟米尔知道哈克说的是实情,却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让人伤感的话题,便转头望着白狼问道。
“我听说,尼弗迦德人一直想除掉狮鹫兽,也许是他们。”
白狼迟疑了一下,才结合听到的消息,说出了推断。
“对了,有人看到叶奈法与军营里的军官有接触,哪里也许能问到她的下落。”
提到尼弗迦德人,哈克想起了镜子大师的话。
如果是几天前,他会很有自信地直接告诉白狼,叶奈法应该在维吉玛的皇宫。
但现在他确实没这个把握了,因为很多人物和事情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真的?”杰洛特眼睛一亮,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问问!”
“等等”维瑟米尔按住了他,转头示意了一下窗外,“都午夜了,明天再去吧!”
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白狼点点头,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对了,还有件事情问你!”
维瑟米尔放下手上的酒杯,沉吟了一下才问道: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艾米丽·西维尼,满头红发,蓝色眼睛的女术士?”
“艾米丽?”
杰洛特皱了皱眉头,努力回忆了一会才摇了摇头说道:
“不记得有这个人,我认识的红发术士有好几个,但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那就有可能是假名,也可能并不出名!”
老猎魔人摩挲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怎么回事?艾米丽是谁?”
杰洛特见两人都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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