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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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她呢——」
    说这个话的人在第三天彻底流下来后，转身定了去云市的机票。
    一个人都没有说。
    还是夏苓隔天到她家，发现家里的门都紧紧合上的时候，才发现她是真的走了。
    彼时，周初已经坐上了飞机。
    浩浩荡荡的蓝云，巨大的翅膀，猛然间，周初本因为姜行舟投案自首而空荡荡的心被填补了起来。
    她顿了顿，抬手看向了没有信号的手机。
    找出了那个埋葬在手机低端的电话号，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过去找你了。
    想了想，又屈指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周初这几个月里，辗转了很多地方。
    除了夏苓，她谁也没有联系。
    可偏偏夏苓每一次都给她带来了八卦大新闻，比如说周家差点被再集团门外叫嚣的萧景山弄得股票大跌，比如，那天闻老太太到她家门口的时候，脸阴沉得快出水了，还不信把胎堕了。
    周初踩在云市的大地上，笑得不可开交。
    周初：真的啊？
    夏苓：千真万确，你没看见老太太那个脸。
    周初：幸好，那天去机场，我还让你开了我的车。
    夏苓：我记起来了，那时候闻家保镖被我耍的团团转的时候，领头那个人都不好了。
    夏苓：特好笑，可惜没拍给你看。
    周初：行啦，我现在在外面挺好的。
    浩浩汤汤的黄河水，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奔腾的牛马，和白花花的羊，漂亮的镜湖。
    周初把先前几年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一个遍，心满意足，眼界都开阔了不少。
    她盯着最后和夏苓联系的一筐消息。
    夏苓：嗯……说起来，闻熹一直没出来。
    周初：他不是说要转业吗？
    夏苓：听说你堕了胎，又一个人去逛去了，就一直没回去，老太太已经开始给他物色……
    周初：男人。
    夏苓适当发出来一个捧腹大笑的图。
    她没有再回，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
    因为她最后的一站是——
    南市。
    那天阴雨连绵，又夹杂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闷热。
    她就差点给南市闷热的天气直接抬走。
    也是到后面打了辆的士才好一点。
    冷气在嗖嗖的吹，她顿了顿，看着七拐八拐的巷口，还有公用的的士电梯，没忍住多了一嘴。
    周初：「师傅，我们多久能到啊？」
    师傅操着一口塑普，弯弯绕绕的，到最后也没听懂。
    但是快就半个小时，慢就两个小时这一句，听懂了。
    周初若有所思点点头。
    说到底，她还是没太懂。
    到了门口时，一杆笔直的脊椎站在门卫室，她敲了敲门，最后只得到了一句话。
    谢绝参观。
    周初悻悻下了山，只能重启那个两年都没启的电话。.
    男人声音喑哑，带着没睡醒的意思：「哪位？」
    周初自报家门，顺路把自己在南市的酒店都报了出来。
    只听见一声惊天翻地的声音。
    周初想，他应该是掉下来床。
    果不其然。
    背景音是室友惊讶问他什么事怎么激动，都能从床上掉下来。
    闻熹强做镇定，懒洋洋开了口：「比我还大爷的人，回来了？」
    周初嘿嘿两声：「回来了，毕竟睡了那么多人，发现还是没有原来的P友好睡。」
    「……」闻熹磨了磨牙冠，恶狠狠叨了一句：「等着，我明天就请假出来睡你。」
    周初挑挑眉：「行啊，那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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