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三月,晴也在杜家院中很是无趣。自打杜南珺嫁去陈家之后,每日只能听简舟派猫咪前去陈家打听来杜南珺的消息,是不是过得好,陈时候有没有欺负她。
每日只听听这些,晴也也闲的发慌,索性简舟陪着她,有时还能一起探讨一番修行的良方。
这日一只黑猫跑来说道:“那陈时欢待杜小姐甚好,吃穿都给她买最好的。陈时欢善画,便日日教杜小姐书画。杜小姐爱养植物,陈时欢便命人寻遍世间珍奇植物送给她养。哦对了,杜小姐怀孕了。”
倒是全是好消息。
那陈时欢待杜南珺确实好,镇上都传陈时欢与杜南珺多么多么恩爱,这般,晴也便也放心了。陈时欢知道杜南珺惦记家里的紫藤,便专门派了个人过来帮她浇水施肥修枝,晴也对陈时欢的印象好了几分。
随着时间不断迁移,杜南珺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看着就快要临盆。陈时欢喊了最好的稳婆给杜南珺接生。
晴也同简舟听闻此事,大老远地跑去陈家蹲着,盼望着新生命的降临。
随着婴儿大声地啼哭,大汗淋漓的杜南珺还没来得及看一看孩子,稳婆便将孩子抱了出去,递给外头的陈时欢还有陈家二老看。
“恭喜陈少爷,是个千金!”
陈时欢期待的脸上瞬息闪过一丝厌恶,却也还是笑着接过了孩子,递给陈家二老抱着,自己跑进去看望杜南珺。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陈时欢捂了悟鼻子,强忍着不适,坐到了杜南珺边上,拿了快毛巾为她擦了擦汗。
“辛苦夫人。”
虚弱无力的杜南珺摇了摇头,此刻她早已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安静躺着。
从杜南珺诞下一女开始,一切都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杜南珺在房中坐月子,想让奶妈将女儿抱来给她,奶妈无视杜南珺的要求,只说是有专门的丫鬟看着,让她安心在这坐月子,莫要管别的事。
陈时欢已经大半个月没有来看杜南珺了,杜南珺问身边的丫鬟陈时欢去哪里了,丫鬟说是出门谈生意去了。
等陈时欢回来,杜南珺想让陈时欢陪她画画,陈时欢只道是谈生意太累拒绝了她。
夜晚入睡,陈时欢也不似以往一般搂着她了,反而背对着她。杜南珺自后头搂着陈时欢的腰,却被陈时欢将她的手移开:“好热。”
“相公,我想把我院子里的紫藤移过来。”
“移过来作甚?我给你买的那些还不够吗?况且那东西太占地,我这后院没地方腾给她了。”
这些日子杜南珺过得十分不好,甚至有些郁郁寡欢。
这些事被简舟和晴也知道了,气不打一出来,这分阴就是怪杜南珺给他们陈家生了个女娃娃。
于是简舟便卸了一支紫藤,跑到陈家去探望杜南珺。
自前几次,简舟想要偷偷溜进陈家大院,却被人发现拿着扫把到处追着打,吸去教训之后,简舟换了个防备比较松懈的地方,溜了进去。
也幸好简舟身手好,躲开了好几拨家仆,这才将紫藤花带到了杜南珺手里。
看着手里的紫藤花,还有许久未见的白猫,杜南珺终于没缘由地落下了泪。
见到杜南珺落泪无声,简舟也是心疼不已,上前去拿头将杜南珺脸上的泪蹭了去。
于是杜南珺决定,自己委派人将紫藤移植过来,也好给自己一个心灵慰藉。
但这件事被陈家人知晓了去。
陈家老妇人风风火火跑过来指着杜南珺的鼻子便骂。骂她没有妇德,她儿子陈时欢在外头拼死拼活地谈生意,她杜南珺只会在家里想着她那些个花花草草,还要花大价钱雇人去移植一没什么用处的紫藤花。
这件事过后,杜南珺在陈家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有几次,陈时欢欲与杜南珺行房事,褪了衣物,看到杜南珺肚子上那好几条疤痕似的妊娠纹,瞬间兴致全无,收拾了衣物去了偏房睡。
诸多次,陈时欢同她讲她的脸没有生孩子前那般嫩滑,她的肚子叫他害怕,他说他和他爹娘都想要个男孩。
杜南珺何尝不想给陈时欢生个男孩,但现在陈时欢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谈何生娃。
某日陈时欢竟带了个生得标致的女子回家。
杜南珺红着眼质问他她是谁,陈时欢淡淡道:“我要娶她做妾。”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但是杜南珺可不同意:“你当初说过,今生只会娶我一人的,怎可出尔反尔?”
“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我只不过是娶个妾,这后院中还不是只有你一个正妻?我本以为你知理大度,没想到你如此小肚鸡肠!”抛下这些话,陈时欢气冲冲地走了。
留下杜南珺一人暗自落泪。
陈老妇人又跑来责骂杜南珺,杜南珺早就习以为常了。
“当初若非你爹娘用杜家一半产业作为嫁妆,跑来求着我们答应这门亲事,你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也不知道好好珍惜现下的日子,时欢娶了妾,就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届时你想跟你的女儿如何都行。”
“呵呵……”杜南珺冷声笑道。
陈时欢纳妾的事情还是没有成功,既然他们不让杜南珺好过,杜南珺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每到家中佣人将红绸缎挂上梁,杜南珺便出来一通捣乱,这边把红绸缎扯了,那边把花瓶砸了。
最后陈时欢也放弃了纳妾,但还是日日同那女子住在一起。
杜南珺原本打算先这般耗着,奈何单凭自己的能力,完全不足以和陈家人相抗。
这日,杜南珺照往常一样在墙角等着简舟的到来。看到围墙上一只白猫的尾巴,亲切地唤他过来,抱在怀里不断顺着毛。
谁曾想下一秒,杜南珺便感觉呼吸困难,浑身上下奇痒无比,手里的白猫逃离了去,杜南珺应声倒下。
眼前出现两双脚,视线上移,竟是陈时欢与那名女子,那白猫往女子身上蹭,被那女子一脚踢开了:“哪来的野猫,离我远点。”
杜南珺拽着陈时欢的衣角,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极度缺氧的她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听到的,是陈时欢与那女子露骨的对白。
“公子,你这招管不管用啊?”
“放心,她对猫毛过敏,半刻钟无人医治便会死。”
“呵呵。那你是不是也要八抬大轿地把我娶进门去啊?”
“自然。不过你得给我生个儿子。”
“讨厌啦!你和杜南珺的孩子处理掉了?”
“刚生便处理了。”
“你好坏啊!”
……
原来,自己日日想要见面的孩子,奶妈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是因为刚出生那天,他们就已经把孩子害死了。
她本以为陈时欢花花公子的名声皆是谣言,同他成亲之后一定会幸福的,可哪想陈时欢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他的。
一朝断肠空留恨,杜南珺只觉得天旋地转,双眼乌黑,意识全无。
此时,简舟恰巧在围墙外头,每句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翻上墙去,却见杜南珺早已倒在地上,断了气。。
简舟怒火中烧,跟上陈时欢,想要将所有事情弄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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